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自己遭老罪,大金牙將手裏的柺杖都不要了,撲騰着手驅散不讓人靠近。
沈枝意笑笑,不說話。
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裏面。對付大金牙這種老油條,軟的行不通,必須得來硬的。
“先退下吧。”
沈枝意揮揮手,讓一羣人退下,打一開始她就沒打算真打大金牙一頓,只不過是用來嚇嚇他,畢竟大金牙不禁嚇。
“說吧。”她靠在牆面,垂眸品着杯裏的茶水,語氣平淡。
擡眼看沈枝意,可她低着臉,完全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生怕沈枝意再拍手讓那羣人出來,大金牙害怕,咬咬牙說了出來。
“確實是吳三省聯繫的我,讓我拿着東西去杭州找一家叫吳山居的鋪子,但剩下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嗯。”
大金牙的話,沈枝意並不懷疑,這跟她猜想的差不多。
吳三省作爲這盤棋的執旗人,看似在整個棋盤上游走,實際上卻在幕後踩空,而大金牙的出場,也不過就是一顆棋子,敲響了這場局的開端而已。
“您知道啊?”大金牙一看沈枝意這麼淡定,就明白,自己這是中套了。
沈枝意早就知道,之所以還過來問他,就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隻充當一個出場人的位置。
“準確的說,是現在確定了。”
聽沈枝意這麼一說,大金牙就明白過來,沈枝意一開始就沒打算對他怎麼樣,那羣人就是叫過來嚇唬他的。
早知道這樣,他就再堅持堅持了。
“敢情您剛剛嚇唬我呢。”大金牙唉聲嘆氣。
那麼大架勢,結果是嚇唬他,他剛剛嚇得差點心臟病都犯了。
“話怎麼能這麼說,誰不知道你俗人堂的金爺有情有義,我也是怕你不說,所以用了一點特殊手段。”
“別介,留着給吳三省喝吧,我消福不起。”
逐客令下了,大金牙也識趣,提着柺杖,由人帶着離開。
“都回去吧,這個月工資翻倍。”
沈枝意對待自己手下的夥計一向不錯,出手也大方,很多人都喜歡在沈枝意的手底下幹活。
“是。”一羣人齊聲說道,語氣裏全是興奮。
等人都走了,沈枝意從裏面將店鋪上了鎖,轉身去了最裏面屬於她的私人空間。
裏面只有簡單的一張書桌,上面放着宣紙和毛筆,沈枝意無聊的時候,會在這裏練字打發時間,還有一張牀,用來休息。
按下書桌下的機關,原本平整的地板突然出現一道裂縫,越來越大,直到出現階梯,沈枝意順着走下去,這裏是她設計的一個地下室。
還沒回來的時候,沈枝趁着吳邪出去,打了一個電話。
“小煙,幫我查吳三省、陳文錦她們當年下西沙考古的資料,尤其是解連環,重點查。”
“好的,師祖。”
“叫師姐!”沈枝意重點強調後兩個字。
“直到了,師祖。”
沈枝意無語,但想到沈寒煙的性子,就由着她去了。
“對了,師祖,廟裏來了一個特別有意思的傢伙,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介紹她給你認識,他長得可帥了。”
“有花癡的功夫,不如多念兩本經。”
“師祖,再見。”
一提唸經就跑,從沈寒煙入寺廟裏來,唸完的經書,沈枝意閉着眼都能數過來。
不過,沈枝意從來不說她,畢竟當初她在廟裏的時候,除了必要的經書,其餘的一概不念。
沈枝意回過身,拉開椅子坐下,桌子上,已經擺放好了查來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