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和陳主任前腳纔剛走,後腳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尤其,朱老師和張老師在勸架的過程中,還被誤傷了。

    這個事情可大了。

    校長帶着陳主任氣呼呼的把一羣人都帶到了教務處。

    但這種事情,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校長直接一拍桌子,“說什麼理由?什麼理由讓你們在學校打羣架?讓你們公然對老師出手?今天所有人下去寫三千字檢查,重點對你們提出批評。”

    校長又看向了張老師和朱老師,“還有你們兩個,學生爭吵的時候非但不制止學生,還帶着學生一起鬧事,今年的先進就別想了!回去好好反省,也寫三千字檢查,開會的時候宣讀。”

    朱老師因爲帶的班級不太好,和評優評先也沒機會,但張老師可是年年評先進的。

    聞言,張老師直接不幹了,“校長,我們也是受害者。我們當時制止了,只是學生們當時情緒太激動,根本聽不進去。我們還被誤傷了!”

    她指着自己胳膊上的傷口,委屈地眼眶發紅,“您看這裏,都撞出血了!”

    一班的學生也愧疚地站出來維護老師,“校長,這事情都是我們的錯,和張老師無關。張老師當是制止了。”

    六班的學生也站出來維護自家老師。

    一時間,校長辦公室也亂糟糟一片。

    校長皺眉,重重一拍桌子,“說你們還有錯了?沒帶好你們就是他們的錯。不用再說了,都下去吧!”

    兩個老師帶着兩個班的學生出了門,各回各班。

    周青青算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首當其衝跟朱老師道歉,“朱老師,是我不好!我不該跟張老師頂嘴的。”

    朱老師笑着搖了搖頭,“你其實說的也沒錯啊!而且你還是個孩子,是張老師說的太過分了!”

    其他的學生也在旁邊開口維護周青青。

    “青青,你沒錯!張老師就是看不慣你考了第一名,搶了一班的風頭。”

    “我就奇怪了!憑什麼一班能考,青青就不行?我看,她就是覺得自己眼神不好,被氣得。”

    “放誰身上誰不氣啊?本來是自己的學生,被當做老鼠屎扔出去了,結果非但不是老鼠屎,反而成了金子!”

    ……

    朱老師見他們越說越不像話,急忙把他們攔住,讓他們回去教室上課。

    這一次,六班的學習成績有了顯著提高,尤其還出了一個周青青這樣的第一名,之前有些看不上六班的老師忽然就變了態度。

    不但上課的時候會提問周青青,下課的時候也會在六班待一會兒。

    或許是被周青青刺激的,整個班級如今的學習氣氛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

    周青青人耐心又隨和,大家一個兩個都喜歡過來問她問題,再跟她說兩句。

    尤其年級第一名和他們一起寫了三千字的檢查,這是什麼?

    革命情誼啊!

    一個戰壕裏面趴過的兄弟,生死之交啊!

    周青青在班裏面的人緣簡直不要太好。

    陸巧珊倒是有點兒喫醋,原本是她一個人的朋友,如今變成了大家的朋友。

    周青青刮刮陸巧珊的鼻子,“大家都是同學啊!而且,你可是我在學校裏面的第一個好朋友。”

    陸巧珊馬上又笑了,“那好,你也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周青青笑着頷首。

    三千字的檢查並不容易寫,尤其周青青前世今生這還是第一遭。

    於是朝還去拿了其他同學們的檢查“學習”了一下。

    等看到上面那些,對不起dang,對不起人民的話,周青青到底忍不住笑了。

    同學們年紀不小,但格局都還挺大的,一個個還能由小見大,從自己想到班級,想到國家,想到人民……

    三千字的檢查交了上去,這件事情原本到這裏就算是畫了一個句號。

    可等到下午一班學生和六班學生在操場打籃球的時候,一班學生的籃球直接砸到了六班同學的臉上。

    那位同學臉頰當場就腫了,然後就嘔吐不止。

    朱老師接到消息,急忙帶着學生去了衛生所,而一班的張老師也帶着自己學生過去探望。

    周青青她們接到消息的時候,人都已經被送去衛生所了。

    “我聽說,一班的同學就是故意的,故意往人臉上砸的。”陸巧珊出去蒐集了消息,義憤填膺地回來彙報消息。

    周青青沒在現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但是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確定的,他們班和一班的矛盾越來越深了。

    不過好的一點兒是,班裏面現在大部分同學保持的觀點就很奇怪。

    “一班有什麼能耐啊?不就是學習好一點兒麼?我們班裏面還有第一名呢!”

    “可不是麼?我們班同學學習差,那是我們不想學。我們想學,我們也能考得好。就像是上次月考,我們班各科平均分都多了十幾分呢!”

    “沖沖衝!我也覺得我下次考試一定比上一次考得好!青青最近給我講的題我都會了……”

    ……

    於是,班裏面興起了一股學習熱。

    周青青每天要忙着給同學們補課,一邊還要在晚上的休息時間去給趙爲民賣喫的。

    同時,她也沒有忘記讓周爲民幫着自己看看,有沒有從縣裏面給自己寄回來的信件。

    “縣裏面?你在縣裏面還有同學朋友嗎?”趙爲民有點兒驚訝。

    周青青乾咳一聲,“那個,我就是寫了兩篇文章然後去報社投稿了麼?我還不知道能不能過呢!”

    她隨便胡謅。

    趙爲民一聽這個,高興壞了,“青青好厲害啊!都能往報社投稿了?來來來,這五塊錢你拿着,聽說信紙郵票啥的都要錢呢!”

    趙爲民說着,就要給周青青塞錢。

    可週青青就是胡謅,她不是投稿,就是另類的舉報。

    這種事情不好直說,這錢她當然不能要,“小舅舅,你拿回去!這錢我不能要,我身上有錢的,我……”

    趙爲民卻不由分說塞給了她,“聽話,小舅舅現在有錢呢!給外甥女兒花,我願意!”

    小孩兒怎麼能拗得過大人?

    兩個人拉扯半晌,周青青還是收下了這筆錢。

    但出於愧疚,她等回了教室就開始寫稿,打算投稿。

    陸巧珊有點兒詫異,“你要投稿啊?要寫啥啊?”

    寫啥?

    周青青蹙眉,“我也不知道。”

    現在還不是後世那個信息大爆炸的時代,所有發表的東西都比較單一。

    她能寫得有很多。

    她在本子上寫了幾個主題,對比一下之後,選擇了兩三個主題,馬上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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