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上溜達下來,已經是下午4點多了。

    許貴又去了果園的看護房,

    想着再察看一下,張利民的傷勢。

    結果發現,

    張利民和張母兩人都不在屋內。

    許貴用神識與山頂的大樹,略微一溝通。

    輕鬆地‘看到’張利民,正帶着他那兩個助手,

    在大棚裏忙活着。

    而張母,則是在育苗棚那邊,專心的和工人們學習,

    怎麼往育苗盤裏填土,撒種,覆土澆水。

    這母子倆,都是閒不住的人呀。

    許貴開心地笑了笑,有‘天眼’就是方便啊。

    擡腳往張利民那邊走去。

    一進大棚,許貴就朝着張利民數落到,

    “張哥,咱不要這麼拼,好吧!

    你這才休息了半天不到,怎麼又忙活上了?”

    張利民把手裏的記錄本合上,

    高興的在原地跳了兩下,又轉了一圈。

    接着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腮幫子。

    “石頭,我完全沒事了!

    神奇不?”

    許貴嘿嘿乾笑兩聲,看來是早上的玄水用過量了!

    張利民走到他跟前,興奮裏帶着好奇的問到。

    “我昏迷的時候,你給我喫的是什麼靈丹妙藥?

    早上你們走了沒多大會兒,

    我就感覺着,渾身發熱,大汗淋漓的。

    而且那個汗特別的腥臭。

    後來沒辦法,我就去洗了個澡。

    一照鏡子才發現,我臉上的淤腫竟然全部消失了!”

    許貴拍着張利民的肩膀,語氣沉重地說到,

    “張哥,你現在知道了吧!

    爲了救你,我可是把我千辛萬苦,

    收集九九八十一道珍稀藥材,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炮製出來的保命神藥,

    都給你服用了!”

    囉嗦完,許貴假惺惺地抹了一把眼淚,

    順勢就要往張利民衣服上摸。

    張利民後跳一步,臉上的感激變成了嫌棄。

    不過他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很快轉換了話題。

    心裏卻明白,許貴給他用的,絕對不是普通藥物。

    這事啊,許貴肯定不方便講出來,

    才這樣胡說一通的。

    兩人閒聊了一會,

    許貴又叮囑他多注意休息,照顧好老孃。

    才轉身離來了大棚,回家去了。

    喫過晚飯,許貴跟春雨說了一句,晚上有事。

    就匆匆地開上舊五菱,離開了家。

    沒用多長時間,他就來到了賈汪村。

    把車子停在村外邊的公路上,許貴就坐在車上,

    直接釋放出神識,探察起地形來。

    蛤蟆眼他們的盛陽公司,

    只承包了這個村一半左右的土地。

    而且還全都是靠近公路這邊的,

    平整寬敞,一覽無餘。

    不用神識,單憑肉眼都能看個差不多。

    這個時間點,被鐵絲網圍着的農場裏,已經沒有幹活的了

    只有幾個值班的人,貓在辦公樓一樓的值班室裏,

    吆五喝六地打着撲克。

    旁邊的桌上,亂起八糟的放着,用過的碗碟杯筷。

    地上還扔着十幾個空酒瓶。

    許貴隨意的瞄了幾眼,沒發現有認識的熟面孔,

    也就不再關注。

    他探察了一遍地形,在心裏默默計算着方位。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這次沒怎麼費時間就搞定了。

    只是現在時間還早,

    許貴打算等到半夜裏,再過來一趟,

    把陣符埋進地裏。

    他又仔細探察了一遍,

    確準這裏並沒有安裝監控,也沒有養狗。

    心裏暗自揣測着,以這幫人從事的行業,

    大概對監控的存在,有種本能的抗拒吧。

    完成了計劃的第一步,許貴悄悄地離開這裏,

    返回了自家村子。

    他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果園。

    把車停在那裏,又跟張利民閒扯了幾句,

    藉口到村子裏遛遛,轉身離開了果園。

    在村子裏晃悠了好大一會兒,許貴看看時間差不多了。

    他直接拐進了去張樓村的小路。

    步行往龍山鎮走去。

    過了張樓村,往北還有田間的小路,

    能通到賈汪村村外的地頭上。

    他走這些小路,避開了人也避開了各村的路口攝像頭。

    時間充裕,許貴走的也慢慢騰騰的。

    等他走到賈汪村盛陽公司南邊的圍欄時,

    已經是半夜12點多了。

    他又探察了一遍,幾個值夜班的人,根本沒把這工作當回事。

    早就倒頭呼呼大睡過去。

    許貴嘿嘿輕笑了幾聲,拿出了五塊白色的陣符。

    這可是他最後的一套陣符了,以後想要繼續有用的,

    得再去搞點翡翠回來纔行。

    輕輕地躍過圍欄,許貴大搖大擺的,開始忙活起來。

    顛倒五行嘛,經過師兄的一番點撥,

    許貴佈陣的時候,把順序調整了一下,就OK了。

    真是會的不難,難者不會。

    很快的,許貴把最後一塊陣符打入了地下。

    整個農場的生機,像被什麼未知,在慢慢地吞噬掉一樣,

    地裏的,大棚裏的蔬菜,

    都漸漸變得蔫頭耷腦的,沒了活力。

    許貴也沒有繼續停留,走到圍欄邊,輕輕一跳,

    就跳了出去。

    圍欄外,沒有被蛤蟆眼他們承包的土地上,

    種植的冬小麥,依舊生機勃勃,並沒有受到陣法的影響。

    許貴沿着來路,開始快速的返回。

    一直走到了無人的空曠地方,他才放聲大笑起來。

    想象着,等那幫人發現,自己地裏種啥啥死的時候,

    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

    老老實實地種菜做生意也就罷了,

    偏偏要假冒他的品牌,想拉踩着許貴發家致富。

    這回就讓他們嚐嚐,偷雞不成的滋味。

    這種感覺,真是令人心情愉悅呀!

    可惜是,除了林軒師兄,

    他無法與別人分享,做壞蛋的快樂。

    回到家裏,許貴衝了個澡,換上睡衣,

    邁着輕快的小步伐,進了臥室。

    雖然不能跟媳婦說,但咱可以用別的方式,

    把快樂分享給她,對吧!

    第二天一早,快樂了一晚上的許貴,

    神清氣爽的,被春雨踹出了房間。

    餐桌上,

    趙孟冉三人都默不作聲,低頭喫着早飯,

    不時用古怪的眼神掃視着許貴。

    許貴臉皮再厚,時間長了也有些遭不住。

    趕緊填吧了幾口,匆匆的出了門。

    過了片刻,餐桌上的三人,互相看了幾眼。

    雖然沒人說話,但從各自的眼神裏都能明白,

    這地方,不能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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