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什麼地方。”

    踏入某塊地域的一瞬間,洛塵便感受到一股壓抑的感覺,他感覺眼前見到的景象忽然都帶上了一種黑暗血腥的濾鏡。

    “魔修生活的地方,你可以稱呼它爲魔域。”陸殺解釋着,將手放在了洛塵的額頭上,微微施法來緩解洛塵的不適感。

    “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洛塵頓時感覺輕鬆了不少,至少沒有感覺到那麼壓抑了。

    “先進城,等待拍賣會的開啓。”

    陸殺的目光穿透千里,凝望遠方。那裏靜靜地佇立着一座高城,上面盤旋着一隻只黑色的異鳥,顯得有些詭異。

    她有些後知後覺,這次襲擊縹緲宗的行動自己似乎被當做了槍子。她雖然突破到了凝體,但是手底下那羣人的修爲卻是不高。

    而這次行動的魔修好像都是同自己這般比較弱小的宗門。

    這些幕後之人只是簡單的噁心一下正道,還是說在試探,釋放某種信號......陸殺隱隱覺得這背後有什麼陰謀在醞釀。

    ......

    “蕪煙大人,這次針對縹緲宗的行動後,我已經大致摸清了縹緲宗的實力。”一名女修滿臉恭敬地跪地,看着王座上的身影。

    王座上的那名女子正是魔域的掌管者,被魔域之人稱爲魔尊的柳蕪煙。

    “說說吧。”

    “屬下通過祕法控制了幾名魔修,試探出那些峯主的實力應該在凝體中期,至於那些長老則是虛神期中期。”

    “縹緲宗雖然有許多元嬰弟子,但是她們無實戰經驗,遠不是我魔門中人同修爲修士的對手。”

    “並且我還抓了一些縹緲宗的弟子,他們還正在押運來的路上,相信可以藉此次拍賣會的噱頭請君入甕。”

    柳蕪煙點了點頭,手指輕點着王座側旁的扶椅上。

    “王刑啊,我問你,這些弟子中可有親傳弟子?”

    “這......蕪煙大人,屬下抓的都是男修應該沒有親傳弟子。”王刑不敢隱瞞。

    她不是沒想過抓些親傳弟子,可是修爲沒到元嬰期的基本不可能是親傳,殺便殺了。

    可修爲到了元嬰期的,她控制的那些魔修又沒能力活捉。

    “那你怎麼肯定雲隱那傢伙一定會來救人呢?”

    “這......蕪煙大人,屬下能力不足,只能控制一些魔修。但據屬下得知,那些活着的魔修將抓來的不少男修賣到了奴隸市場,雲隱不惜一切代價救回了那些男修。”

    “想必一旦雲隱得知縹緲宗的弟子在拍賣會上,就會來救人,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將她們一網打盡了。”

    王刑跪着的雙腿已經開始發抖了,生怕柳蕪煙一個不高興就把她殺了。

    雲隱有沒有不惜代價,王刑不知道,但那些被賣的男修確實被雲隱救回宗門了。

    “王刑啊,你私自鼓動那些炮灰出手,就帶回了這些收穫......我不是很滿意啊......”

    “蕪煙大人!屬下還可以改善......”

    柳蕪煙不知何時瞬身到了王刑的面前,一隻手籠在王刑的頭上,王刑瞬間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

    只是看王刑的神情,除了痛苦之外,似乎還有着一絲享受。

    “哼,先放過你這一次。拍賣會在即,下去好好籌備吧。”

    “遵命,蕪煙大人。”王刑劫後餘生一般,鬆了一口氣,臉上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潮紅。

    在柳蕪煙的陣營裏,無異於與虎謀皮,隨時有被喫掉的風險。

    柳蕪煙知道王刑的計劃漏洞百出,可她本就沒有將籌碼壓在她身上。

    她有着自己的計劃,若是王刑的計劃能行那最好,若是不行,自己也有簡單粗暴的後手。

    對她來說能引來雲隱最好,就在魔域將其解決了,然後實現魔域的擴充;若是引不來也罷,只不過最終的目標多了些阻礙罷了。

    “魔域被打壓了百年,這次將在我的帶領之下掀翻那些虛僞的正道宗門!”

    ......

    王刑回到了自己的居所,臉上那副恭敬的神情消失不見了,餘下的只有暴虐後的舒適。她的腳邊七零八落的倒着一些屍體,鮮血流遍了滿地。

    “來人,把這些垃圾清理乾淨......”王刑叫來下人,將屍體清理乾淨。

    隨後,她又呼喚了一名實力高強的手下。

    “算算日子,那些虜來的弟子應該到了,你去探尋一番,暗中保護將他們安全送到我這裏。”

    “是!”

    剛剛她在柳蕪煙的面前可是出了醜,雖然柳蕪煙沒有怪罪她,但她卻能感受到柳蕪煙語氣中的不滿。這絲不滿就已經很讓她心悸了。

    不過......若是能在蕪煙大人的手中痛苦的死去,似乎也是一種美妙的享受啊!

    王刑的臉上露出癲狂的神情,似乎在回味着什麼。

    但計劃還是要繼續進行的,只是如何使這項計劃更加完善,是個傷腦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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