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說話呢,

    來這裏看病,就得遵守我們的作息時間,

    你當診所是給你開的呀,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小唐這幾年,一直跟隨着曹師傅,

    到哪不都得被人尊重的喊一聲‘唐大夫’?

    哪裏受得了這樣的頤指氣使,

    立刻拉下了臉,要把這兩人轟出去。

    許貴在後院,就聽到了前邊的爭吵聲音,

    難道是有病人對他們的診斷不滿意,來鬧事的?

    許貴帶着好奇,急忙去前屋察看情況。

    一進屋,他就看到正在跟小唐爭吵的這一男一女,

    差點沒笑出來。

    那個妖豔的女人他不認識,可這個男人不是別人,

    正是他原來開餐館時候的房東,胡憲成。

    說起來,自己能有今天的小小成就,

    還得感謝胡老闆當初的所做所爲,

    要沒有他故意噁心人,漲房租趕他走,

    許貴就不會選在那個時間,回平房小院,

    就沒機會遇見小明。

    沒有小明,那他發現掛墜祕密,獲得祕境的可能性,

    微乎其微。

    說不定他現在,還在原地踏步,

    當那個起早貪黑的餐館小老闆呢!

    這時候,胡老闆也認出了許貴,

    小眼睛瞪的溜圓,嘴巴微張,表情很是喫驚。

    他怎麼也沒想到,

    時隔將近一年了,竟然會在這個小村子裏,再次碰見許貴。

    “許貴,你怎麼在這裏?”

    “哈哈,胡老闆你說話還是那麼逗,

    我家就在這兒,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裏?”

    胡老闆有些語結,他這時也想了起來,

    以前好像的確聽許貴說過,他家是龍山鎮的。

    只是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他多少還是有些心虛的。

    畢竟去年這時候,是他被人慫恿着,趕走了許貴,

    結果他那個店面,空閒了大半年才又重新租了出去,

    價格不僅沒漲,反而還降了一點點。

    這事到現在回想起來,他有些後悔的,

    後悔不該輕易聽信別人的蠱惑,

    自己一點好處沒撈到不說,還白白損失了半年多的房租。

    “許貴,你是不是跟這裏的曹神醫很熟?”

    胡老闆扭扭捏捏的,開口問到。

    “還行吧,胡老闆你問這個幹啥?

    哦……你是來求醫的吧?

    胡老闆還是趕緊去醫院吧,

    你的病啊,我們這裏治不了!”

    他話音剛落,胡老闆還沒說話,

    倒是把跟他一起的妖豔女子給惹惱了,

    指着許貴的鼻子,大聲嚷嚷到,

    “你這土包子怎麼說話的呢!

    我們是來找神醫看病的,你算是幹啥的,

    在這胡說八道!”

    許貴微微一笑,根本沒理會這個女人,

    他打量了一番胡憲成的臉色,

    “你是不是因爲最近老是頭疼,去醫院又檢查不出原因,

    纔想着來這裏碰一下運氣,試試中醫治療的?”

    許貴擺手阻止了胡憲成說話,

    繼續說到,

    “你這頭疼病,是腦部小血管先天畸形造成的,

    高血壓只是誘因。

    你啊,還是去省城大醫院,做個核磁共振看看吧。

    不要再拖着了,萬一再拖下去,你腦部的血管,

    可是隨時都有破裂的危險!”

    胡老闆聽完許貴的話,面露異色,

    “許貴你也懂中醫?”

    “哈哈,算是吧!

    在這裏坐堂的曹先生,是我的師叔。”

    許貴解釋了一句,又補充到,

    “胡老闆,你還是趕緊去聯繫醫院吧,

    你這個病,得動手術,吃藥是不起作用的!”

    胡憲成在得知許貴喊曹神醫爲師叔以後,

    對他的話,十分已經相信了九分。

    況且許貴一見到他的面,就說出了他的病症所在,

    根本不像是瞎蒙的。

    他點了點頭,

    “那謝謝了,我現在就去找人聯繫醫院。”

    他停頓了片刻,尷尬的笑了笑,

    “那個,許貴啊,

    當初我也是一時犯糊塗,聽信了那個大軍的蠱惑,

    纔想給你加房租的!”

    “嗨,這點事兒,我早不放心上了,

    你的門面我用了三年,

    一直也沒給我漲過價,這已經算不錯的了!”

    許貴笑着擺了擺手,他早就猜到了,

    當時是誰在他背後使陰招下絆子,

    當時是挺氣憤的。

    時間過去這麼久了,像大軍這樣的小蝦米角色,

    現在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至於說報復回來,

    他都懶得去爲了這種小螞蟻,再費一點的心思。

    趕走了自己,就他那個坑人的手藝,

    他那個破飯店生意也好不了。

    胡憲成這趟雖然沒見到曹師傅,但也算看上了病,

    他又感謝了一番,才匆匆地帶着女伴走了。

    許貴讓小唐跟師叔說一聲,沒有再回後院,

    而是直接回家去了。

    遇到原房東的事情,很快就被他忘到了腦後,

    他現在忙的事情,比那些瑣事重要多了。

    自家的客廳裏,

    許貴叉着腰,看着眼前的一個小箱子,正在犯愁。

    桃子和滋滋,就蹲着地上,扒着箱子,

    一會看看裏面,一會擡頭看看許貴,

    大眼睛裏,充滿了欣喜和好奇。

    箱子裏,趴着一直大白兔,

    在它肚子下邊,還有十幾糰粉紅色的小肉團團在蠕動,

    箱子的底下,還鋪着幾件舊衣服和棉絮。

    這些還沒睜開眼睛的小肉團,都是今天早上,

    在陽光房生活的那對兔子,剛剛生下來的。

    許貴也是回來之後,才發現的,

    他本來是把大小兔子一起送到養殖場那邊,

    等小兔子長大一點,再把大兔子送回來,

    至於小兔子,就留在養殖場,不往家裏拿了。

    結果剛收拾完,正好遇到玩回來的兩個小丫頭。

    那結果顯而易見,桃子不讓許貴送走,

    想把小兔子們留下自己養。

    許貴現在就在頭疼,這要是每次兔子下崽兒都留下,

    那用不了一年,家裏就得變成一個兔子窩了。

    這玩意實在太能生了,

    關鍵都是閨女養的,還不能偷偷的喫掉!

    鬱悶歸鬱悶,許貴還是按着閨女的要求,

    把箱子重又放回到陽光房裏,

    然後又去廚房,忙着給母兔子,弄一些補充營養的食物。

    至於桃子和滋滋兩個,依然興致不減,

    蹲着箱子跟前,巴巴看着那一個個的,

    粉嫩的小肉團。

    還商量着,要給這些小兔子起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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