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文化,真可怕。”說着,還搖了搖頭。
嘲諷直接拉滿。
王胖子拉着臉,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五個字——你多牛逼啊。
“你有文化,你給我講講。”他癟着嘴,滿臉的不服氣。
沈枝意再次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正當三人以爲她要大顯身手的時候,她來一句:“講不了,因爲我也沒文化!”
“沈枝意,我要是不打你一次,你就永遠不會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
這還是吳邪第一次聽見王胖子叫沈枝意大名。
覺得十分有趣,拉着張起靈,躲到一邊,準備看熱鬧。
王胖子擼起袖子就是幹,站起身走到沈枝意身後,就要給她一腳。
可惜被沈枝意躲過去了。
“有本事你別躲啊。”
王胖子追着沈枝意踹,頗有一種不踹到沈枝意,決不罷休的意思。
“有本事你踹到我啊。”
不躲是傻子。
沈枝意餘光掃到在角落裏吳邪跟張起靈,跑到了他們身後。
衝着王胖子搖頭晃腦,可把胖子氣壞了。
“好了好了,枝枝,胖子,正事要緊。”關鍵時刻,還得是吳邪。
看兩人沒有收斂,趕緊叫停了兩人。
他之前還以爲沈枝意是那種特別冷淡的人。
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自從之前小哥露了一次腹肌,沈枝意暴露了本性之後,短短几天,已經越來越放肆了。
吳邪心裏猜測,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徹底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那時候,高冷的沈枝意將徹底不存在了。
留下的,只是一個叫沈枝意的喜劇大師。
“吳老師,快給我講講,我不想跟那個死胖子一樣,沒!文!化!”
沈枝意特意加重了死胖子三個字,後面三個字還更加過分的一字一頓。
“沈枝意!”王胖子說着就要上前,跟她大幹一架。
被張起靈伸手攔住,又給拽的坐了下來。
“枝枝,你也一樣。”吳邪也故作懊惱一樣看着沈枝意。
“哦。”沈枝意瞬間安靜下來,坐在吳邪的身側,一言不發。
看兩人都安靜下來,吳邪開始說出他的計劃。
“沉船的海底墓,大多數的磚頭都是空心的,都是隻能壓不能砸。”
“到時候我們只要找出幾個金屬狀的東西,用力敲上幾下,就一定能弄出個洞來。”
胖子一聽,整個人興奮的一振。說道:
“哎——這辦法聽上去行啊,要不這樣,我們乾脆也別倒鬥了,直接去翻點工具出來得了,這墓穴這麼大,那主墓室裏肯定有數不清的賠葬的銅器。”
說到底,胖子之前擔心的是出不去,把命搭在這裏。
現在知道有生機,哪怕是隻有一絲的渺茫,就都能把這些拋在腦後,惦記起主墓室裏的寶貝。
“那洞怎麼打?”
不同於旱鬥,在海里打洞。
要考慮的東西有很多。
什麼時候打比較合適,用怎樣的打法。
吳邪的腦子轉的飛快,聽沈枝意這麼問,心裏瞬間就有了一個洞的打法的藍圖。
吳邪在大學裏學的是建築,對於這種東西實在是太熟悉了。
只要這個洞可以在退潮的幾十分鐘裏完成,他們逃出去的可行性非常大!
這個時候,悶不做聲的張起靈突然開口:“距離退潮還有一段時間,這裏的空氣不知道能不能支撐我們到退潮,一切還要看天意。”
胖子瞬間亢奮的跳了起來“他孃的,那就不要管他退不退潮,咱們先找傢伙鑿開洞再說。
要是悶死,也太憋屈了,要是那樣,我寧願找一隻糉子被痛痛快塊的一口咬死!”
吳邪本想告訴王胖子,如果沒退潮就鑿洞,頭頂上的水起碼20米深。
到時候水一進來,別說爬出去,整個墓室被灌滿,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
可看着胖子興致如此高昂,心裏覺得還是不要打擊他的好。
“走吧。”沈枝意又站起身,動作十分麻利。
四個人振作精神,整理好了東西,就重新往甬道走去。
剛出甬道的石門,四個人都同時楞了一愣。
胖子直接大罵:“他孃的,這地方實在是太邪門了。”
原來——
在四人面前,原本應該是一堵磚牆的地方,現在竟然出現了一個門。
吳邪打開手電一照,就照到那扇門裏面。
一隻巨大的金絲楠木棺!
鑑於這個墓室是上下雙層的結構,這裏出現一個門,四個人都已經見怪不怪。
想必就是他們剛剛談話的時候,這一邊的房間出現了同樣的變化。
從之前的一堵實心牆變成了一個耳室。
只是幾千年以來,棺材的大小都是取決於木料的大小,而金絲楠木更是棺材中的極品木材。
這口金絲楠木棺材的個頭巨大,恐怕都要和明長陵裏那32根用來做巨柱支撐的金絲楠木差不多粗細。
這種東西可是要比等身的一塊白銀還要值錢!
可這種貴重的棺材,爲什麼要放在耳室裏面。
沈枝意心裏不禁猜測,如果這種貴重的棺材都只能放到耳室裏面,那主墓室裏面最起碼是隻金棺才說得過去。
難怪阿寧這麼着急去主墓室。
並且這個墓穴的墓主人,簡直毫無規律,不僅將這裏的風水位置全部都給打亂。
而且還到處都留下了陷阱,都是些精巧的機關,卻又不會傷及人的性命。
就是誰也沒猜出來這墓主人到底想幹些什麼。
土夫子看到棺材免不了會手癢一番,特別是像王胖子這種氣勢磅礴的一隻。
王胖子第一個衝到了前面,心裏想着裏面肯定會有一堆好東西,笑的眼睛都直了。
吳邪笑着警告他:“怎麼着?看見棺材連命都不要了?要不要撈出來幾個,給你判個邢。”
吳邪的本意是想嘲諷王胖子。
誰成想,王胖子竟然還沒聽出來,一本正經的開始胡說八道:
“你胖爺我覺悟高,現在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找趁手的金屬狀工具,來把這狗日做的所有事情都公之於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