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顧沉逍學校的重任務學習告一段落之後,沐晚縈依舊忙得厲害。

    顧沉逍看着沐晚縈日漸尖下去的小臉,心疼的不行,甚至主動買菜做了營養餐給她送到學校去。

    這天,當顧沉逍再次提着飯盒出現在學校實驗室的時候,實驗室的其他成員早就已經見怪不怪。

    甚至已經有人可以神色自如地過來跟他打招呼。

    “顧同學,又來給晚縈送飯啊。”

    顧沉逍點點頭,臉上帶着禮貌的笑容,“是啊,看你們這樣子,應該還沒喫吧?”

    聽到這話,同學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滿滿的苦澀,他撓了撓頭,“是啊,眼看這就要到日子了,可是我們的結果還沒出來,這不,大家都準備這幾天就在實驗室裏湊合湊合算了。”

    顧沉逍不是農學院的學生,也不是袁教授實驗室的成員,這種事情他不方便參與,於是,只是默默聽完之後,然後隨後安慰了一句:“辛苦了。”

    那同學抱怨完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在顧沉逍面前抱怨似乎有些不合適,連忙正了正心神,然後朝一個小門努努嘴,“晚縈她們就在裏面,你進去找她們吧。”

    原本實驗室裏是不會允許外人進入的,可誰讓沐晚縈特殊呢。

    聞言,顧沉逍禮貌地道了聲謝,朝裏面走去。

    他剛一轉身,之前跟他搭話的同學便喊了一嗓子,“晚縈!你家顧同學來了!”

    顧沉逍進門的時候,沐晚縈正坐在實驗桌前觀察着什麼,而宋陽則手裏拿着一個本子跟在旁邊記錄。

    看到顧沉逍出現的那一刻,宋陽差點高興的哭出來。

    他一臉的菜色,“哥,你終於來了。”

    來的次數多了,顧沉逍也知道宋陽這小子是個活寶,聽到這話,沒控制住自己臉上的表情,直接就笑了出來。

    “咋了這是?讓我看看你這臉色,怎麼灰不溜秋的。”

    要不是沐晚縈還在,宋陽差點直接一個飛撲直接落在顧沉逍的懷裏。

    他帶着哭腔,回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還在忙活着的沐晚縈之後,然後小聲告訴顧沉逍,“哥,你也管管我姐,讓她多注意身體,你說這人是鐵飯是鋼的,實驗是重要,但是這要是把身體累垮了,那後面的事兒還咋辦?你說是吧?”

    他的話說的十分大義凜然,可只要是聽到的人都知道他是明着勸沐晚縈休息,實際上就是自己想休息。

    顧沉逍自然也聽出來了,他輕笑了一聲,只是還沒等他說話,沐晚縈便擡起了頭,瞪着還在唧唧歪歪的宋陽,沒好氣地說:“不是說餓了?我看你這活力四射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像餓了。”

    聽到這話,宋陽頓時渾身激靈了一下,猛地轉過身看向沐晚縈,正好對上對方的死亡視線,連忙收斂心神,乾笑着說:“是是是,就是餓了,我這就出去喫飯,不打擾你們。”

    說着,他隨手將手裏的本子放在一邊,然後衝着顧沉逍擠眉弄眼了一番,這才忙不迭地跑出去,生怕跑的慢一點兒會被其他人聽到他肚子咕嚕咕嚕的聲音。

    那也太丟人了。

    見宋陽離開,顧沉逍這才走過去,滿眼心疼地替沐晚縈揉了揉脖子,他低下頭看着沐晚縈眼睛裏的紅血色,皺起了眉頭,“怎麼把自己熬成這樣?別看了,休息一會兒。”

    可沐晚縈卻連動都沒有動一下,“不行,我這馬上就結束了,這會兒休息,肯定會前功盡棄。”

    聞言,顧沉逍嘆了一聲,不容拒絕地說道:“不行,你去喫飯,我替你看着。”

    “嗯?你?”沐晚縈一愣。

    然而,在聽到她的質疑之後,顧沉逍有些不樂意,他斜睨着沐晚縈,“怎麼?你是覺得我不會嗎?”

    沐晚縈這纔想起來,自己跟顧沉逍在前世的時候是同一個專業的師兄妹,顧沉逍自然是會的。

    她頓時喜形於色,完全沒有拒絕顧沉逍的好意,“那太好了,交給你了顧同學,讓我趕緊休息一下。”

    沐晚縈也不是真的一點兒都不累,她甚至因爲同一個姿勢保持的時間太長,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僵硬的狀態。

    等到顧沉逍接受手她的工作之後,她坐在椅子上緩了半天,纔敢輕輕活動一下早就已經跟石頭差不多硬的脖子。

    “嘶!”

    那種酸爽的感覺,讓沐晚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顧沉逍專心地替她盯着實驗臺,然後朝自己剛剛站着的地方擡了擡下巴,命令道:“快點兒過去喫飯,一會兒涼了。”

    “好。”

    之前原本一直專心實驗的時候,沐晚縈倒是沒什麼感覺,可是這會兒大概是因爲精神放鬆了下來,她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又累又餓,直接就把放在一邊的飯盒拿了過來。

    打開一看,香噴噴的味道讓她整個人食指大動。

    “呀,雞湯啊。”

    顧沉逍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輕飄飄地說道:“你最近這麼辛苦,總得給你好好補補纔行,快點兒喫吧。”

    沐晚縈看着顧沉逍線條好看的側臉,鼻尖處滿是食物的香味,心中不由得涌過一道暖流。

    她見周圍沒人,小心翼翼地湊到顧沉逍身邊,然後飛快地在他的側臉上輕吻了一下,“謝謝老公。”

    顧沉逍頓時呼吸一滯。

    許久,他才咬着牙根,惡狠狠地說:“沐晚縈,欠人的遲早是要還的。”

    然而,沐晚縈臉上的笑容很是惡劣,她挑了挑眉,“顧同學,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顧沉逍知道她是仗着自己現在不能隨意離開,所以才故意消遣他。

    不過他並不着急,一個優秀的獵人總是能夠耐得住寂寞的。

    顧沉逍手臂飛快地抓住了沐晚縈的一條胳膊,曖昧地捏了捏。

    有些陌生的感覺讓沐晚縈一下就紅了臉。

    她低聲斥着:“你幹嘛,這是在實驗室。”

    只是,顧沉逍完全沒有鬆手的意思,“阿縈,我早說過,欠人的,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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