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蘇淮擡眼看看天花板，看看窗外，抿脣憋笑。
齊越一巴掌呼他後腦勺上，“笑什麼笑，不準笑了。”
蘇淮縮了縮腦袋強忍住笑意，對着姜黎道，“還不是昨天爲了配合……”
話還沒說完被齊越打斷了，“昨天天色太黑，走路沒看路，不小心摔得，今天好多了。”
蘇淮看他一眼，看向齊.打腫臉充胖子.外強中乾.死要面子活受罪.越哥。
但是也沒有無情戳破他的謊言。
點頭附和道，“嗯，天太黑，齊哥摔得。”
姜黎也有些同情地看他一眼，“這樣啊，那你還挺敬業的，看樣子摔得挺慘，這樣了還堅持來上學，厲害啊。”
齊越眼神亂飄，就是不看姜黎，“那是，小爺可是帝華校霸，這地兒一天沒我可不行。”
姜黎認真對他道謝，“謝謝你昨天幫我打掩護了。不過昨天你怎麼幫我糊弄過去的？”
齊越眼神心虛了一瞬，隨即咧嘴笑了，“都說了這是小事，謝什麼謝，以後有事兒還找小爺幫忙，吱一聲的事兒！”
蘇淮意味深長看了一眼正在不動聲色吹牛逼的某個人，表情一言難盡。
也不知道是誰爲了幫人打掩護逃自習課，自己上演一出互毆戲碼，不僅害的他跟着寫檢討，還把自己腿給摔了。
不過姜黎對此一無所知。
她依舊在進入學習狀態後讓小八直接給她屏蔽了聲音，前一秒還跟人聊天，下一秒就已經沉浸在學習中。
她已經把高一的主課教材看完了，就是練習量還達不到。所以今天主要做練習。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做題真的好費腦子，關鍵是還有些不確定的，總感覺她想的解法太過複雜，考試的時候難免費時間。
她把幾道題寫在草稿紙上，打算晚點去向老師請教一下。
一下課，姜黎就抓緊時間直奔數學老師辦公室，相較於回家問穆寒那個眼高於頂的老古董，她果斷選擇和藹可親的老師。
主要是怕看見穆寒看她那彷彿關愛智障的視線。
雖然他嘴上沒說，但是昨天晚上他給自己講題的時候，那一次次抿脣不語的表情，那耷拉的視線，無一不打擊着她幼小的心靈。
走到辦公室，敲了敲門，走進去，才發現辦公室裏除了她們班數學老師老於，其他班數學組老師也在，姜黎還看見一個陌生面孔，看樣子是其他班的學生。
“於老師，我有些問題想問您，不知道有沒有空幫我看看？”
姜黎話音剛落，原本那個在一班數學老師旁邊寫着什麼的男生擡頭看了過來。
好熟悉的聲音，是在小樹林的那次……
不過，他只是掃了一眼，便很快移開視線。
姜黎的的一句話，讓本來看着人家班裏滿分學生的卷子正在自閉的老於立馬來了精神。
“有空，只要學生有問題，老師隨時有空！”
說着一臉慈愛地拿過姜黎要問的題目。
看着她的問題，老於先是喜笑顏開，然後就是微微皺眉，最後嘆了口氣。
這問題明明是高一的知識點，姜黎現在高三了纔來問，這是打算臨時抱佛腳了？
不過好歹有個人願意學，他也算是難得的欣慰了。
旁邊有二班的數學老師湊過來看了眼，意味深長地嘖了聲，揹着手走開了。
老於沒搭理他，耐心地給姜黎講解起來。
姜黎對於其他老師那看稀有動物的眼神，不甚在意，她只是問個題，別人怎麼想她才懶得管。
直到快上課，姜黎才收穫滿滿地準備離開辦公室。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她聽見有老師對着剛纔辦公室裏那個男生說，“何濟遠，繼續保持，把這些競賽題完全喫透徹，到時候就能自主招生直接去全國排名第一的大學選你想學的專業了，加油，老師看好你……”
姜黎腳步頓了頓。
何濟遠。
聽着有點耳熟，她好像在哪聽過。
但是她也並沒有因此放慢腳步，沒繼續停留，回到了十七班教室。
姜黎二人剛離開，辦公室裏沒課的數學老師就開始討論起來。
“老於，沒想到你帶的十七班竟然還有人問問題啊，挺稀奇的，哈哈。”
那老師打趣着，老於面不改色，“我很看好她，說不好人家還就是匹黑馬呢？”
他收拾好教材往外走，看了那笑得樂呵覺得這是個笑話的老師，“莫欺少年窮。我們老了，他們纔剛開始。”
說着離開了辦公室。
姜黎中午是和劉雯一起去食堂喫的飯，喫完飯還有些時間，劉雯請她幫忙。
“你就幫我送一回情書，事不過三，第三次失敗了，我就專心學習不再執着了。”
姜黎看向她，詢問意思明顯：你沒事兒吧？
送情書這件事還能代替的，又不是她喜歡別人。
“我覺得他上次拒絕我一定是我不夠漂亮，所以讓你去試試，不管他接不接受，都無所謂。主要是要連你這臉他都看不上，也拒絕了，那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
姜黎：……
然後第一次姜黎送情書給別人，是幫別人送的。
放學後，她直接去了一班門口，讓人把何濟遠找了出來。
［小八，何濟遠，這個名字咱是不是有些耳熟？］
008從自己正在追的小說中擡起頭，看了眼，［臥槽，宿主，何濟洲是反派，你找原文小反派幹嘛？！！］
姜黎：！
［你也沒說啊，我只是幫人送個情書。］
008：［這邊建議宿主還是珍愛生命，遠離反派呢。他弟弟何濟舟因爲喜歡女主，所以被男主意外用車撞了，然後何濟遠爲了給他弟弟報仇，無所不用其極，手段之慘烈，慘不忍睹啊……］
姜黎：……
看着眼前這個略有些眼熟的帥哥，姜黎揣口袋裏的情書動都沒敢動。
“你找我？”何濟遠擰眉問道。
“我不喜歡……”話還沒說完，就被姜黎擡手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