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像顧衛民說的那樣,這件事是真的不好處理,畢竟女同志的做法更過分。
首長沉思了一會,先是對顧衛民說:
“顧同志這段時間先暫停你的工作,等這件事兒調查清楚後你再繼續工作,你放心,我們絕不冤枉一個好同志,也絕不縱容一個品行不端正的同志。”首長的後一句話是盯着顧衛民的眼睛說的。
被這樣犀利的眼神盯着,顧衛民額頭上滲出了一層汗。
他硬着頭皮回道:
“是!首長,遵循命令!”
首長對顧衛民的表現還算滿意,他點了點頭,轉過頭對一旁的司令員說:
“司令員同志你儘快安排人走一趟顧同志的老家。”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得親自去驗證,他也不能聽信顧衛民的說辭。
司令員嚴肅的點了點頭,表示會立即着手安排。
出了首長的辦公室,顧衛民的腿也軟了,他扶着一旁的牆壁緩了好一會兒,等緩過勁兒了,他眼神清冷,黑着一張臉快步離開了。
他不能坐以待斃,在他還能自由行動前,他要做好安排。
蔣媛媛下班後來找顧衛民,找了一圈也沒看到顧衛民。
她心裏有些委屈,她一下班就趕緊跑來告訴衛民哥消息了,可他居然不見蹤影。
就這麼回去蔣媛媛又不甘心,於是她頂着大太陽站在顧衛民宿舍樓下等着顧衛民,也不顧一個個向她投來好奇視線的士兵們。
顧衛民原本想着直接去衛生院找蔣媛媛,後來想到她也許去喫飯了,便返回宿舍,想拿點兒東西帶給蔣媛媛。
顧衛民遠遠的就看到了蔣媛媛的背影,看她頂着烈日也不知道去陰涼處躲一下,心裏有一絲心疼。
他不由加快了步伐,三兩步小跑到蔣媛媛身旁,心疼的說:
“媛媛,這麼熱的天兒,你怎麼不知道躲一躲?”
終於看到顧衛民了,蔣媛媛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來,她紅着眼嬌嗔道:
“衛民哥你去哪兒了?你怎麼纔回來啊?”
看到蔣媛媛流淚了,顧衛民心疼的不行,他笨手笨腳的想擡起手臂替蔣媛媛擦掉眼淚。
剛好,有一個士兵路過好奇的盯着他們看,他只好訕訕地放下了手臂。
雖然他跟首長承認了他跟媛媛的關係,可現在是特殊時期,還是低調點兒好。
“媛媛,我們回宿舍說。”
顧衛民的宿舍蔣媛媛去過好多次,她聽到顧衛民的話吸了吸鼻子,轉過頭先一步往宿舍走。
顧衛民亦步亦趨的跟在蔣媛媛身後
回到宿舍,顧衛民警惕的向四周打量了一番,速速閃進屋內,關緊了門。
蔣媛媛聽到身後的關門聲,她轉過頭疑惑的問:
“衛民哥,你關門幹什麼?”平常她來找衛民哥,衛民哥爲了避嫌都是開着房間門的。
“媛媛,我有重要的事兒跟你說。”顧衛民語氣很嚴肅。
“衛民哥,我也有重要的事兒要跟你說。”蔣媛媛心想,她跟衛民哥可真是心有靈犀一點就通,他倆都有重要的事兒要給對方說。
“那媛媛你先說吧!”
蔣媛媛自顧自的坐到凳子上,有些開心的說道:
“衛民哥,我爸爸插手我們的事兒了,你放心,有我爸爸出手,這件事很快就會被擺平的。”蔣媛媛對自己父親的實力還是很自信的。
顧衛民聞言,眉頭皺的死死的,心裏腹誹道:
你爸爸這次還真擺平不了這件事兒,首長都插手了,誰還有能力跟首長抗衡?
“媛媛,我要告訴你的事也和我們的事兒有關。”顧衛民憂心忡忡的說。
蔣媛媛不理解她都告訴衛民哥他們的事兒她爸爸插手了,他怎麼還皺眉呢?
看着蔣媛媛疑惑的眼神,顧衛民狠心道:
“媛媛,我們的事兒首長已經知道了。”
“什麼?”蔣媛媛聞言驚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蔣媛媛臉色有些發白,昨晚蔣父和蔣大哥正擔心這件事兒會被傳進首長耳朵裏呢,沒想到首長已經知道了。
要是首長知道了這件事兒,那麼……,蔣媛媛頓時手腳冰涼,她哆哆嗦嗦的開口:
“衛民哥到底怎麼回事兒?首長…首長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兒呢?”
顧衛民看到蔣媛媛慘白的小臉,連忙柔聲安慰道:
“媛媛,你不要着急,你聽我細細跟你說。”
聽着顧衛民溫柔的聲音,蔣媛媛奇蹟般地平靜了下來。
她聽話的坐到剛纔的凳子上,聽顧衛民緩緩道來。
……
聽顧衛民說完,蔣媛媛心裏有好多個疑問,她擰着秀眉問:
“衛民哥,你說是誰給首長寄的信?知道這件事兒的人不多,到底是誰看不慣我們要寫信給首長呢?”後一句話意有所指。
顧衛民此時的眉頭都能夾死蒼蠅了,他沉思了一會纔開口:
“不可能是…蘇芒,她不識字,更不會寫字。”
顧衛民剛開始的時候也懷疑過蘇芒,等他看到信上字的字跡後,他就否定了,信紙上的字明明就是男同志的字跡,不可能是蘇芒的,也不可能是老小的。
老小的筆跡他認得,信上的筆跡堅決不是老小的。
顧衛民頭疼的捏了捏眉頭,到底是誰?是誰給寄的信?
“那要是她找別人幫她寫信呢?衛民哥你老家那邊應該有知青吧?知青們可是會寫字的。”蔣媛媛還是懷疑蘇芒,就算蘇芒不會寫字,她也可以找會寫字的人幫她代筆呀。
顧衛民聞言點了點頭,覺得蔣媛媛說的有道理。
不過蘇芒?顧衛民眼裏一道暗光閃過,心裏狠狠的想:
“要是這件事兒真的是蘇芒做的,自己一定不會放過她!”
遠在千里之外的蘇芒打了兩個噴嚏,疑惑的嘀咕:
“誰又在罵我了?不會是老太太吧?”
前兩天在路上遇到老太太,老太太指桑罵槐的陰陽她呢!
“媛媛,我有重要的事兒要跟你說,接下來的話我只對你說,時間緊迫,你一定要記住。”顧衛民前所未有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