雲桑果真就畫到丫鬟前來請她們去喫席纔將一幅畫畫完。

    將畫晾乾,收好,兩人才跟着丫鬟來到宴席上。

    雲桑本來是想讓丫鬟轉送給霍老夫人的。

    丫鬟偏說這麼珍貴的東西定是要她親自送到老夫人跟前的。

    丫鬟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種剛作出來的畫不管是畫得好還是不好主子都會問上兩句,省得還要去找人。

    霍老夫人和北幽王夫妻,霍大老爺霍二老爺夫妻一同坐在上席,桑只好拿着畫軸穿過衆多賓客來到霍老夫人身旁將畫像獻上。

    “快呈上來,讓老身先看看。”七十多歲的老夫人激動得像個幾歲的孩子。

    雲桑趕緊上前將畫軸遞了上去。

    霍老夫人的貼身丫鬟前來將畫軸接過後和帶着雲桑前來的丫鬟兩人將畫小心翼翼的展開。

    只見畫中的霍老夫人端坐在羅漢榻上,無論是穿着還是打扮皆與今日一模一樣,她頭上帶着鑲紅寶石的抹額,身上穿着硃紅色的福字暗紋褙子,慈眉善目,雍容華貴,睿智的眸子裏含着幾分慈愛。

    霍老夫人滿懷感慨道:“畫得可真好。老身活了這麼多年,還沒見過有誰能把人物畫得這麼傳神,你們也看看。”

    雲桑笑笑道:“一山還比一山高,會有的,只是咱們沒遇上而已。”

    “大舅哥先看看。”北幽王還禮讓了一把。

    “誒——還是王爺先看吧。”霍大老爺也不敢拿大,又叫丫鬟先拿去給北幽王夫妻先看。

    北幽王看完又是一頓稱讚,王妃雖然也覺得她畫得極好,卻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想一睹爲快,霍老夫人便讓丫鬟拿下去讓衆人一起欣賞。

    雲桑趁機便回到自己的席位。

    霍綺蓮本來就因爲上次輸了才藝生氣,這回見雲桑又在祖母的壽宴上大出風頭氣得手帕都要扯爛了。

    她黑着一張臉對身邊的丫鬟道,“你果真看到三哥哥一個上午都和她呆在祖母的小佛堂了?”

    丫鬟低着頭道:“奴婢就看到三公子進去沒見他出來,翡翠姐姐在門口守着奴婢也不敢走得太近。”

    他們倆是一起回到宴席的,那肯定就是三哥哥無疑了。

    “哼!”新仇加舊恨,霍綺蓮看着雲桑的目光恨得都能噴出火來了。

    喫完席長輩們到浮光水榭聽戲,霍家的小輩提議去練武場賽馬。

    霍家的祖上也曾是顯赫一時的將軍,故而家裏有練武場也不奇怪。

    整個幽州除了王府也就霍家有這樣的條件,年輕的一輩聽完頓時躍躍欲試起來,葉安歆的性子本就活潑聞言立刻拉上雲桑:“雲姐姐你會騎馬嗎?”

    “會是會,不過……。”這種聽起來就很危險的活動還是算了吧。

    “會就好,我們一起去!”葉安歆不等她說完,拉起她就走。

    雲桑嘆了口氣,還好她多少還有些拳腳功夫在身,不然還真跟不上這個小牛犢般的姑娘。

    霍家的練武場就在霍府後面,中間隔了一道牆,牆中開了一道月亮門。

    穿過月亮門便是一塊寬闊的空地,靠近月亮門的兩邊圍了一排屋舍,應是下人居住的地方。

    屋舍前的空地用木樁圍了一圈,這大概便是練武場了,練武場的右邊上有一排的馬棚。

    馬棚裏養着許多馬。

    打仗需要戰馬,養戰馬這種重中之重的事更是需要親近信得過的人來豢養。

    霍家身爲北幽王的岳家,能拿到養馬的活便不奇怪了。

    賽馬首先就要挑選合適的馬匹,霍家的幾位公子姑娘帶着一羣賓客到了練武場便率先朝馬棚去。

    不知是霍家經常舉行賽馬活動,還是說這場賽馬早就在計劃之中,練武場的左邊已經搭建起了一面供人觀看比賽的高臺了。

    葉安歆見雲桑慢下腳步不由催促道:“雲姐姐快點兒,去晚了好馬都被人挑完了。”

    雲桑指着觀看賽馬的觀衆區道:“我就不去了,你去吧,我在上面給你加油好了。”

    葉安歆有些失望道:“啊!你不參加嗎?”

    雲桑謙虛道:“我有自知之明,就我那點技術肯定沒法跟你們這些從小學騎馬的人比的。”

    霍綺蓮帶着她的一羣小姐妹走在前面聞言轉過身來道:“雲姐姐這是怎麼了,這還沒開始就妄自菲薄。您可別再謙虛了,上回姐姐也說沒拿得出手的才藝結果一出手就拔得頭籌。這回不會又想打我們個措手不及吧?再說我們也就是圖個樂子,又不是一定要拿第一。”

    霍綺蓮笑着朝着一衆小姐妹道:“你們說是不是?”

    一小姑娘附和道:“對呀,我們也是不怎麼會騎馬呢,”

    “可不是,重在參與嘛!”

    雲桑笑了笑,那也是你們逼着我出手的呀!

    而且她壓根沒想到別人會喜歡她的畫好吧。

    霍綺蓮見她不說話又道:“要是事事都勝券在握纔去做,這樣的人生該多無趣啊?姐姐你說是不是?”

    葉安歆看不下去站出來替她打抱不平。

    “你少在哪裏咄咄逼人,雲姐姐想參加就參加不想參加就不參加,有你這樣的待客之道嘛?客人不想參加你還強迫着人家參加不成!”

    “葉安歆,這裏可不是北幽王府還輪不到你來囂張,我何時說過強迫她參加的話了?你們說我說了嗎?”

    “沒有啊,難得一次賽馬,我認爲霍四姑娘只是替雲姑娘惋惜罷了。”

    “對呀,這怎麼就變成強迫了。”

    不得不說,霍綺蓮是個很懂得帶動輿論的人,知道自己單槍匹馬鬥不過別人,說話間總是把身邊的人都利用起來。

    “你們就是一丘之貉!”葉安歆被氣得已經口不擇言了。“霍綺蓮,你是上次畫畫輸給了雲姐姐到現在還不服氣吧?”

    “我賠你去挑馬吧,再不去挑馬,好馬都被挑完了。”

    眼看着兩方人馬爲了她參不參加都要打起來了。

    霍綺蓮的報復心太強了,雲桑拍葉安歆跟她對上回遭到她得報復,只能先勸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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