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恢復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對青瓊的邊境進行頻繁的騷擾。
青瓊舉國上下已經到了怒不可遏的階段,所有大臣一致主戰。縱觀青瓊百年曆史,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以夏清瀾的脾性,忍到現在也已經是極限了。若不是顧慮戰士們的狀態,她早在對方騷擾的第一次就宣戰了。
但現在所有文臣武將都上書抗敵,夏清瀾也再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
“天下需要統一。”
這是夏清瀾給出的迴應。
旋即征戰的命令下達,各大軍營都開始了緊張的備戰階段。大家都知道,這次的戰爭將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
雷聲滾滾,雨聲喧囂。
青瓊本就處於多雨的地帶,自夏清瀾控制天氣的部分國力消散後,雷暴雨已經成爲了一種常態,沒有人會再望着天空發呆。
雷雨來得突然,於黑夜中肆虐,撕毀睡夢。
洛塵現在對雷暴雨聲很是敏銳,他從睡夢中驚醒,翻開被褥就要起身。
但這時他卻停下了動作,因爲他看到了牀邊立着一道人影的輪廓。
“清瀾?”洛塵輕聲呼喚道。
人影沒有迴應,而是緩緩靠近,最後撲進了洛塵的懷裏。這不是夏清瀾又能是誰呢?
“洛塵......我的洛塵......”她小聲呢喃道。
自從有了依靠,夏清瀾就再也沒有戰勝暴雨夜的可能了。
溫軟入懷,藉着微弱的月光,洛塵看到夏清瀾嘴角勾起靜謐的笑容。實在是美麗,叫人目不轉睛。
“清瀾?”洛塵又呼喚了一聲。
夏清瀾調整了一下姿勢,睜開眼來,望向洛塵的星眸。
她的雙眼不再有猩紅血色,在洛塵的懷中時,夏清瀾覺得再喧囂的聲音似乎都被剔除,餘下的只有洛塵心臟跳動的聲音。
“清瀾?”她不應,洛塵就一直叫。
“聽到了......”夏清瀾的聲音無比酥軟,在成爲女帝,冠上血與淚的使命之前,她也是個天真無邪的女孩。
“叫了三遍才應我。”洛塵撫摸她柔順的頭髮,窗外的暴風驟雨似乎和窗內的美好溫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想聽你叫我名字。”夏清瀾道。
她將洛塵的腰肢鬆開,轉而摟上了他的肩膀,掛在了他的身上,望着他道:“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交易嗎?”
“交易?一直都記得啊。”洛塵道,那是份簡陋而沒有任何保障的交易。
夏清瀾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露出計謀得逞的表情道:“你是不是忘了......那份交易可以沒有任何時間限定。”
“哦......原來女帝大人早早就給我下過套了。”洛塵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好像......不是很驚訝?”
“我一直都知道啊。”
夏清瀾一愣,這豈不是說洛塵一開始也對她有意麼?所以,到底是誰掉入了陷阱......
“有趣的小男人......我想和你有個家。”
牀頭的銀飾發出清脆的聲響,叮叮噹噹,沒有休止。潔白的肌膚也可以似汪洋大海,掀起一層又一層的波浪。
偶爾被征服一次.....好像也不賴吧。
這座果園很是奇特,不知是怎樣神奇的土壤能夠讓葡萄和蜜桃能在同一個季節成熟。
大概是果園的園主抓住了豐收的命運。
......
韓府。
“悠兒,給我講講最近在宮中發生的事情吧。”韓簡道。
韓悠明白她要問的可不是宮中發生的瑣事。
不知怎的,他再向韓簡彙報洛塵和夏清瀾的情況時,心中有些不舒坦。
仇恨他記得,但洛塵對他的好,韓悠也記得。特別是洛塵是無端牽扯進來的事外之人。
“悠兒?在想什麼呢?”韓簡再次喚道。
“沒想什麼。”韓悠道。
面對韓簡時,韓悠總感覺有一座大山般的壓力壓在他的身上。縱然他覺得這麼做愧對洛塵,但在韓簡面前,他只能實話實說。
“依你這麼說,女帝是動了真情的了?”韓簡有些難以置信道,她一度以爲夏清瀾只是找了個傀儡來堵住大臣的嘴。
如若韓悠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她想買通洛塵來爲她辦事這一想法並不通。
“侄兒不知,但是二人看上去挺恩愛的,帝夫每日都會親自下廚,做些家常菜給女帝喫,女帝也喫得津津有味,樂在其中。”韓悠補充道。
“哦?”韓簡略有思索。
“伯母,有什麼不對勁麼?”韓悠不解道。
“沒事。”韓簡搖搖頭,然後又問韓悠道:“悠兒,你在帝夫身邊沒有受委屈吧?”
“沒有,帝夫爲人很好,待人友善,完全沒有把我們當成下人看待,經常指點我琴棋書畫方面的技巧。”韓悠道。
與君子交,如入芝蘭之室。這會兒,韓悠談起洛塵的好來,不由自主露出笑容來。
韓簡眼中閃過一絲陰險道:“那看來,悠兒和帝夫的關係很不錯啊。”
“嗯......還好吧。”韓悠道。
“悠兒,你可是忘記了我們家國是如何滅亡的嗎?!”韓簡突然加重語氣,有些恨鐵不成鋼道。
韓悠慌亂中帶着恐懼,連忙低頭,慌張道:“血海深仇,莫不敢忘!”
“可我剛剛聽到的全是你對帝夫的好話。”韓簡皺眉道。
“可帝夫......”韓悠還想爲洛塵開解,奈何被韓簡一聲怒斥打斷。
“你可想到滅國之時,多少不相干的國人葬身火海!?悠兒,收起你所謂的仁心,不要讓九泉之下的同胞寒心!”
韓悠恐慌更甚,額角留下了一滴冷汗,韓簡給他扣的可是無顏面對死去同胞的重責啊。
“侄兒不敢!”
“哼,讓我看看你的決心吧,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你且過來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