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就算是想考驗我我也不用這樣,我雖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爹了,但是眼神兒挺好的,眼睛沒問題。”
葉春蘭坐在原地眨了眨眼,突然間叫喚起來。
“所以說你也看見了?真的就是縈縈他們回來了?”
她扔下這一句話,直接就跑過去找沐晚縈。
等到葉春蘭走到門口的時候,沐晚縈也恰好跟着顧沉逍進門,看到葉春蘭那麼激動,臉上就不自覺帶上了幾分笑意。
“媽,咋這麼激動啊?看見我高興?”
葉春蘭這會兒哪還顧得上這兩個人先斬後奏,明明人都到家了,但是連說都不說一聲。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她閨女回來了,葉春蘭臉上的表情高興的很,拉着沐晚縈左看右看,“瘦了,咋又瘦了?是不是不在家就不好好喫飯?”
她看着沐晚縈尖尖的下巴,一臉的不高興。
沐晚縈倒是沒什麼感覺,她摸着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語,“瘦了嗎?”
摸了一會兒之後,覺得自己好像感覺不出來什麼,便扭過頭看着顧沉逍問道:“真的瘦了嗎?”
在這件事上,顧沉逍絕對是跟葉春蘭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他早就對沐晚縈時不時的減肥計劃有意見了。
七十年代,飯都喫不飽,哪有人減肥的,減肥不就是因爲後世好喫的太多了嗎?
可是沐晚縈總有一套歪理來勸他,說什麼現在不好好控制,等到以後生活好了,更是管不住自己,到時候體重也會跟着一騎絕塵而去。
等到那個時候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畢竟隨着年紀越來越大,身體裏的新陳代謝就會變慢,喫進去一頓,可能要好幾天才能被代謝出去。
所以沐晚縈必須要趁着年輕,把自己的體重維持在一個相對平穩的數字上纔行。
可是,每當她這麼跟顧沉逍說的時候,總是會被對方嗤之以鼻。
顧沉逍用兩根指頭捏着她也就兩指寬的小手腕,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問:“你這胳膊我平時都不敢用力,你告訴我你胖?”
聞言,沐晚縈有些不高興。
“我沒說我現在就胖,意思是我不能仗着自己年輕,就胡吃海喝,不然等年紀大了後悔都來不及。”
每次說到這一步的時候,顧沉逍就會識相的閉嘴了。
他可沒忘記,沐晚縈上輩子在學校上學的時候,一直是辯論社的二辯,跟她辯論簡直就是自己找死。
不過,這會兒有了葉春蘭撐腰之後,顧沉逍覺得自己又可以支楞起來了,畢竟,現在的一辯選手是葉春蘭,不需要他等值被質詢,他只要堅定地站在葉春蘭這邊附和兩聲就行了。
然而,大概是因爲目前的形勢實在是太有利,顧沉逍一時間就有些得意忘形,他一邊點頭,一邊看着葉春蘭跟她‘告狀’。
“媽,你可得好好說說她,她在學校的時候,一忙起來,那是根本就不記得喫飯,要是我不去她那給她送飯,她就能一直餓着,你說這就算是現在還年輕,也不能這麼糟蹋自己的身子吧?”
葉春蘭一臉長輩的模樣看着沐晚縈,滿臉都寫着不贊同,明顯就是對自己不聽話的女兒感到十分憂慮。
沐晚縈就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葉春蘭劈頭蓋臉地教訓了一頓。
不過葉春蘭說的好像也沒什麼問題,因爲這事確實是她乾的,只不過,她並不是故意的,而是一忙起來真的就忘了。
可是顧沉逍不是那段時間天天都會來給她送飯嗎?她一頓都沒有少喫,反而那段時間跟平時比起來還要胖一些來着。
怎麼這個時候又開始在葉春蘭面前瞎說了?
整整一個學期,都在專心研究學術問題,而不是研究‘綠茶茶藝’的沐晚縈在這方面,完全不是顧沉逍的對手。
到最後,她被葉春蘭訓的屁都不敢多放一個,只有低頭捱罵的份兒。
“縈縈,真不是我說你,小顧這孩子脾氣好,是你的福氣,他願意寵着你讓着你,你總不能總是這麼欺負他,是不是就是仗着他管不了你?”
沐晚縈一腦袋的問號。
她完全不明白,明明他們回家還沒有十分鐘,怎麼這個狗男人就又在葉春蘭的面前無聲地告了黑狀。
真不要臉啊!
只是,這會兒葉春蘭就虎視眈眈地站在對面,一臉的苦口婆心。
沐晚縈覺得自己完全就是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完全不知道自己後面的假期生活應該怎麼過。
她只能狠狠地瞪了顧沉逍一眼,無聲地挑眉詢問他。
好玩嗎?
顧沉逍下意識就想點頭來着,不過他不太敢,只能默默地又往葉春蘭的身邊縮了縮,想要默默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誰知道,他只是剛剛一動,就被葉春蘭發現了端倪。
她看着眼含威脅的沐晚縈,皺了皺眉,“縈縈,你咋又嚇唬小顧?”
沐晚縈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有苦說不出。
她決定放過自己。
“媽,你看錯了。”她一邊說,一邊撓了撓頭,“對了,家裏有啥喫的嗎?我倆剛下車,餓了。”
果然,一聽到她說餓,葉春蘭就什麼也顧不得了,滿腦子想的都是要趕緊給他們兩個做點兒喫的纔行。
她一邊忙活一邊動彈,“咋不喫飯啊,真是的,我就說你們這些年輕人,一點兒都不會照顧自己的身子,就知道瞎湊合,等着,媽這就去給你們弄飯喫去。”
葉春蘭唸叨着走遠了。
在旁邊看了全程的沐衛東沒忍住走過來,衝着沐晚縈豎了一個大拇指,“厲害啊縈縈,你這打蛇打七寸,一下就讓咱媽收聲了。”
聽到這話,沐晚縈輕笑了一聲,然後,她一臉若有所思地看着沐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