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幽王中氣十足道:“其他人繼續搜,不準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是!”衆人齊聲應道。
北幽王說完看向葉維澤道:“你帶人到城中挨家挨戶的尋找,挖地三尺也務必要把把人找出來。。”
葉維澤拱手,臉上帶着玩世不恭的微笑,“兒子領命。”
北幽王轉向葉維楨,“你就在家好好待着吧,有什麼情況我會讓人通知你。”
葉維楨輕笑了聲轉身走了出去。
到底還是不相信他。
外面翻了天,雲桑在空間裏卻悠哉得很,該喫喫,該喝喝,該玩玩。無聊了就乾點活。
終於等到天色大亮,王府送菜的和送肉的果然準時到來了。
先是兩個送菜的菜農各挑着一擔青菜前來,這對雲桑來說並沒有什麼作用。
跟着是送肉的屠夫趕着一輛驢板車出現在廚房外,等他們將肉從車上卸下背進廚房的時候,雲桑立馬從空間出來爬到板車上,再鑽回空間裏等着屠夫把驢板車趕出王府。
屠夫卸完肉便趕着驢車走了,走到側門的時候被攔下來裏裏外外的檢查了一遍才放行出去。
屠夫嘀咕道:“平日也不見他們怎麼檢查啊!今日這是怎麼了,檢查得這麼仔細。”
雲桑聽到屠夫的話便明白王府還沒放棄找她。
驢車穿街過巷,最後在一處熱鬧的小巷子裏停了下來。
雲桑聽到外面的動靜不敢輕易出來,等到了夜深人靜之時才從空間裏出來。
她進去的時候是上了車的,出來的時候自是在車上。
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自己平日裏穿的衣裳。
在空間雖然能聽到外面的動靜卻無法看見,裏面是亮堂的,導致她在出來的瞬間眼前黑漆漆的一片。
好在今日天氣晴朗,天空月朗星疏,眼睛適應過來後便能把周圍的景緻看得清清楚楚。
她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一幢多人混住的四合院,驢車就停在院中的天井裏。
雲桑躡手躡腳的從車上下來,悄悄的溜到大門口,手剛碰到大門忽然想起幽州城好像是有宵禁的,自己這會出去還真不是時候。
只是剛收回手,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猛烈的拍門聲和一陣陣喊着開門!開門的叫喊聲。
嚇得雲桑瞬間又溜進了空間,難道自己被發現了?
不對啊!要是被發現也不是現在才找來啊。
既然不是被發現,那肯定是王府在一家一家的排查!
“誰啊?”住在下屋的居民聽到聲音開門出來查看。
門外不耐煩的應道:“搜查逃犯!開點開門!”
居民一聽瞌睡蟲立刻逃了一半,趕緊上前打開大門。
門一開,葉維澤帶着一羣官兵二話不說就闖了進來,一個小兵問道:“有沒有看見一個女人進來?”
“女人?回官爺的話,咱們這個院裏有一半都是女人啊……不知官爺說的是哪個女人?”
小兵惱羞成怒道:“廢話少說,我問的是有沒有陌生的女人。”
葉維澤不滿的皺了下眉,看向開門的居民道:“你們這裏住了多少人?把所有人都叫出來!否則被誤傷可怪不得我們。”
開玩笑,這黑燈瞎火的,萬一被當成逃犯焉有命在。
見到居民們出來,葉維澤問道:“是不是所有人都在這裏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着都點了點頭。
"給我搜!不準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聽到命令士兵們頓時四散開去,葉維澤留在原地看着前面的居民道:“你們都聽清楚了要是誰敢窩藏逃犯,或是知情不報的一律當成逃犯的同黨處理!”
居民們紛紛諾諾應是,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屠夫壯着膽子問道:“二公子,請問這逃犯長得什麼樣子?要是小民在外頭看見也好及時通知您不是。”
葉維澤看了他一眼輕蔑的笑了聲,“你倒是乖覺,來人,將逃犯的畫像呈給他們好好看看!”
看完畫像屠夫忍不住讚歎道:“乖乖,這逃犯竟是這麼個美人。”
葉維澤冷笑了聲道:“英雄冢是美人墓,看清楚了,別到時候怎麼死都不知道!”
雲桑聽着他們的話心理哇涼哇涼的。
葉維澤要是這樣一家一家的說這些話,那她出去豈不是隨時都會被人抓住?
看來她如今的處境是舉步維艱啊!
也許熬過了婚期,他們找不到她就會放棄找她了吧。
如今距離二月十八也不過是幾日的時光。
嗯!就這麼辦吧。
想到這她乾脆安心的在空間裏住了下來。
轉眼到了二月十八。
王府張燈結綵,門外停了一輛又一輛的馬車。
北幽王喜氣洋洋的站在門口迎客。
“三哥,該出發去迎親了。”葉維煜站在門口訝異的看着屋裏的男人,“三哥,你怎麼還沒換喜服?”
“出去!”葉維楨冷冷道。
他昨日才知道他的好父親還留了一手。
若不是雲桑出逃,他今日便要娶兩個妻子。
所以就算她走了,他還得如約娶另外一個女人,既然他的妥協換不來自己想要的結果,那他爲什麼還要做他們的提線木偶?
葉維煜頓了頓道:“三哥,吉時馬上就要到了,再不去迎親就來不及了。”
“你去告訴他,誰愛去誰去。反正我是不會成親的。”
這幾日他就像囚犯一般被看管着,直到昨日他的好父親才告訴他今日的婚禮照常舉行,只是不知道徐二姑娘知不知道自己一嫁進來就要和別人共事一夫。
他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兩頭都不捨得丟,既要能在權勢上對他有幫助的程家,又要於實力上對他有幫助的雲桑,胃口這麼大就不怕翻車麼!
葉維煜無奈,這事他兜不住,只好如實稟報給北幽王。
不多會,北幽王便親自前來見葉維楨。
他一來便道:“你不想去親迎,我已經讓別人代你前去了。還有半個時辰就要拜堂行禮,我給你一刻鐘的時間換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