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神王的雷劫只有二十四道,可這種雷劫卻不是一般人能渡得了的。
如果雷劫這麼好渡的話,上界怎麼可能只有任孤舟一位半步神王。
陸辰看着還在匯聚的雷雲,眉頭微微一皺。
太慢了。
到這種程度,他的雷劫什麼時候才能落下來?
難道要等對方渡劫成功之後他的雷劫纔會降下?
那他的引雷神針有什麼用?
對對方根本造不成什麼威脅。
他看了看旁邊的屠神門門主,眉心微微一蹙,腦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反正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不如提前用引雷神針,這樣也可以完成他的計謀。
打定主意,陸辰擡手,引雷神針赫然出現在陸辰手中。
這東西不大,可當它出現的時候,天空中的雷雲竟然越聚越多,而且雷霆之聲也越來越狂暴。
“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頭頂的雷雲又厚了幾分?”
“錯覺吧,雷雲一旦形成,便不會有增減,門主大人明明已經度過了一道雷劫,後面的劫雲應該不會有所變化纔對,怎麼可能變厚?”
“可是……”
“臥槽,你們快看那是什麼東西!”
突然,一道驚恐的聲音,從屠神門洞府之中傳了出來。
無數屠神門弟子,看着天空中出現的紫色雷雲,瞳孔微微一縮,臉上滿是驚懼之色。
“是紫色雷雲,這是滅世雷劫,怎麼會出現在渡劫之人身上?”
“嘶,這就是古書中記載的滅世雷劫,不是說滅世雷劫只有在天地即將毀滅時纔會出現嗎?今日怎麼會出現?”
“天啊,門主大人渡雷劫竟然引來了紫色雷雲,而且還是雷劫中最爲厲害的滅世雷劫,老天這是不給門主活路嗎?”
“你們快看,蒼穹之上是不是有一個紫色的小點?”
“天啊,那小子要幹嘛?他難道要和門主同歸於盡嗎!”
“我的天,劫雲還沒落下,他竟然想要將凝聚而成的劫雲提前降下,他這是瘋了不成?”
屠神門門主一臉憤恨地看着陸辰。
陸辰這是打定主意要和他同歸於盡了。
竟然提前將他的劫雷召喚了下來。
真當他沒有後手嗎?
還不等他想完,天空中第二道劫雷再次落下。
“轟!”
這道雷劫比之前的雷劫更爲粗壯。
如果說第一道雷劫只有拇指粗細的話,那第二道雷劫堪比小腿粗細,威勢更猛。
這一下,屠神門門主不得不認真對待,他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棺材大小的盒子。
這東西出現之後,被屠神門門主單手託着。
下面的人看到屠神門門主拿出這個東西的時候,瞳孔微微一縮,隨心地看着他們的門主大人。
“我的天,門主大人竟然拿出了宗門之寶之一!”
“這是什麼東西,看上去好古樸!”
“這是宗門至寶之一,九雷玄棺,可以吸收雷電之力,門主大人應該是想用玄棺來吸收雷電抵擋住第二道雷劫!”
“嘶,宗門之中還有這樣的寶貝?”
下邊的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屠神門門主手中拿着的小棺材。
要是他們渡劫的時候,能夠拿這個東西來抵禦雷劫的話,他們的晉升可能又會增強很多。
所有人都一臉眼熱地看着屠神門門主手中的小棺材。
屠神門門主此刻卻沒有時間去在意別人臉上的神色。
他一手託着棺材,眼眸冰冷地看着陸辰所在的方向。
陸辰竟然已經將他的雷劫提前吸引下來,必定是打着和他同歸於盡的想法。
畢竟,在旁人渡雷劫的時候,只要人在雷劫範圍之中,都有可能會遭到雷劈。
普通人根本就沒辦法抵禦雷劫,要不是因爲他手中寶貝衆多,他也不可能讓陸辰出現在自己身邊。
反正此人也是魔族禍害,與其讓此人逃脫,還不如趁此機會將其斬殺。
因此,他也打算將計就計,在這個地方斬殺陸辰。
陸辰自然發現屠神門門主的目光。
當他看到此人用如此詭異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時候,陸辰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
然後將自己手中的引雷神針扔了出去,直接懸浮在雷雲之下。
“你幹什麼!”
屠神門門主看着陸辰將手中的引雷神陣扔出去的時候。內心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後有點不太確定地看着陸辰。
這是什麼東西?
怎麼給他一種心悸的感覺?
他現在突然有一種想要逃跑的衝動。
這怎麼可能呢?
他可是老牌神尊巔峯境界的強者。
而且還是屠神門的門主,論實力,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夠勝得過他?
更別說他還是有後臺的。
而且他還修煉了神魔功法,已然可以踏入半步神王。
要不是陸辰突然出現,他甚至可以踏入傳說中的境界,從此稱霸上界。
可就算如此。他現在看到陸辰扔出去的那枚細小的長針,內心卻突然變得不安起來。
陸辰並未回話,而是冷漠地看着頭頂。
雷雲越來越厚。
隨着屠神門門主的第二道雷劫降下之後,陸辰的第一道雷劫應聲落下。
“轟!”
成人腰桿粗細的雷電迅速轟了下來。
明明有九道雷雲,要是將其分散開的話,他們還能抵擋得過,可因爲陸辰的引雷神針,竟然將這九道雷雲全部都吸收了過來。
然後分化成了兩道雷電。
其中一道雷電直接朝着陸辰劈了過去,而剩下的一道則朝着屠神門門主劈了過去。
這一下,屠神門門主再也沒辦法維持他的高貴威嚴的身姿。
在雷電的轟擊之下,屠神門門主筆直地降落在地面之上,雷電之力直接砸在他手中的棺材上。
“噗通!”
落地之後的屠神門門主直接給轟得單膝跪地,而他手中的小棺材,雖然沒有被雷電劈壞,可還是有了一些焦灼的痕跡。
就連上面的光澤也黯淡了一些。
明顯抵擋不了多久了!
“噗!”
稀少的雷電之力順着小棺材涌入到屠神門門主的經脈之中。
痛苦之色爬滿了他的整張臉。
就那麼一絲絲的雷電之力,卻在他的全身流竄,讓他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