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開口了，那我就給你個面子，就先不報警了。”
顧父：你好大的口氣，還給我個面子？
顧父被蘇芒再一次氣的差點心梗，不過現在的蘇芒他確實沒辦法，那他只好拿罪魁禍首開刀了。
顧父轉過身殺氣騰騰的對一旁的顧母和顧二嫂說：
“老婆子，老二家的，你倆跟着蘇芒一起進去搜，記得每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顧母和顧二嫂被顧父陰冷的眼神嚇的一哆嗦，忙不迭的點頭應和。
一旁的顧大嫂想要阻攔，被顧父瞪過來的眼神嚇的差點暈過去。
媽呀，公爹的眼神太可怕了，她覺得自己這次要完了。
顧大嫂後知後覺的開始害怕了。
而顧大哥在顧大嫂失聲否認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他覺得這次他爹一定會把他們一家五口趕出去。
顧大哥看着顧大嫂，怒火萬丈，他覺得現在的這一切都是這個愛貪小便宜的婆娘造成的，他一腳踢開還扯着他褲腿的顧大嫂，然後抓住她的頭髮，很大力的扇了兩耳光。
瞬間，顧大嫂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顧大哥可是幹慣農活的人，看來這次他真的是被氣到了。
顧大嫂被突來的巴掌打懵了，反應過來後抱着顧大哥開始撕打。
顧大哥正生氣呢，對撲過來的顧大嫂他毫不猶豫的打了回去，於是夫妻倆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
院子裏的其他人就這麼看着兩人互相撕打，最後還是顧二哥拉住了顧大哥，才結束了這場混戰。
顧父看着不注意場合又毫無形象的顧大嫂，眼裏有着別人看不懂的深意。
他這輩子做過最大的一件錯事，怕就是給老大娶了這麼個缺心眼的玩意。
那個時候家裏窮，老婆子聽到隔壁大隊有一戶人家家裏閨女多，又不要彩禮，便起了給老大娶媳婦的心思。
……
蘇芒跟着顧母和顧二嫂進入顧大嫂的房間，此時屋裏的三個孩子也起來了，大虎和大妮年齡不小了，他們對外面發生的事已經瞭解了，這會看着進來的三個人，臉通紅低着頭不說話。
他們知道自己的娘平時愛佔小便宜，可沒想到她會偷東西，偷東西那可是要抓去勞改的。
之前他們大隊的二賴子就是因爲偷東西被警察抓去勞改了。
只有三妮還小，她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笑眯眯的問顧母：
“奶奶，你怎麼來了？”
顧母看着三個孫子孫女，有一瞬間的不忍心，老大家的三個孩子都被他們那個拎不清的娘給害了。
顧母到現在都想不明白，顧大嫂怎麼敢幹出偷衣服這樣的事？難道她不知道老頭子的脾氣？
顧大嫂還真的忘了她剛進顧家門時顧父對她說過的話。
“你們三個出去找二妮和小虎吧！”顧母對三個孩子說道。
三妮沒心沒肺的笑着應了一聲，就往門外走了，而大虎和大妮躊躇在原地，不想離開。
“奶奶，我娘是不是幹不好的事了？我們一家要被爺爺趕出家門了嗎？我娘要被抓去勞改了嗎？”
顧母：……，這要我怎麼回答，老頭子的心思就是她這個同牀共枕三十多年的人也猜不透。
顧母看着孫子眼裏的小心翼翼與害怕，在心裏把顧大嫂罵了個遍，天殺的，死婆娘不幹人事。
“到時候奶奶可以給幫你們求情，大虎你不要怕。”顧母安慰道。
“可是，奶奶，要是爺爺不聽你的話怎麼辦？”大虎對顧母的持懷疑態度，在家裏爺爺做出的決定別人都改變不了。
顧母：不聽我的就把你們趕出去唄。
到底是自己喜愛的大孫子，顧母把心底的話沒有說出來，她笑着安慰了幾句，就打發姐弟倆出去了。
等把三個孩子都打發出去了，顧母吩咐一旁的顧二嫂：
“老二家的，你上去把炕櫃打開看看。”
顧母對顧大嫂的爲人還是很瞭解的，畢竟做了十幾年的婆媳，屋子就這麼大，能藏東西的地方除了炕櫃就是地下的桌子底下，而老大家那個好喫懶做的棒槌，一定是把東西藏在炕櫃了，因爲她懶得下地。
顧二嫂墊着腳尖上炕打開了炕櫃，一打開一股難聞的氣味就撲面而來，顧二嫂捂着鼻子後退了兩步，站在一旁的蘇芒也趕緊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媽呀，顧大嫂這死娘們在裏面不會放毒氣了吧？
蘇芒想到自己的衣服也許在這櫃子裏，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蒼蠅了，她的衣服不會被這氣味污染了吧？
顧大嫂不僅是自己邋遢，就連自己住的地方也很邋遢，屋子是不大，可她也不想着收拾收拾，亂糟糟的東西扔滿了整個屋子，讓人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顧二嫂忍着不適翻了兩下，蘇芒的衣服和褲子就被翻到了。
顧二嫂：還真偷東西了呀？
“娘，找到了。”顧二嫂朝一旁的顧母喊道。
“拿出來。”
顧母正在打量屋子呢，屋子裏亂糟糟的她越看越火大，自從家裏的幾個兒子成家後，她就很少往他們屋裏跑了，可她沒想到，老大家的把日子過成了這個樣子，一個女人，一天不知道整理家務和照看自個的男人孩子，每天就知道碎嘴閒話，這娘們是要上天嗎？
顧母心裏對顧大嫂的怨氣越發重了，想着找時間要好好敲打敲打。
顧二嫂把衣服拿出來遞給了顧母，顧母並沒有上手接，她示意顧二嫂拿給一旁的蘇芒。
蘇芒在聽到顧二嫂“找到了”三個字的時候就知道她的衣服在衣櫃裏了，想着衣櫃裏傳出來的氣味，蘇芒想暴走。
這要是在現代，這衣服她肯定不要了，可現在是缺衣少食的年代，做一件衣服有多不容易她是知道的。
扔是捨不得，丟是不忍心，……那隻好自己洗洗再穿了，她得多洗幾遍，還得用肥皂洗。
蘇芒接過顧二嫂遞過來的衣服，沉着臉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