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貴自己在大棚裏轉悠起來。
瞭解一下施工進度,又去看了看那幾個,已經種上蔬菜的大棚。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着,他對現在的進展很是滿意。
遛達了一圈,許貴帶着狗子小隊,又回到了看護房。
從屋裏搬了個馬紮,坐到屋後陰涼地裏,
樂呵呵地拿着個小木棍兒,逗引着小狗子們爭搶撲咬。
不遠處菜地裏,文棟小跑着過來。
“石頭哥,剛纔有個事兒,忘了跟你說!”
許貴把手裏的木棍往遠處一扔,衆狗子汪汪叫着追了過去。
伸手從兜裏掏出煙盒扔給文棟,好奇地問到,
“啥事,這麼着急忙慌的?”
文棟接過煙盒,並沒有打開。
蹲到許貴旁邊,小聲的說到,
“今天你們都不在,彬子哥讓我領着幹活。
上午,我去給工人打熱水。
回來的時候,看到有一輛麪包車在咱園子外邊來回溜達了好半天。
起初我還以爲是來找咱們買菜的呢,就上去截住,想問問!
結果,那車根本沒停,直接就跑了!”
許貴眉頭一皺,沉思了片刻,又問到,
“那你看清人了麼,什麼長相?”
“看清了,他們車窗都開着呢!
一共五個人,我都不認識。
不過坐後排的其中一個,看着面熟,
好像是跟着縣裏大雷子混的!”
“大雷子?”許貴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印象裏,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麼一個人啊?
文棟從煙盒裏摸出根菸,點上抽了幾口,有些猶豫地說到,
“哥,我覺得他們可能沒安好心,十有八九是來踩點的。”
“哦?你怎麼看出來的?”許貴好奇地問到。
“嘿嘿,直覺吧!我以前在街上瞎混的時候,跟他們打扮的差不多。”
“你的意思,他們都是小混混?”
“嗯,應該錯不了,再說要是正經來談生意的,看到我跑什麼呀!”
許貴點點頭,“好吧,最近我會注意着點的,你忙去吧!”
文棟答應了一聲,腆着臉把煙盒揣進自己兜裏,顛顛地跑了。
到底是覬覦自己的蔬菜?還是自己擋了誰的財路?
許貴坐在馬紮上,琢磨了一會,也沒啥頭緒。
索性不費腦子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這幫人,如果真如文棟所說的那樣,是來踩點的。
早晚肯定還會再來的!
看了看手機,也該回家做晚飯去了。
起身打了個呼哨,把狗子都喚了回來。
他騎着三輪在前邊走,狗子們在後邊撒歡的追,往家裏走去。
喫過晚飯,許貴陪着閨女在院子裏,跟黃豆和它一幫小弟玩耍。
順便把給七條小狗起名的艱鉅任務交給了自己的閨女。
桃子小朋友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也在一邊逗弄狗子的許楠幾個人,聽說狗子們還沒有名字。
紛紛興奮地加入桃子的起名陣營。
許貴看着她們一人拽着一隻狗子,苦思冥想的樣子。
暗笑不已。
笑着跟春雨說到,
“我去果園值夜了,黃豆它們幾個,今天就留在家裏吧!”
春雨貌似也在琢磨名字,點點頭道,
“嗯,去吧!”
許貴騎着三輪迴到果園。
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
擔心有人半夜裏會摸進來,他也沒再進祕境裏去。
洗完澡,看了一會書,直接睡覺去了。
半夜裏,許貴又起來巡視了兩次。
結果,這一整夜都異常安靜,什麼也沒有發生。
一早起來,許貴跟大勇和彬子也叮囑了幾句。
然後匆匆趕回家裏。
喫過早飯,開車拉着春雨,直奔縣民政局。
到了婚姻登記大廳,人家纔剛上班。
許貴滿臉笑容,喜糖喜煙逢人便讓。
不到兩個小時,兩人順順利利辦完了所有手續。
站在大廳門口,許貴手裏攥着兩本小紅證書,咧着嘴笑個不停。
伸手攬住春雨的纖腰,滿臉的得意。
從今天起,咱也是有證的人啦!
持證上崗,指日可待啊!
春雨一臉的紅暈,把他的胳膊甩開,說到,
“別耍寶了,咱們趕緊回去吧!”
“嗯嗯,回家!”許貴痛快的答應道。
路上,依舊是一副樂不恣地樣,嘴就沒合攏過。
到了家,許貴剛下車,就迫不及待地跑進院子。
手裏舉着紅本本,逮着誰都要炫耀一番。
春雨實在是受不了他那冒傻氣的勁頭了,
伸手把紅本本都搶了過去,往她的房間裏走去。
“沒收!這個以後我來保管,你趕緊忙你的去吧!”
許楠也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以後你掙的錢,也得交給我嫂子管纔行!”
“行啊,沒問題,以後你的零花錢找你嫂子要就行!”
“哈哈,哥,就當我啥也沒說啊!”
許楠訕笑着,腳底抹油,溜了。
許貴嘿嘿一笑,轉身進了廚房。
幫着老媽做午飯去了。
中午喫飯的時候,許老爺子親自封了一個大紅包,代表全家給了春雨。
“雖然還沒辦婚禮,咱們現在也算是真正的一家人啦!
我們當長輩的,也沒啥要求,
只希望你們兩人以後啊,好好過日子,
有什麼事情,商量着來!
石頭要是欺負你,儘管給我們說!”
春雨點點頭,“爺爺您放心吧,我們會好好過日子的!”
許貴也在一邊幫腔道,
“爺,春雨脾氣好,啥都讓着我呢,我倆不會吵架的!”
許老爺子老懷甚慰,哈哈一笑,也沒繼續說別的。
喫過了飯,許貴收拾完衛生,心裏不太放心果園的事情。
跟春雨和老媽說了一聲,騎上三輪出了門。
果園裏,工人已經下工回去午休了。
大勇自己留下,正在看護房裏玩手機呢。
看到許貴回來,收起手機,笑到,
“恭喜恭喜,這回總算是真正有家室了的人了啊!”
許貴掏出一盒煙扔給大勇,咧嘴笑笑,
“你跟彬子也抓緊吧,有相中的就趕緊下手,別讓別人截了胡!”
大勇嘿嘿樂道,“哪有那麼容易啊,家裏倒是託媒人了,還沒尋着呢!”
停了一下,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抽了口煙,說到,
“上午倒是沒看到你說的,踩點的人出現。
不過,文棟接到鎮上一個小混混的電話,打聽你情況的。
估計啊,昨天那波人也不認識文棟,還以爲他跟以前一樣,在瞎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