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眼法？”鶴允道。
很顯然，她認出來這裏是個異空間。
但這並沒有引起她多大的驚訝，禁地的存在本來就是一個謎團，謎上加謎，不值得新奇。
進入異空間之後，鶴允已經能察覺到一絲心靈感應，只是還需要她再進行些摸索。
如果鶴戾能夠再死一次，那鶴允找到她就會容易很多。
鶴允保持着一貫的冷靜，緩緩向前進發。
“嗯......”
突然，她的口中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令人浮想聯翩的嚶嚀，連她自己都沒有料到。
隨後，異樣的感覺傳遍她的全身，使得她不得不扶着身旁的一棵大樹來穩定自己的身形。
“鶴戾......究竟在幹什麼？”鶴允艱難道。
鶴允和鶴戾身爲雙生大魔，二人之間的聯繫是非常緊密的。
無論是心靈的感應，還是身體的感知......都是沒有任何負面影響的。
打個比方，擊敗花妖之時，是鶴允一個人上前品嚐其精血的，可鶴戾也能通過鶴允來體驗到其中純粹的美味和快感。
這種無副作用的正反饋是可以共享的。
但像是鶴戾之前與怪物戰鬥時身受重傷，或是自爆時產生的痛感。
這類屬於負反饋，鶴允是不會因此受到任何影響。
也就說，現在鶴允接收到的是屬於可以共享的正反饋。
明明鶴戾都被洛塵困住了，居然還能產生這樣的感受，真是耐人尋味......
“哈......”
鶴允又忍不住嚶嚀了一聲，雙眼水霧朦朧，莫名地......就動了情。
雙腿微微顫抖，正常站直都有些困難，只能將身軀靠着樹幹，隱隱往下滑落的趨勢。
而那種異樣的感覺依然沒有消逝，反而愈加強烈，衝擊着她的身心。
......
不知道過了多久，鶴允才從無盡的快感之中解脫出來。
但她早就失去了支撐自己站着的力量，軟塌塌地跪坐在地上，渾身無力，彷彿身體和靈魂都被掏空了。
如同經歷過了十分劇烈的運動，她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努力調整着自己的呼吸。
鶴允也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因爲莫名的風雨顛簸而感到勞累。
身爲冥界的大能，她已經好久沒有產生過倦意，可如果現在這裏不是禁地之內，她真想找個地方，什麼都不管，就美美地睡上一覺。
良久的寧靜，得以給鶴允一定時間思考和喘息。
我們一般稱這種現象爲賢者的時間。
回味剛剛的感受，鶴允覺得它遠勝過品嚐精血時的美味，反而是和鶴戾有時戲弄自己的感受有些類似。
但剛剛的感受可要強烈得多。
“鶴戾莫非是找到了祕境內的天地靈寶，並且將它使用了嗎？”
“還是說她找到了某處靈泉，沐浴在了其中？”
鶴允滿心猜測和疑惑，她看了看這漫無邊際的黑霧，不知道如此偌大的祕境還有沒有類似的天地靈寶呢？
鶴允也總算能理解到鶴戾當初品嚐完花妖精血後，還想再品味一次的心情和感受了。
......
這場戰役，血流滿地，屍橫遍野，數億的生命說沒就沒了。
黑霧逐漸修復好了洛塵的傷勢，緩緩從洛塵的身上褪去，顯露出洛塵原本的肌膚。
半邊異樣的面容也恢復過來，眼中的白色光芒逐漸消散。
與此同時，不論是殺意還是邪念，都從洛塵的腦海之中消散，理智終於佔據回主導的地位。
洛塵停下了動作，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鶴戾。
“這是自己做的麼？”洛塵看着自己的雙手，有些惶恐。
剛剛發生的一切他沒有任何的感覺，也就是說自己的理智和意識輕鬆就被負面的情感支配取代了。
假如一個人失去了理智，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那真的是太可怕了。
洛塵目前就處於這樣的惶恐之中。
“這是‘魘’的能力所帶來的嗎！？”洛塵喃喃自語道，可想來也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如果是這樣，他在使用這份力量的時候就不得不謹慎了。
“如若要繼續走這條路變強，一定要找到克服的方法纔行。”洛塵想到，他可不想看到自己變成一個機器。
“嗯？又有一個人闖進來了......而且正朝着這邊來。”
洛塵透過黑霧看到了鶴允，不過他沒有仔細看對方的臉，但隔着老遠就已經感受到對方暴漲的靈壓。
又是一個輕輕鬆鬆就能將他碾壓的存在。
“是時候該離開了。”洛塵道。
他看了看鶴戾的慘狀，只見對方的面頰已經被汗水與淚水打溼，一雙眼睛失去了焦距，空洞無聲。只有平穩的呼吸還證明着她還活着。
她的嘴脣有些乾裂，上面有明顯的裂痕，溢着鮮紅的血滴。原本鮮豔的朱脣此刻倒是少了些色澤，暗淡了不少。
鶴戾微張着嘴，還是一幅驚魂未定的情狀，沒有徹底回過神來。
洛塵之前雖然很恨鶴戾，但是將殺意都發泄出來後，就沒有那麼憎惡她了。更何況他現在也沒辦法殺死她。
“得快點離開，不知道多久了，觀棋那丫頭怎麼樣了。”
念此，洛塵就準備退出，至於獨立空間，他可以等安全逃脫之後再收回，反正沒有限制。
可這時，原本一動不動地鶴戾卻感覺到了洛塵的動作，像是垂死中驚起，緊緊地抱住了洛塵的身軀。
“不要出去......不要離開......”
鶴戾憑着全是僅剩的氣力拼命挽留着洛塵，最美妙的東西，她可不願意就這樣撒手。
但眼看鶴允越來越近，洛塵卻沒有時間和她周旋了。
於是，洛塵再次催動黑霧化成鎖鏈，固定住了鶴戾的身子。
臨走之前，他將鶴戾褶皺的衣裙簡單地整理清楚，複雜地看了她最後一眼，然後遁入了黑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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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我已經收斂很多了，但我也覺得我越來越變態了。π_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