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裏,睡得香甜的許貴,被一陣狗叫聲吵醒。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起來,迅速地跑出房間。

    就看見黃豆帶着小弟們在靠近大門的圍網邊上,

    對着飛快朝着龍山環山公路方向遠去的一輛汽車的尾燈狂吠。

    許貴迅速地在果園裏巡查了一遍,沒有發現有人進來的痕跡。

    喝停了黃豆它們,站在大門口,

    看着馬上要消失在拐彎處的車尾燈那微弱的亮光,

    用神識查探也來不及了,許貴也打算追過去。

    一是不想打草驚蛇,再者,也不願意表現的太驚世駭俗。

    畢竟,人追汽車,放它先跑了幾百米,還能追得上,有點離譜!

    一時間,許貴也沒了睡意。

    回到屋裏,給狗子們弄了盆玄水和兩個蘊靈果作爲獎賞。

    他自己坐到沙發上,在心裏尋思開來。

    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還是得想個招兒,主動出擊,引蛇出洞!

    儘快把躲在暗處,給他添堵的人揪出來的好。

    不然,他不敢放心的待在祕境裏不說。

    最重要的是,現在他也是有證的人了,卻沒時間上崗。

    有車卻不能開,實在太令他惱火了!

    嘴裏嘀嘀咕咕的,眼珠還不時的轉動幾下。

    也不知道他到底琢磨了啥點子。

    很快的,天光大亮,上工的工人都陸續到來。

    大勇和彬子安排好早上的活兒,都跑到看護房來。

    許貴剛給他倆打開門,彬子急切問到,

    “哥,昨晚上有啥動靜吧?”

    “半夜裏有輛小車來過!

    大概沒料到有這麼多狗,車都沒下,直接給嚇跑了!”

    許貴輕描淡寫地說到。

    “窩草,這幫人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要不咱們夜裏在路上弄上路障,截住他們審審看?”

    彬子腦子一轉,想出了個歪主意。

    許貴輕輕一笑,

    “不用這麼麻煩,還危險。

    萬一有正常路過的,出了車禍,

    咱仨都得跟着倒黴!

    我倒是想了個辦法,你去喊文棟過來,咱們一起商量商量!”

    彬子點點頭,轉身去喊文棟了。

    片刻功夫,兩人就一路小跑着,進了屋。

    “哥,到底是啥辦法,說說吧!”

    許貴把桌上的煙盒甩給彬子,等他們三個分了煙,點上。

    才笑眯眯地看着文棟,說到,

    “這個辦法,需要文棟去當臥底!”

    “啥?當臥底?我要去哪裏當臥底?”

    文棟一臉的懵逼。

    “嘿嘿,不用去別的地方,就在這裏就行!

    那個鎮上的二賴子又跟你聯繫了嗎?”

    “嗯,昨天下午跟我打過電話,我沒接!”

    “如果他今天再給你打電話,你就接!

    他要是讓你從咱地裏偷菜,你也應下來!

    多要點好處啥的,你就說我這裏看的很嚴,不容易搞!

    看看他是啥反應!”

    “哥,真要我偷咱自己的蔬菜給他?”

    “嗯,這個你不用管,給他十斤八斤的蔬菜,也沒什麼緊要的!

    我們的目的,是找到在他後邊指使的人!”

    文棟還在消化許貴的話,彬子一拍腦門,做恍然大悟狀。

    “我明白了,哥,你這是要引蛇出洞啊!”

    “對,就是這個意思!”

    許貴點點頭,一臉還算你有點腦子的神情,看着彬子。

    大勇沉思了一會,問到,

    “那萬一沒引出指使的人,咱們該怎麼繼續?”

    “無所叼謂,大不了也就是浪費一點蔬菜而已。

    再說,我已經讓陶經理沿着果園安裝攝像頭了,

    最多兩天以後,他們只要再來,我們從錄像裏就能知道這些人的長相了!

    那時候,再找人打聽也有個明確線索不是!”

    聽完許貴的計劃,三人感覺還是非常靠譜的。

    又商量了一下具體的細節,幾人才散會,各忙各的去了。

    許貴也急忙騎上電三輪,趕回家去。

    從今天開始,他終於又官復原職,當上媳婦和妹妹的專職車伕了。

    ……

    送完春雨和妹妹回來,許貴又回到了果園。

    打算守上幾天看看,能不能有意外的收穫。

    接下來的一天,風平浪靜的。

    晚上沒有人來騷擾,鎮上的二賴子也沒跟文棟打過電話。

    許貴暗自吐槽,沒想到這幫傢伙,還挺沉得住氣呢!

    不過他也沒因此放鬆警惕,晚上還是會把黃豆它們都放在果園裏。

    任它們自由活動。

    這天凌晨,許貴睡夢中又聽到了陣陣的狗叫聲。

    一個翻身,迅速地打開房門,打算抓個現行。

    結果,沒看到外邊有任何車或者人的影蹤。

    只有黃豆帶着葫蘆兄弟,蹲着不遠處朝他這邊望着。

    正想着放開神識仔細察看一下,突然聽到腳下傳來喵嗚喵嗚的叫聲。

    低頭一看,有一隻髒兮兮的黑貓蹲着門口。

    再仔細一瞅,我了個去。

    哪是什麼黑貓啊,原來是好幾天沒看到身影的小明。

    “哎呀,原來是小明大爺啊,你這是到哪兒浪去了?

    怎麼還換形象了呢?這是要走頹廢風格嗎!”

    一頓碎嘴子,可惜小明根本聽不懂?

    它起身徑直朝屋內走去。

    走了幾步,又轉頭對着屋角黑黢黢的位置,嗚哇唔啊的叫了幾聲。

    就看見,從角落裏走出一隻同樣髒了吧唧的小小黑狸花。

    這隻的確是真黑了,毛色還是很流行的豹紋。

    走到小明身後,怯怯地瞅了許貴兩眼,似乎不敢再往裏走。

    小明又是一陣嗚哩哇啦,好像在做它的思想工作。

    過了片刻,小明轉身繼續往裏踱去,尾巴豎的筆直。

    豹紋黑狸花緊緊跟隨。亦步亦趨的進了屋。

    許貴看得直咂麼嘴,沒貓在乎我的感受,問問我的意見麼?

    看着兩貓都進了屋,許貴也趕緊跟了進去。

    小明帶着黑狸花,在房間裏遛達了一圈,貌似在熟悉環境。

    然後,兩小隻蹲着許貴面前,昂着腦袋看着他,不吵不鬧的!

    許貴傻傻看着小明,突然反應過來,

    哦,哦哦,這是讓他趕緊把好喫好喝的拿出來,它要招待朋友!

    許貴從祕境裏拿出小明的飯碗水碗,開了兩罐貓罐頭,接上玄水。

    飛快地放在小明大人面前,那是一點不敢怠慢。

    小明睜着寶石般的大眼睛讚賞地看了許貴兩眼,那意思很明顯。

    你小子很有眼力勁兒,本喵很滿意。

    然後斯斯文文地對着黑狸花叫了兩嗓子,示意它趕緊來一塊喫!

    許貴很無語,這傢伙智商絕對比黃豆都高。

    以前聽不懂他說話,那肯定是裝的!

    如若不然,他從這裏一路屙到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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