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刷地一下子紅了,腦袋瓜子嗡嗡地直冒煙。
祁慕川則是與姜黎形成鮮明的對比,似乎是撩了人開了車而不自知。
感受到懷裏的人僵硬地一動不動,好半晌。
他無奈輕笑,刮刮姜黎的鼻子,“阿黎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該不會是想歪了吧?”
姜黎眼神飄向他,呵呵,這是她想歪嗎?難道不是她想的那樣。
“我的意思是你的身體也是,將來會孕育我的血脈。然後永遠留在我的身邊。”
說到‘永遠留在他的身邊’時,他的眼裏劃過一絲暗芒,但是速度極快,稍縱即逝。姜黎並沒有覺察到。
姜黎鬧了個大紅臉,但是也沒再繼續爭辯。
因爲,她不可能孕育他的孩子,她是個任務者。
甚至不能保證一定會陪伴他一生。這讓她很愧疚。
所以就讓着他些吧。
車子開到了祁家莊園。
這偌大的莊園,四年前她來過,其實對於她來說不過是幾個月前。
所以算是無比熟悉。
當自己知道了少年的他遇到的就是魂穿過去的自己後,之前心裏那股被自己壓下的飛醋這才煙消雲散。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逗逗他,“祁先生,在我之前有沒有愛上過別人呢?要說實話哦,不然我以後可就不理你了。
而且,我還記得四年前,關於那條紫色髮帶,你說回來會給我解釋的,那你解釋吧,我聽着。”
說完雙手環胸,好整以暇挑眉看他。
論翻舊賬,沒有一個女人認輸過。
“阿黎確定要現在跟我討論這些?”
說着,男人已經打橫抱起眼前嬌俏嫵媚的女人,只想狠狠地懲罰她,懲罰她拋下自己。
但是想到可能她突然失蹤四年的原因歸根結底是因爲自己,所以又滿是心疼。
不管怎樣,他此刻只有把人擁入懷中,狠狠佔有,才能讓他心裏踏實。
才能證明她是真的回來了,不是這四年時間裏他做過無數次的虛幻的夢。
夢醒,依舊是他獨自一人。
男人抱着她來到自己的房間,就像是狼王叼着自己的獵物回到自己的領地般。
露出他的本性和獠牙,迫不及待地想將獵物拆喫入腹。
“我要......洗澡!”
這是姜黎最後的倔強,雖然已經做好了被男人懲罰的心理準備,請允許她乾乾淨淨地吧。
男人滾燙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側,脖頸,低啞道。
“我陪你一起洗。”
姜黎拒絕。
她還能不知道,一起洗就不用出來了。
“我自己洗,很快的。”
在她的堅持下,祁慕川把主臥浴室讓給了她,自則去了客房浴室。
姜黎洗完澡剛出來,就落入一個炙熱滾燙的懷抱。
被他抱了個滿懷。
姜黎的小手忍不住撫摸他鎖骨間的那顆嫣紅的小痣,然後落下輕輕一吻。
祁慕川眸色漸深。
“阿黎,今晚你逃不掉的。”
他的聲音透着蠱惑的味道,也透着勢在必得的霸道。
說着,冰涼的脣就俯身壓了下來,帶着無盡的思念和貪婪。
汲取着她的每一絲氣息和味道。
在姜黎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的眼裏滿是壓抑不住的偏執和瘋狂。泛紅的眸子閃爍着微光。
他給過她兩次機會的,可是她都食言了呢。
那就不擇手段,困住她好了。
......
一夜沉淪,肆意而熱烈。
姜黎覺得祁慕川變了,之前的那次他是霸道的但是極盡溫柔。
但是這天晚上,她深刻體會到什麼叫做生不如死,死去活來。
她嚴重懷疑他是被憋了四年憋得狠了,所以絲毫沒有節制,把她翻來覆去折騰的小拇指都擡不起來,最後沉沉睡去。
祁慕川在姜黎睡着後,看着已經泛起魚肚白的天色,幫她清洗乾淨,然後就那麼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睡顏。
彷彿怎麼也看不夠。
“系統,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困住她的靈魂。不讓她再離開。”
祁慕川癡迷地看着女人沉靜的睡顏,在心裏跟系統對話。
腦海中系統瑟瑟發抖的聲音響起。
“宿主,這個暫時很難,不過她的靈魂之所以會回到您十八歲的時候,雖然有我的因素在,但是還有一股未知力量,我是預支耗盡了所有能量才勉強送她回去的,所以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祁慕川冷哼,“廢物。”
他的目光幽深。
想到當初她消失那一天的場景,他壓抑不住地自責,都是因爲自己才導致她要承受一次死亡的痛苦。
雖然他最開始也不知道自己雙腿的健全需要用她的一次死亡來換。
當時跟姜黎發完信息後,腦海中的系統就告知,姜黎對他的愛意值已經達到百分之百。
他還震驚了一瞬。
這麼快就百分之百了?
他一直檢測姜黎對他的愛意值,總是刻意控制自己的愛,他想讓自己愛她比她愛自己多百分之一。
因爲他覺得,他可以做到愛她多一點。
誰知那天她對自己的愛意值突然滿格。
腦子裏的那個狗屁系統竟然沒有詢問他的意見,擅自把姜黎的靈魂送回到他十八歲的時候。
不久後,看着自己完好無損的雙腿。
他回想起少年時失去‘她’的痛苦,心瞬間痛的無以復加。
以爲會從此失去她。
可是,心裏總有一種念想,想着她說的會回來找他。所以他就願意一直等。
這一等就是整整四年時間。
這段時間,他幾乎陷入瘋魔,找遍了所有地方,查了所有監控,姜黎就在姜家別墅突然憑空消失。
無神論的他甚至投資了一間祕密研究室,實驗對象就是他自己的大腦。
他想,既然這個所謂的系統能夠把她的靈魂送到過去,讓自己的腿不治而愈,那是不是也能找到她,把她送回自己身邊。
所以他不惜以自己做試驗,雖然頭痛的後遺症很難受,但是相比於失去她而言。這點痛似乎不算什麼。
他不想要健全的雙腿,只想要他的阿黎回來。
系統瑟縮着,一動不敢動。
它也沒想到,這個宿主這麼變態,竟然會想要把自己從他大腦裏挖出來。
對自己都下得去手。
雖然它沒有實際損傷,但是一旦宿體死亡,它能量不足,一定會嗝屁。
祁慕川的大掌撫摸着姜黎睡得緋紅的小臉,眼神裏盡是偏執。
“我的阿黎,我要怎麼樣做,才能一直囚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