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年魂環,這就是你的底氣嗎?”雪清河心裏一陣凝重,她突然發覺自己不僅打不過對方,連戰勝他的機會都沒有。

    畢竟,那可是十萬年魂環啊!而且,還是第一和第二魂環都是十萬年。

    這怎麼可能呢?

    雪清河不知道對方爲什麼會有十萬年魂環,但是,她知道,她自己明明比對方大五歲,差距竟然已經這麼大了。

    “十萬年魂環,這怎麼可能?”寧風致呢喃唸叨着。

    “偏偏是武魂殿的人。”寧風致懊惱道。

    “劍叔,骨叔,那是真的嗎?”寧風致問道。

    塵心和古榕兩人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訝,“是真的。”

    “這種感覺,我想不出除了真正的十萬年魂環,還能是什麼能夠給我們這樣的壓迫感,而且,還是兩個十萬年魂環。”

    “武魂殿這些年已經是越來越強,現在,又出了這樣一個天才,以後……”

    寧風致暗歎,這樣的天才爲什麼不是七寶琉璃宗的人呢?

    隨後,寧風致和劍鬥羅、及骨鬥羅,以及雪清河,四人送走天鬥皇家學院衆人,便走入七寶琉璃宗大殿。

    “風致,這個東方月初,是武魂殿的人,我們最好能夠在他還沒有成長起來的時候,將他扼殺在搖籃裏,否則,後患無窮啊。”古榕凝重道。

    “確實如此,只是,以東方月初在武魂殿的地位,肯定有着強者守護,明面上就有菊鬥羅在,背地裏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所以,這件事,只怕還很難。”寧風致點了點頭,但眼中還是滿滿的擔憂。

    “老師,我看寧琪小姐好像和那東方月初認識的樣子,您知道嗎?”雪清河突然插嘴,

    寧風致疑惑的看着雪清河,“寧琪?她從出生就一直在七寶琉璃宗,怎麼可能會認識東方月初。”

    “可是,我看到,在東方月初放出十萬年魂環的時候,所有人都大喫一驚,甚至放出武魂抵擋,而寧琪小姐似乎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雪清河想了想,心裏一陣不舒服。

    “好像確實如此,我當時也沒太注意,只當是寧琪魂力太低,一時間嚇住了,老劍,你說呢?”古榕點了點頭。

    “我也不是很清楚,當時一直注意東方月初了。”塵心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心裏也是一陣疑惑。

    當時,他也想過要保護一下寧琪,可是,那個時候,也剛好看見,寧琪沒有受一絲影響的站着,不像是被嚇到了的樣子。

    “總之,先叫她過來,問問就知道了。”古榕說道。

    寧風致點了點頭,隨後叫人去把寧琪喊了過來。

    不久後,寧琪就來到了大殿,看着這樣眼前金碧輝煌的殿堂,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幾年了,今天才能以宗主之女的身份進入七寶琉璃宗的大殿,何其諷刺。

    高臺之上,幾人看着寧琪的眼神,有幾分懷疑,也有幾分不喜。

    寧琪知道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想要被尊重就必須擁有實力,就像她曾經聽說某個大宗門中的宗主嫡子,武魂變異,只有先天半級的魂力,後來被逐出宗門了。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爲他天賦差的原因,但是,寧琪知道,如果那個人是個天才,絕對不會被逐出宗門。

    當寧琪真正意識到這些的時候,已經被測出是先天一級魂力,那一天,所有人看着她的眼神都變了。

    寧風致眼中的失望不加任何掩飾,寧琪知道她給他丟臉了,她不明白爲什麼這個世界天賦實力,會比血濃於水還要重要。

    “寧琪,你跟東方月初之前是不是認識?”寧風致問道,對於寧琪,寧風致臉上並沒有掛着溫和笑容。

    “昨天第一次見面。”寧琪回答。

    “是嗎?”寧風致眼睛微眯,語氣裏全是懷疑。

    “是。”寧琪對於這個父親是完全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希望了。

    雪清河看着寧琪,心裏疑惑,她真的只有六歲嗎?

    本來充滿倔強的眼神,隨後,又是露出了失望。

    “我聽劍叔說,東方月初給了你幾面武魂殿的令牌,是有這回事嗎?”寧風致又問。

    “是。”寧琪回答道。

    “你們昨天第一次見面,他就給了你武魂殿的長老令牌,這又是爲什麼?”寧風致問道。

    “我不知道。”這也是答案的一種,也不能說寧琪說的是假話。

    “你不知道?”寧風致審視着寧琪,連藉口都不找了嗎?

    對於寧琪說的話,寧風致是不信的。

    “寧琪,你再想想,到底是爲什麼?東方月初和你第一次見面,卻很大度的將武魂殿長老的令牌給你,這令牌就算是武魂殿自己人也沒有幾個人能擁有,更別提你一個外人,而且,在今天,東方月初離開時放出十萬年魂環的時候,釋放出的威壓影響到了任何人,偏偏你沒有一丁點事的樣子,寧琪,你告訴我,你跟他到底認不認識?”寧風致站起身,斥問道。

    “出生六年,我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七寶琉璃宗,我又怎麼認識他。”寧琪反問道。

    儘管如此,寧風致還是不相信寧琪說的話,總總跡象表明,東方月初和寧琪肯定有關係。

    當然,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寧琪的天賦,如果不是因爲寧琪的天賦只有先天一級,寧風致也不會如此對待寧琪。

    說到底還是一個看實力的世界,寧琪沒有怪東方月初,只怪這世道不公,不管是哪個世界都是一樣,只是,這個世界更加殘忍而已。

    “東方月初憑什麼會對一個剛剛認識的人這麼好,連長老令都給你了。”寧風致總覺得兩個人不可能不認識,而且,還總是抓着令牌的事情不放。

    寧琪沒有回答,她就像是無根的浮萍,心中坦蕩,無畏人言,然而在這個世界可不是無畏就真的無憂無慮的。

    寧風致現在很是懷疑,寧琪會不會已經背叛七寶琉璃宗,她或許就是武魂殿的奸細,最終,他還是忘了,寧琪就是他親生女兒的事實,從懷疑寧琪的那一刻開始,寧風致就再也沒有對寧琪產生任何的信任感了。

    就像是細水流沙一樣,已經開始,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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