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攝影師的工作安排,還是挺忙的,

    能騰出時間,特意跑一趟,

    來跟許貴商量拍攝計劃,也是挺不容易的,

    第二天喫過早飯,他就匆匆趕回省城去了。

    春雨和二師姐,

    爲了買拍照用的服裝,特別是婚紗和漢服,

    也打算出門一趟。

    但還沒想好,到底去哪個城市。

    此時兩人正抱着手機,

    跟趙孟冉和蘇湘雨通過視頻,

    熱烈的討論着呢。

    蘇湘雨參與的最是積極,漢服也是她的愛好之一呀。

    這事問到她,那不正好是專業對口了麼。

    小嘴叭叭的,跟春雨和張芸兩人,

    普及起漢服的常識。

    講了一陣子,感覺在電話裏說太費事了。

    很乾脆的纖手一揮,嚷嚷到,

    “哎呀呀,電話裏說不明白,你們要不直接來省城吧,

    我有個朋友,就是做漢服的,

    咱們去她那裏,現場挑選試穿,

    有不合適的地方,馬上就能給改!”

    這個提議,讓春雨和二師姐立刻就心動了。

    於是,在孫攝影師剛走沒多久,

    她倆也帶着桃子和滋滋,開車直奔省城。

    二姐夫下午就回南京,沒跟着去。

    許貴也沒跟着。

    要說爲啥沒讓許貴去,

    原因也很簡單,公司不能一個坐鎮的都不留。

    況且這兩天,還是度假村正忙的時候,

    他不在家,衆人沒有個主心骨,心裏不踏實呀。

    這下子,家裏徹底清靜了。

    中午喫過飯,許貴磨磨唧唧的回到空蕩蕩的後院。

    他也沒回屋子,而是進了陽光房,

    抱起睡得七仰八叉的小明和月餅,

    隨意的往躺椅上一癱,

    媳婦跟閨女不在家,有些百無聊賴啊。

    他半眯着眼睛,手裏擼着貓,

    心裏盤算着,自己下午要去做點啥。

    太陽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讓人昏昏欲睡,

    他挪動了一下身子,找到個更舒服的姿勢,

    尋思了半天,也沒想出個結果,

    索性不再琢磨了。

    起身把小明和月餅放在躺椅上,

    自己回屋換了一身幹活的衣服,

    騎着車到酒坊,給老魏幫忙去了。

    三個人邊蒸着料,邊聊着天,倒也舒坦。

    工作間裏溫度挺高,跟三伏天似的,

    三人都打着赤膊,還依舊汗流不止。

    李鐸樂呵呵的收拾着盛料的大桶,

    跟師傅和許貴建議到,

    “咱們這酒釀出來,要不要採購些大酒甕回來貯藏啊?

    我老感覺,用不鏽鋼桶放酒,

    缺少那個傳統釀酒的勁兒!”

    聽了他的話,許貴很受啓發。

    “對啊,李哥這個主意不錯。

    咱們這也算是正宗的老法釀酒了吧?

    即便不對外銷售,也得弄得像樣點,

    以後送人請客,也顯得好看一些。

    最好酒瓶子也用那種陶罐的纔好,

    再找個書法好的人,把咱醉忘仙的名字題出來,

    印成標籤貼酒瓶上,

    那古色古香的,品味一下就出來了。”

    許貴越說越來勁,把採購酒甕和陶酒瓶的事情,

    交給老魏師徒倆負責,

    自己則等着下午回去以後,

    打電話問問蘇湘雨,有認識的書法家麼,

    畢竟這酒坊她也有份兒,找個名人給題個字,

    應該沒有啥大問題。

    三人忙活到下午4點多,今天的活基本就全乾完了。

    老魏和徒弟兩人還要收拾一下場地衛生,

    許貴也沒再插手,穿上外套,跟他倆說好,

    一會去他那兒喝酒喫飯,

    就騎車離開了酒坊。

    回到家,沒忙着做飯,

    先跟媳婦通個視頻,問了問她和閨女的情況。

    正好蘇湘雨跟她們在一塊兒呢,

    許貴順便就把想找人題字的事說了。

    蘇湘雨笑得很是狂放,

    “哈哈,石頭哥,咱們真是想一塊去了,

    我昨天就已經讓我爺爺,去找他老夥計題字了。

    不只是酒坊的,連度假村的牌匾我也要了。”

    許貴隔着手機屏幕,跟她比個大大的贊,

    又聊了一會,才掛斷電話,去廚房開始做晚飯。

    喫飯的人少了,做飯也簡單了許多。

    等老魏和李鐸收拾完,溜達着來到家裏,

    許貴這邊已經把菜做的差不多了。

    又做了個清淡口味的蘿蔔絲疙瘩湯,就正式開了飯。

    喝酒的時候,老爸跟爺爺聊起過春節的事情。

    雖然離過年,還有一個來月的時間,

    但一進臘月,就感覺過得特別快,

    早早的就開始忙年的,也不是沒有。

    聽老爸跟爺爺說的話裏的意思,

    貌似今年春節,自己大姑和姑父,

    還有彬子的兩個姑姑,也就是自己的兩個堂姑,

    都會回來過年!

    自己大姑,因爲表弟小朋在這邊,還算經常有聯繫。

    那兩位堂姑,可是有三四年沒見過了。

    她倆都是在南方打工的時候,在當地找的對象結的婚,

    這些年,回來的次數並不多。

    一個是路途遙遠,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

    還是因爲家庭經濟條件一般,來回一趟花費不少,

    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她倆也是能省則省,儘量少回來。

    許貴對這兩位姑姑的印象,還是挺好的。

    他這一代,家裏孩子少,

    他和彬子也算是兩家的寶貝蛋,

    三位姑姑很是照顧他倆,

    有啥好喫的好喝的,都是先想着給他倆留着藏着。

    有別的大孩子欺負他倆,兩位堂姑每次都怒氣衝衝的,

    去找人家算賬,很是護犢子。

    許貴回想着往事,許爸端着酒杯抿了一口,

    慢吞吞地說到,

    “你二姑和小姑,生活過得挺緊巴的,

    你要是能幫襯一把,儘量還是多幫襯幫襯吧。”

    許貴點點頭,很肯定的迴應到,

    “老爸,你放心吧,我心裏有譜的!”

    接着他又咧嘴一笑,

    “不過我二姑和小姑家,人丁倒是很興旺的。

    我記得,二姑家有兩個弟弟兩個妹妹,小姑家也是三個孩子,

    可比咱家熱鬧多了!”

    許爸嘆了口氣,感慨到,

    “誰家不像多要幾個孩子啊,咱們這邊跟南方不一樣,

    那個時候,計劃的嚴罰的也狠,不敢生啊!

    我們家,都是趕巧村裏有多的生育名額,纔要的你妹妹,

    要不然,你也要變成獨生子女了!”

    許貴聽着老爸聊起這些老黃曆,嘿嘿的怪笑着。

    “楠楠小的時候,我還誑她,說她是撿來的呢!

    把她氣得,半個多月沒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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