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三女都在坐在了桌前，頭一次沒提前動筷。
“小塵回來啦，今天玩得怎麼樣？”只要白若均在場，她總是最先迎上來的那一個。
“今天玩得很開心，有很多有趣的事情想告訴三姐。”洛塵道。
“好，三姐找個時間好好聽你說。”白若均寵溺道。
“面紗可有一直戴着？”白晚凝道。
若是可以，白晚凝真想將洛塵禁足了。
可她這樣做，無法向白星曉和白若均解釋清楚。
“從未摘下過。”洛塵道。
“好了，別一直站着了，快過來喫飯吧。”白星曉的話語依舊冷淡，唯有洛塵能夠聽懂其中的細微變化。
“好。”洛塵亦如往常那般乖巧，安靜地入座喫飯。
“小塵，什麼時候再來姐姐軍中看看，那些兔崽子天天嚷着要聽你的琴聲。”白若均道，在衆將士面前，洛塵已經成爲了白若均炫耀的資本。
還不待洛塵回答，白晚凝就隱晦地投給洛塵一個冷峻的目光，她的意思是讓洛塵不要答應白若均。
洛塵心裏冷笑一聲，假裝沒有看見，答應白若均的請求道：“隨時都可以呀，我還怕經常去會影響姐姐們的訓練。”
忤逆和“姐姐們”。
一句話的時間，洛塵直接幹了兩件要接受白晚凝懲罰的事情。
白晚凝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不少，她無法捨棄這個不聽話的寵物，只能加大馴服的程度。
“小塵的琴藝有那麼厲害麼？”一旁的白星曉也忍不住好奇道，這已經不是白若均第一次在她耳邊提起了。
“就這麼和你說吧大姐，其它營的將士們都羨慕我們軍營能夠經常聽到小塵的琴聲。”白若均道，她現在可是第一洛吹。
“其實也沒有三姐說得這麼厲害啦。”洛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呵呵，白星曉很驚訝吧？畢竟又和她眼中的廢物原身有了出入。
白星曉確實有些驚訝，但她首先想的不是讓洛塵現場演奏一曲，而是想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他的琴藝這般高超，一定會引起女帝的注意吧......”白星曉心裏想道。
沒錯，她從很久以前就想將洛塵送進宮中，混個妃子，再不濟混個妃子身邊的僕從。
以前的白星曉認爲，這算是物盡其用，她纔不養一個毫不相干的廢人。
歌舞會爲洛塵的入選大大增添了籌碼，白星曉的內心卻出現了以往不曾產生過的情緒——猶豫。
同一場飯局，四個人卻是各懷心思。
......
入夜，洛塵的房間盛產野獸。
“二姐，你在吧？”洛塵關上房門，平靜道。
黑暗如往常，但讓他心悸的從來不是黑暗。
白晚凝面沉如水的容顏從中探出，張開的手卻懸停在半空。
她沒有從洛塵臉上看到一絲不安畏懼......這怎麼可能？
“你今天好像和平常有些不一樣。”白晚凝道，他越是平淡，她就是越是煩躁。
“是二姐的錯覺吧。”
“哼......你今天做了兩件讓二姐不滿意的事情，心裏應該有數吧？”
“砰！”
靈力運轉，白晚凝瞬間將洛塵重重地砸到了牀上，接着掐住了他的喉嚨。
“是誰讓你用這個語氣和姐姐說話的！”
洛塵猛烈地咳嗽了幾聲，但實際上卻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他賭對了，白晚凝到底是願意把他當成替代品，不會對他下死手。
“咳咳......那麼，二姐又要我模仿什麼語氣呢？”洛塵依然瞪着眼看向白晚凝，沒有絲毫退縮。
“是之前對你的懲罰太輕了麼.....你真以爲二姐不敢對你怎麼樣嗎？”白晚凝咬着牙，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不對勁，今晚的洛塵太不對勁了，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洛塵強忍住乾嘔的衝動，艱難地一字一句道:“二姐不是早就懲罰過我那麼多回了麼......想殺我便趁早殺了吧。”
“你真以爲我不敢嗎！？”白晚凝壓低了幾分身子，二人的額頭已經能有若有若無的觸碰感。
洛塵被扼住了喉嚨，暫時說不出話來，片刻的靜默中，只有粗重的鼻息聲。
這麼近的距離對白晚凝來說無疑是一種誘惑，最主要的是她早就飢餓很久了。
洛塵表情難受，但還是懷着勝算在握的心理。因爲白晚凝已經不再加重力道，甚至逐漸鬆緩了些。
白晚凝不敢殺自己，這就是自己最大的底氣。
“二姐.....”
洛塵本想再嘲弄白晚凝幾句，沒曾想下一秒就被白晚凝堵上了嘴，用她的脣。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洛塵措手不及。白晚凝不是將他當成白星辰的替代品嗎？她這樣做難道不是有違倫理嗎！？
白晚凝無休止的索取讓洛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發出一串串“唔唔”聲。
朱脣在攻城略池，玉手也沒有閒着，伸入了洛塵的衣裳裏，撫摸那無比光滑的肌膚。
洛塵強烈地擺動身子掙扎着，但這力道在白晚凝眼裏不值得一提，她輕而易舉就能將洛塵壓制。
玉手遊離了一圈又一圈後，似乎失去了興趣，慢慢地退出去，緊接着往下，去探索未知的領域。
洛塵急中生智，最終停止了掙扎，雙目無神地看着天花板，任由白晚凝進行下一步動作。
這一次，他又賭贏了。
白晚凝見洛塵停止了掙扎，還來不及欣喜，便看到了洛塵那副空洞無神，一心求死的面容。
燃起的浴火被瞬間澆滅，她也停止了一切的動作。
洛塵的樣子讓她惱怒，卻又無處發泄。她感覺洛塵正在一步步掙脫她的掌控。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是白星曉那邊？還是白若均那邊？
“今夜你只是做了一場夢......睡吧。”白晚凝將洛塵的衣裳整理好，從牀上慢慢起身。
白晚凝不會道歉，她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以前她確實將洛塵當做白星辰的替代品，但很早就不是了。
他是獨屬於她的所有物。
白晚凝今晚心急了，忘記了還沒有將洛塵與外界的聯繫切斷，還沒能讓他只有依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