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以後,也沒喫早飯,
背上他的揹包出了酒店。
步行着,向附近的生活區走去。
他的揹包裏也沒其他的東西,就是裝了一些零食和瓶裝水,
這些東西也不過是個掩護而已。
半路上,許貴見到一家開門的米線店,
要了一碗當地特色口味的牛肉米線,還要了一份燙餌絲,
坐在店裏慢慢的喫完,才繼續他的行程。
其實也沒啥具體的安排,他打算包輛出租車,
直接去瑞麗市外,東北部的扎朵熱帶雨林風景區,
要說動植物資源,肯定是雨林裏面最豐富了。
在路邊招來一輛出租車,問了一下價格,
單程也不過60塊錢,許貴連講價都沒講,
坐進車裏,直奔雨林景區。
這大清早的,路上車輛也不算多,
才20來公里的路程,半個多鐘頭就到了。
到了目的地,等出租車司機走遠了以後,
許貴並沒有往景區裏面走,
而是沿着外邊的道路,向附近的山林走去。
路上還不忘了,給蘇湘雨發了條信息,
告訴她一聲,自己今天在外邊遊玩,
如果時間來不及,晚上就不回酒店去了。
景區裏面的動植物那可都是有數的,
不僅有監控,一會還會有不少的遊客,
根本不方便他的行動。
而景區外圍的森林,纔是他這次真正的目標。
走了大概半個多鐘頭,許貴已經進入了繁密的森林中。
這裏是未開發的區域,沒有道路而且人煙稀少,
許貴越往裏面走,眼前能看到的植物越是繁盛,
他的行進速度也降了下來,不時的還要清理一下攔路的藤蔓,
才能找到繼續走下去的路線。
又走了二十多分鐘,確定已經不會被人發現,
許貴從祕境裏取出一根木棒,還有開山刀,
一邊開路,一邊艱難的前進。
行進中,看到容易挖出來,或者一些少見的植物,
特別是一些可以作爲中藥材的,
他就挑選一些小的苗子,或者採集種子,
給弄到了祕境裏面。
在這樣的原始森林裏,不只是植物的種類繁多,
各種小動物,蟲類的生物也不少。
許貴沒有見啥收啥,他並不需要建設一個完整的生態圈,
收集的種類還是以植物爲主。
就這樣,他在這片原始森林裏越走越深入,
中途不時的調整着自己的前進方向,
下午的時候,他來到這片山林的北邊,
發現一個傣族村子。
對於他這樣的,從深山裏繞過來的外來人,村裏人也很是好奇。
但對方說話的地方口音實在太重,許貴連說帶比劃的,
才找到兩位能勉強溝通的年輕人。
搞清楚了,這裏離着瑞麗市區,有大概百十里地的距離。
他用手機地圖尋找了半天,並沒有找到這個村子的標記,
看來這地方,的確也是人跡罕至的區域了。
這兩位年輕人,男的叫巖猛,女的叫玉罕,
跟許貴的年齡差不多,
算是這個只有百十個人的村子裏,
爲數不多的,在外面工作的人。
最近幾天,正好是傣族的潑水節,
巖猛兩人,很是好客,
熱情地邀請許貴,去家裏面做客。
許貴剛纔也問過巖猛,現在這是時間,
想回城也沒有車了,
除非是開摩托送他,40多公里的路程,
多數是山路森林,不是很安全。
要是沒遇到這個村子,許貴自己徒步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但既然到了這裏了,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接觸一下真正的傣家人日常生活,
他也沒有假模假式的客氣,
很是爽快地答應下來,跟着巖猛回了家。
到別人家做客,當然不能空着手啦,
到了巖猛家,他從揹包裏,
‘掏出’四瓶自己做的藥酒,
當做禮物送給了巖猛的父親,
一位抱着長竹筒水菸袋,有些駝背的和藹老人。
兩人言語不通,許貴也只好雙手合十,
笑呵呵地讓巖猛轉達他的意思。
巖猛也有些愣神,從來沒見過獨自探險的揹包客,
啥戶外裝備沒有,卻帶着幾瓶白酒的。
這難道是北方人的習俗嗎?
疑惑歸疑惑,他把許貴的意思轉達給老爹以後,
一家人都很是開心。
好客的他們,立刻開始忙碌着,做飯做菜招待許貴。
許貴也有幸嚐到了,真正的傣族美食。
油炸青苔,竹筒紫米飯,酸筍燉肉,香茅草烤魚……,
每一樣菜餚都極具特色,讓許貴連連稱讚不已。
想想自己收進祕境的那些植物裏,好像也有竹子和香茅,
回去以後,自己也可以嘗試着,搞點這樣的菜式。
他們喝的酒,都是自己釀的土酒,
有低度的米酒,也有度數高一點的包穀酒,
大概釀酒的時候,添加了一些本地的植物,
味道很是獨特。
巖猛的酒量也相當的不錯,一個勁的給許貴敬酒,
結果喝到最後,他自己都喝醉了,許貴還跟個沒事人一樣。
這樣的酒量,也是讓巖猛一家人佩服不已。
喫過飯以後,他們把許貴安排在了家裏最好的房間休息。
這裏沒有網絡,手機信號也很一般,
勉強有那麼一格兩格的信號。
他發信息給春雨和蘇湘雨,說了說自己的情況,
視頻聊天是不可能了,索性早早的睡下。
許貴休息的地方,是一棟新蓋的竹樓,
應該是給巖猛準備的婚房。
許貴一開始並不知道,還是第二天早上才發現的。
房間裏的傢俱牀被都是新的,牆上還有巖猛和玉罕的結婚照,
這讓他對傣族人的好客,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
喫過早飯,巖猛騎着摩托車,送許貴去最近的車站坐車,
還給他帶了許多的當地特產。
臨別前,兩人還互留了聯繫方式,加上了微信好友。
許貴也很真誠的,邀請他和玉罕兩人,
有時間一定要去北方,自己的家鄉遊玩遊玩,
看看北方的風景,品味一下不同的風土人情。
巖猛好像對許貴的這個建議,很感興趣,
黝黑的臉上,笑容就沒消失過。
直到許貴坐的長途客車駛出了車站,他還站在原地,
不停地揮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