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go用破片手榴彈誤傷了自己。】
【ttgo用破片手榴彈誤傷了lohv。】
【ttgo用破片手榴彈誤傷了xx。】
【ttgo用破片手榴彈誤傷了xxx。】
【ttgo用破片手榴彈淘汰了lohv、xx、xxx。】
親眼看完了這一連串的系統消息的剩餘九人:……
“咳。”
一直躲着的江尋也沒忍住,在公共麥裏笑着咳了一聲:“這ttgo還真是個狠人。”
剛離開全息倉,看到直播屏,就聽到了江尋這一句的ttgo。
謝邀,他只是不想再經歷一波被awm支配的恐懼了。
全息的時候,那種被支配的恐懼感較之端遊的時候更甚。
那種冰冷又裹挾着熱風的子彈穿透聲,防彈衣直接被打爆的生死一線的體驗,通通都是真實的。
這麼想着,ttgo擡眼看了一下早已被彈出全息倉,站在直播屏面前臉色鐵青,雙拳緊握的馬建,輕呵一聲。
活該。
不過,他倒是挺好奇的,這個全息做的這麼逼真,連痛覺都是和現實一比一還原的,那……
作爲在死去活來的邊界走了這麼多次來回的馬建,當時的體驗是怎麼樣的?
遊戲裏,大概是受了ttgo的啓發,江尋在笑完以後,也果斷掏出了一枚手榴彈,自雷了。
rx和顧清璃他們隊比較野,說是跳傘還沒跳夠,想要再體驗一波無防護繩的蹦極體驗,四人一起去找了個最高點一躍而下,摔死了。
以至於他們從全息倉出來的時候還在那不斷地揉揉這裏,捏捏那裏。
“還好還好,都還在,沒想到這落地的感覺還挺疼的。”
顧清璃看他一眼,然後笑着搖搖頭。
她輕啓紅脣,剛想對rx說點什麼,畢竟這一場遊戲下來,rx還挺照顧她和那兩個素人玩家的。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出聲,一旁早就憋着一股子氣的馬建就先嗆了rx一句——
“當電競選手當到你這種地步也真的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竟然還會選擇自殺!”
一旁正在喝水的ttgo:?
他好像在罵我?
rx對馬建可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聽到他這樣的話,立刻衝着他翻了一個白眼,嘲諷開口——
“怎麼某些人都被第一個淘汰了,還覺得自己能喫雞成功啊?是不是沒上過學,不知道自知之明這四個字怎麼寫啊?”
ttgo在將自己口中的水嚥下以後,也走過來,接了rx的話:“大概是沒有的。”
說完,又滿眼好奇地看向馬建:“馬隊,我有一個問題很好奇,你能給我解答一下嗎?”
而後,沒等馬建說好還是不好,他就先自顧自地往下繼續:“我就是想問問,一直被爆頭的感覺怎麼樣?”
ttgo本來也只是在心裏想想,並不打算參與他們之間的吵架環節,畢竟那是他們兩個隊之間的事,他和鶴柒不熟。
充其量也只能說是交過手的對手。
還是被吊打的那種。
但是馬建非要來搞什麼無差別嘲諷,那就不能怪他以牙還牙地戳他痛點了。
ttgo的話才說完,衆人都沒管馬建的臉又是如何黑出了一個新高度,紛紛爆笑出聲。
剛剛從全息倉裏出來,還什麼情況都不知道的鶴柒和雲拾兩人:?
主持人在看到鶴柒和雲拾出來以後,便迎了上來,做一個簡單的採訪,也算是順勢給轉移了話題——
“鶴神贏了比賽有沒有什麼獲獎感言呢?”
頓了頓,像是不理解他們此刻臉上的疑惑表情,又補了一句:“贏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主持人:……
在場的衆人:……
彈幕:『……』
好……
特麼……
凡爾賽。
他們很想說,這真的一點都不正常,何況這還是全息,對體力和耐力以及玩家本身對槍械的熟悉程度都存在極大的考驗。
可是,當他們想要開口反駁的時候,一擡眼,看到鶴柒那出塵若仙的清雋面容上隱隱透出的疑惑和理所當然,想說的話一下子就梗在了喉嚨口。
上不來,下不去。
不過……
熟悉電競,尤其是熟悉crane7這個id的人,都在此刻想起來了。
眼前這個清清冷冷,矜貴得仿似那久居高閣,不落凡間的世家小公子一般的人兒——
是個拿了冠軍後連獎盃都懶得拿就離開賽場的狠人。
他在電競這個行業上唯一的失敗,也就只有前段時間剛結束的pgc了。
不過,他們沒人知道,這會兒看起來淡漠出塵的小少爺,其實在心裏已經樂翻了。
嗯。
今天又裝了好大一個逼。
很不錯。
就是如果身邊沒有云拾這個狗東西站着礙眼就更好了。
馬建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重複了一遍鶴柒的話:“贏是一件很簡單的事?那你怎麼就在pgc決賽輸給了zb?吹牛也不打草稿。”
鶴柒瞥了他一眼,那雙淺咖色的眸子裏,依舊平靜一片。
他好像看了他,但是又好像根本沒看他。
這種完全被人看輕甚至是被無視的感覺令馬建瞬間就炸了。
尤其是剛剛遊戲裏,一次又一次被他和rx兩個人爆頭的記憶還在不斷地提醒着他。
甚至是直到現在,馬建都還隱隱覺得自己的頭在被子彈貫穿,在那作痛。
“你那是什麼眼神?!我難道說錯了嗎?如果不是因爲你,我們怎麼可能會輸給zb?!”
在遊戲裏的時候,他確實是因爲心虛,被鶴柒的話說的慌了一下。
但他剛剛反應過來了,他們當初事情做的那麼隱祕,而且所有可能會暴露他們的證據,都已經被他們抹除了。
鶴柒不管怎麼說,只要他沒有證據,就是污衊。
這會兒,他的底氣足的很。
鶴柒的目光因爲馬建的這一句話,終於在他的身上停留得久了一些。
他微微垂下眼簾,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脣角隱隱翹了翹。
“因爲我?”
他反問。
素來清凌若冷玉松泉的聲音此刻帶着些許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似嘲。
似譏。
他重新撩起眼皮,定定地看着馬建。
那直勾勾的,卻又不帶任何感情的冰冷眼神令馬建的頸間無法控制地冒出幾滴冷汗。
“馬隊。”
鶴柒輕聲喚道,不過因爲他此刻手裏正拿着話筒的原因,他的聲音還是傳遍了這整個演播室。
“你確定,是因爲我嗎?”
馬建的心頓時因爲鶴柒這句話而咯噔了一下。
但幾秒後又恢復了平靜。
不可能的。
鶴柒一定是在這兒虛張聲勢。
馬建咬了咬牙,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