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他呢？他呢？”鶴戾甦醒過來，就忙問起洛塵的下落。
鶴允皺了皺眉，看着鶴戾一副魔怔的樣子，尚搞不清她口中的“他”到底是誰。
“鶴戾，你究竟怎麼了？”鶴允問道。
“姐姐，你來找我的時候，難道沒有看到他嗎？”鶴戾不相信地問道，憑藉鶴允的能力，一定可以把洛塵抓回來纔對。
鶴允搖了搖頭，道:“我來時，你尚清醒，而且並沒有感知到其他人。”
在鶴允來時，洛塵已經逃出了獨立空間，空間與空間的隔絕，再加上黑霧的干擾，鶴允自然發現不了洛塵的蹤跡。
“鶴戾，你口中的‘他’到底是誰？”鶴允不解道。
“他是......”鶴戾頓住了，她忽然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洛塵的名字。
但無妨，他的樣子早就深深地烙印在鶴戾的心裏了。
除卻名字之外，鶴戾當然還記得她知曉了洛塵的真實身份。
只是面對鶴允詢問的目光，鶴戾第一次產生了想要隱瞞的想法。
“姐姐......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這個小男人能給我無盡的快樂。”鶴戾表現得很自然，沒有讓鶴允察覺不對勁。
“哦？你是說那種感覺是他帶來的嗎？”鶴允饒有興致道。
鶴戾點了點頭，她打算就這樣暫時先瞞着鶴允，等抓到洛塵之後再告訴鶴允真相。
雖然洛塵是“魘”，但目前還沒有成長起來，鶴戾覺得只要在洛塵完全成長起來之前將他抓回來就好。
鶴戾的想法雖好，可惜結果不盡人意。
“啊......”
突然，鶴戾發出了痛苦的叫喊，她感覺到小腹處發燙，如同火燒般熾熱。
“鶴戾，怎麼了？”鶴允一驚，連忙檢查了一遍鶴戾的身體。
“姐姐......我沒事。”鶴戾捂着小腹，逞強道，她也不知道突然怎麼了，但怕就怕這一切和洛塵有關。
可這次鶴允卻從鶴戾臉上發現端倪了。
“你在隱瞞些什麼？”鶴允眉眼橫霜，目光凌厲，看得鶴戾直髮怵。
“姐、姐姐......”鶴允的眼神太可怕了，鶴戾受不了。
鶴允不再多問，拿開了鶴戾的手，眼泛金光，透過薄薄的衣裙看向鶴戾的小腹。
“這、這是......”一向沉穩的鶴允臉上出現了片刻的失神。
只見鶴戾的肚臍下方出現了一個古怪的臉型紋路......這正是洛塵當時“魘”化的半邊臉。
此刻這詭異的圖案在散發着淡淡地紫色光芒，那顏色和鶴戾平常使用的靈力大抵相同。
鶴戾當時都能看出“魘”的身份，那就更別說鶴允了。
“鶴戾，你和‘魘’打過交道了！？你口中的‘他’該不會就是‘魘’吧？”鶴允質問道。
洛塵的身份一暴露，鶴戾只感覺萬念俱灰。
“姐姐......對不起，對不起。”
鶴允起身，她決定將洛塵的消息通知其它幾個地域。
“姐姐，姐姐！”鶴戾死命拽住鶴允的裙襬，哀求道:“姐姐，他還只有......築基而已，如果我們能把他抓回來，暗中關押，限制他的成長不就好了嗎？”
鶴戾又撒了一次謊，但是聽到洛塵只有築基修爲時，鶴允緊鎖的眉頭明顯舒緩了不少。
鶴戾見有成效，繼續道:“姐姐，求您不要告訴地域，悄悄抓他回來好嗎......我會永遠守在他身邊，監視着他的。”
鶴允終究還是妥協了，如果洛塵真的還只有築基階的話，根本不足爲懼。
鶴允此前反應那麼激烈是擔憂曾經打破整個冥界平衡的那隻魘之大魔又回來了。
“你身上這個紋案是怎麼回事？”鶴允問道。
見鶴允口風鬆懈，鶴戾也放下心來，鬆開了鶴允的裙襬。
“我也不知道......”鶴戾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反而是有種溫暖，如暖流般在小腹之中流淌。
鶴戾覺得這種感覺，倒是和當時最後的體驗有些相似......她開始懷戀了。
至於圖案，古籍之上也沒有記載過，兩姐妹都不知道爲什麼。
“姐姐，你能感受到那種感覺麼？”鶴戾突然問道。
“能......”鶴允沒有否定，她也捂住了自己的小腹，眼睛再次泛起金光往下看。
“這......什麼時候......”鶴允驚奇地發現自己的小腹上也出現了一模一樣的臉型紋路。
只是相比較鶴戾的，鶴允的圖案要暗淡得多，好像水一衝就能完全清洗掉。
不過既然鶴允能夠感知到，就說明是純粹的正反饋。
“姐姐，我感覺境界的桎梏......好像被突破了。”鶴戾面色紅潤道，她覺得只要靜下心來，隨時都能突破到下一個境界。
“真的嗎？！”鶴允略微驚訝，因爲鶴戾在煉虛二階這個境界已經滯留很久了。
“嗯！”鶴戾重重點了點頭。
“姐姐，我感覺這一切都與他有關。”
鶴戾的這句話卻再沒有偏袒洛塵的意思。
鶴允沉思起來，如果這一切真的和洛塵有關，那麼自己是否也能繼續變強呢？
她在合體期二階的境界呆了很久，但往繼續探尋合體期境界之上的心卻從來沒有泯滅過。
“鶴戾，你們究竟做了什麼？”鶴允一臉好奇地問道。
是什麼天地靈寶有如此神奇的效用？要知道，就連那塊千年血晶可都沒有如此逆天的功效。
談到這兒，鶴戾似乎想起了當時的情形，臉上盪漾起了紅暈。
“沒有做什麼......他只是在不斷地付出，而我只是默默承受而已。”
“嗯，什麼意思？”未經人事的鶴允聽得一知半解。
“就是......”鶴戾側頭腦，俯在鶴允的腦袋敘述着春天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