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放下手裏的瓷瓶。

    “胖子什麼時候走的?”

    “在我說這就來的時候。”

    吳邪有些印象,他的確聽到了沈枝意說這句話。

    “這上面的確不是中原的風格,至於建築,一時半會我還真想不到。”

    沈枝意回着他的上一個問題。

    吳邪點點頭。

    “看完我們就走吧,找胖子他們匯合。”

    “哦,好。”

    吳邪隨手拿了兩個盆子,站起來後急急忙忙的朝着對面的耳室跑去。

    剛跑幾步,他想起來他把沈枝意落在原地了。

    停住頭,轉身要去找她。

    就聽見悶哼一聲,他跟沈枝意撞了一個滿懷。

    沈枝意幾乎是下意識的環住了吳邪的後背。

    反應過來之後,趕緊鬆了手。

    少見的,耳根爬上了紅暈。

    “吳邪,放開我。”她極力的掩飾着自己的倉促。

    “那個……我……我忘了你會跟上來了。”

    吳邪也曉得有些侷促,只是他沒有沈枝意掩飾的好。

    “我又不是小孩子。”

    說着,沈枝意突然大步上前,離開了吳邪的視線,離開了耳室。

    吳邪不由得懊惱。

    暗想,枝枝不會以爲他是故意的吧,以爲他是想佔她便宜。

    但他真的沒有啊。

    肯定是研究瓷器研究的腦子短路了,吳邪在心裏罵自己。

    當時的那一瞬間,他是真的沒有想太多,全然忘了,沈枝意長了腿,會自己跟上來。

    現在好了,人家不理你了。

    吳邪用空餘的另一隻手,撓了撓他自己的頭髮,有些懊惱。

    要是沈枝意真的不理他或者對他冷淡了,他估計他可能會難過三天三夜也緩不過來。

    趕緊追了上去,想解釋一下。

    只是剛進甬道,吳邪整個人都呆住了。

    對面耳室的那扇門竟然不見了,已經變回了原本的漢白玉的牆面。

    “這麼快,還連點聲兒都沒有。”他驚奇的感慨。

    沈枝意出聲安慰:“等一會兒吧,用不了幾分鐘,那門肯定還會出現的。”

    “好。”

    有沈枝意在身邊,吳邪並不擔心會發生什麼危險事,直接坐到了地上,安靜的等着。

    沈枝意也盤腿坐到了吳邪身邊。

    下一秒,就覺得有道目光在望向她們兩人。

    沈枝意拿出手電,照向四周,定格在了前面的那三個門洞。

    “你坐着,我去看看。”

    “我陪你吧。”吳邪心裏哪怕害怕,也知道遇到危險讓一個女孩子去探路,不是什麼紳士行爲。

    “好。”

    兩人剛走沒兩步,就聽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從耳室裏傳了出來。

    沈枝意提起手電一照,發現是一隻海猴子從耳室的泉眼裏鑽了出來,半個身子都已經爬到了地面上。

    那張長滿鱗片的猙獰巨臉,正在看着她們兩人,極端的不舒服。

    “是之前那隻。”沈枝意說道。

    果然跟船老大說的一樣,這個噁心東西來複仇了。

    “跑!”

    沈枝意大叫一聲,拉着吳邪就往甬道的裏面跑。

    墓室裏的氧氣不知道有多少,可能很稀薄,只夠她們呼吸。

    人在劇烈運動下,呼吸會加重,到時候因爲打它,而讓氧氣流失嚴重,不值得。

    這種情況,能跑則跑。

    眼看着就要到達安全地帶,沈枝意感到手上重量加重,發現是吳邪腳下絆了一個跟頭,人已經跟狗喫屎一樣,倒在他放的那兩隻罐子旁邊了。

    “你學電視劇女主角啊。”

    都這種時候了,沈枝意依舊不忘調侃。

    但也麻利的把吳邪拽了起來,繼續往前跑。

    順便回頭看了一下,那海猴子距離兩人不過不到二十米的距離。

    她把吳邪往前推。

    自己提腳,把其中一個罐子用力踢到上空,在降下來的時候,就在海猴子馬上撲過來的時候——踹了過去。

    那海猴子反應非常迅速,看兩人有武器,並沒有選擇硬衝,而是跳到了甬道頂上。

    此時。

    吳邪已經進到左邊的玉門裏,沈枝意趁這個機會,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進入玉門後,邪迅速的把玉門重新推上了。

    玉門下面有一個自動的石閂,只要門一合上就會自動彈上來。

    海猴子還是慢了一秒,在關上門的瞬間,那張巨臉,撞到了玉門上面。

    狠狠的撞了幾下門之後,它在外面斯叫了幾聲,聽起來十分的不甘心。

    沈枝意看了一眼玉的材質,知道非常堅固,血肉之軀是根本撞不來的,

    “放心,它撞不破的。”

    確實沒有撞破,海猴子撞了半天也沒看有什麼反應,竟然換了一個思路和角度,打算從門縫裏鑽進來。

    被沈枝意拿長刀用力砍了一下,那還活着非常大聲的慘叫了一聲後,跳來了很遠的一段距離。

    趁着這個空隙,吳邪把礦燈跟手電都給打開,一下子照亮了整個墓室。

    沈枝意回過頭,警惕的掃了一眼四周,暫時沒有發現什麼危險之後,卸下了一些防備。

    這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墓室,中間還有一個巨大的水池,兩人就站在水池的邊緣處,再往前踏一步,就會掉下去。

    “枝枝你看,水池中間的那口棺槨,可洗腳盆一樣。”

    被吳邪這麼一說,沈枝意覺得確實很像。

    兩人轉頭對視了一眼,不由的笑出了聲。

    這個設定一旦帶入進去,就完全出不來了。

    “真不知道這個墓主人到底怎麼想的,把棺槨修的跟一個洗腳盆一樣。”

    “或許,是他活着的時候喜歡泡腳吧。”

    沈枝意很給面子的捧了一回哏。

    因爲她覺得,這不管是在古代還是現在,把棺材弄成這樣,都是很炸裂的存在。

    “怎麼了?”

    沈枝意發現吳邪一直在甩手,最後覺得沒解決,但是有沒有空餘的手,戴打算去蹭褲子,被沈枝意給攔住了。

    這要是感染,可就麻煩了。

    海鬥裏潮溼,沈枝意都怕吳邪長蘑……得皮膚病。

    “我也不知道,感覺很癢。”

    “我看看。”

    女人握住吳邪的那隻說癢的手,藉着光仔細的看着。

    不知是什麼時候,上面劃了兩個口子。

    難不成是剛剛跌倒,被地上那些蓮花箭不小心劃到了?

    但是爲什麼會癢呢,不會真跟她自己說的一樣,上面抹東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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