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她不遠處站着一個男子,身高目測有一米八幾,站的很直,就身高來說的話很符合男主人設。

    可身上散發的冷氣給這優點大大打了折扣,只見男子冷冰冰的盯着自己,好似在看自己的仇人。

    蘇芒被這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媽呀,那是什麼眼神?那是要吃了她嗎?

    蘇芒穩了穩心神,再度朝男子臉上看去,男子的臉是這個時代最受歡迎的臉型,國字臉,濃眉,大眼睛,鼻子高挺,就是那眼神有些冷,給他這長相打了折扣。

    不過男子的這長相可不是蘇芒喜歡的類型,蘇芒喜歡那種奶奶的好看的小哥哥,就像現代很受女性喜歡的小鮮肉……

    蘇芒收回眼神,開始在腦子裏計劃接下來要做的事。

    離婚肯定是要離的,她可不是原主,她對這種劈腿大渣男沒一點興趣。

    可是離婚後她該怎麼辦?據她從書中瞭解到的情況,原主在孃家過的也不怎麼好,她孃家孩子多,她又屬於中間的那個孩子再加上她是女孩子,父母對她的喜愛可想而知。

    所以,孃家她是回不去?

    那麼自己一個人過?可是現在這個世情,一個離了婚的女人自己單獨過日子有多難想也能想得到。

    再說她又不是原主,要她下地賺工分養活自己也是不現實的。

    自己做生意也行不通,這個時代對這些是不允許的。

    蘇芒還沒想出個結果,就被男子冷清的聲音再一次打斷了。

    “蘇芒,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我說你既然醒了我們就去把證領了。”

    蘇芒從穿過來到現在,她都很平和,也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在看男主。

    她知道這些都是書裏的劇情,她可以以旁觀者的身份對劇情生氣不滿,可她不能遷怒男主。

    可這會聽到顧衛民毫無感情的話,她心裏的怒火騰的一下就起來了。

    也許是原主自己也不甘心吧?畢竟自己佔了人家的身體。

    蘇芒一改之前的默不作聲,她忍着頭疼上前一步,對上顧衛民冷漠的眼睛,毫不留情的諷刺道:

    “怎麼?就這麼着急?你的小情人這是等不急要上位了?”

    顧衛民被蘇芒的話嚇到了,他心裏很是震驚,蘇芒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他怎麼知道自己有小情……不,有喜歡的人的?

    看着顧衛民驚恐的表情,蘇芒開心的笑了,她繼續道:

    “怎麼?很震驚我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是不是?顧衛民你是一名軍人,原本我對你很崇拜。我覺得軍人他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存在,可你的所作所爲打破了我對所有軍人的幻想,你不僅忘記了你作爲軍人的職責,還沒了作爲人的底線,家裏有妻子,你還和外面的女人勾三搭四,你是怎麼做到的?你還配做人嗎?”

    蘇芒話落,院子裏一片寂靜,寂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顧衛民是被蘇芒的話嚇呆了,他沒想到人撞了一次牆後醒來會有如此變化,現在的蘇芒眼裏沒有了之前的畏畏縮縮,也沒有了之前的懦弱,現在的她眼裏有着自己看不懂得亮光,特別是她說出的話更是讓他驚訝。

    院子裏的其他人被蘇芒的話嚇傻了,老三這是外面有人了?這個消息炸的她們目瞪口呆。

    好一會顧父出聲道:

    “老三,你和蘇芒進屋來,有什麼事我們進屋說。”

    顧父說話的時候深深的看了一眼蘇芒,蘇芒也不畏懼,她很坦然的迎了上去,還不忘對顧父笑了笑。

    顧父的爲人蘇芒很清楚,她看那本書的時候就知道了,他纔是這個家隱藏的大boss,要沒有他的首肯,顧衛民怎麼向原主提出離婚的?

    這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顧父又將院子裏其他的幾人也叫進了房間,他得好好敲打一下,免得有人多嘴,出去說了不該說的壞了家裏的名聲。

    家裏目前就顧父顧母,顧大嫂和顧二嫂以及蘇芒和顧衛民兩人,其他的幾個男人出去地裏上工了,至於小孩子則出門玩了。

    顧父見人都進屋了,他吩咐顧母關上了房門,然後坐到凳子上,眼神陰沉的看着蘇芒,好一會纔出聲道:

    “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是誰告訴你的?”

    蘇芒一進屋就自顧自的找了張凳子坐下,她這會頭疼眼花的,有些站不住了。

    聽到顧父質問的聲音,蘇芒硬撐着向他看了一眼,然後笑着說:

    “難道我說的不對,敢做敢當這是一個男人該有的擔當吧!”

    坐在顧父一旁的顧衛民被蘇芒若有所指的話氣的差點暴走,顧父朝他瞪了一眼,顧衛民才冷靜下來。

    蘇芒饒有興趣的盯着對面的父子倆互動,她就說離婚這事肯定有顧父的參與,說不準顧父已經知道了女主的存在,他貪戀女主的家世,恨不得顧衛民馬上和自己離婚呢。

    等顧衛民冷靜下來,蘇芒再次開口:

    “至於我怎麼知道的,就要感謝你的好兒子顧衛民了。”

    顧父和顧衛民聽着蘇芒的話,一頭霧水,這事和衛民/他有什麼關係?顧衛民可沒有告訴蘇芒他要離婚的真實原因。

    蘇芒看不得一個老人疑惑。她連忙好心的解釋道:

    “當然是感謝顧衛民要和我離婚,我纔想着尋短見,要不然我暈迷過去後怎麼在夢裏知道顧衛民做過的好事呢?”

    蘇芒的話嚇到了屋裏的人,他們紛紛驚恐的看着蘇芒,就好像在看什麼可怕的東西。

    顧父和顧衛民也是被蘇芒的這個理由嚇到了,顧父是老一輩的人,他對鬼神這些很相信,他覺得蘇芒說的有道理,不然怎麼解釋現在的情況?

    而顧衛民是一名軍人,他對鬼神什麼的不是很相信,不過眼前蘇芒的變化除了這個解釋他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蘇芒沒有理會衆人的驚恐,她繼續道:

    “想要離婚可以,不過可不能按你說的去領個證就完事了,我這半年來對你家的付出以及我的青春損失費,精神費,還有咱倆的共同財產該怎麼分都要談妥了咱們再去離婚。”

    蘇芒說完就站起身走了,她現在頭暈的厲害,她要去休息休息。

    蘇芒憑着直覺走進了一間房,好在這間房就是原主住的,她也顧不上觀察屋裏的情況,鞋一脫躺到炕上閉眼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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