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怎麼了?誰在哭喊?”

    “好像是老小媳婦兒的孃家人。

    “啊?我們進去看看吧,我早飯都沒來得及喫呢。”

    “……”

    由於蘇母三人的行爲嚇到了顧今安,他忘了關好院門,留着不小的一道縫,

    不一會兒,村裏好事兒的娘們就探頭進來了。

    臉上帶着八卦,眼睛向雷達一樣在院子裏掃了一圈,對上蘇芒似笑非笑的眼神,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說。

    “老小媳婦兒,我們聽到你家有人在哭喊,我們過來看看,呵呵。”

    “是啊,是啊,大早上的聲音可大了。”

    “老小媳婦兒,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

    蘇芒還沒來得及回覆,地上的蘇母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大夥兒來評評理,我這個做孃的天沒亮大老遠的就趕着來看女兒,女兒居然不讓我進屋還打我,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一旁的蘇金寶跟着附和。

    “是啊是啊,她還打我這個弟弟,我的臉都被打腫了,可疼死我了。”

    和蘇母前面還幹架的蘇大嫂也見縫插針的詆譭蘇芒,好似全然忘了跟蘇母打架的事兒。

    蘇家三人此刻意外的團結和睦。

    大嬸們原本不相信蘇芒會幹出打人的事兒,可看着蘇家三人身上各不相同的傷痕,眼角抽了抽。

    這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不過,大家都沒有出聲,她們可不敢隨手插手蘇芒的家事,她們現在巴結她都來不及呢,哪敢得罪她。

    蘇母見大家都沒有反應,以爲是自己剛纔表達的不清楚,又說了一遍蘇芒的惡行。

    這次她口中的蘇芒比前面說的要更可惡。

    蘇芒聽的都有些懷疑自己了,自己真是蘇母口中說的那樣嗎?

    一旁的顧今安聽不下去了,生氣的反駁。

    “你胡說,明明是你兒子先打我媳婦兒的,你兒子還打了我一棍子,我後背的傷還在呢,你怎麼能顛倒黑白隨意污衊人呢?”

    “哼,那我們臉上的傷怎麼說?難道是我們自己打的嗎?”蘇金寶捂着自己腫成豬頭一樣的臉惡狠狠的說。

    “你…你臉上的……”

    蘇金寶臉上的傷確實是蘇芒打的,顧今安沒說過謊,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駁。

    “你臉上的傷是我打的,那也是因爲你欠打,至於她們臉上的傷那就要問問她們自己了。

    你也別想着誣賴我,你娘跟你大嫂指甲縫裏的血跡還沒幹呢,要是不相信,我們可以報公安來調查一下。”蘇芒冷聲道。

    聽到要報公安,蘇金寶不敢說話了,蘇母和蘇大嫂也不敢說話了。

    在他們的觀念裏報公安那是要被抓去勞改的,他們的傷確實不全是蘇芒打的。

    他們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

    蘇芒看自己嚇唬住她們了,纔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了在場的嬸子們。

    比起演戲她比蘇母更專業。

    一番感人肺腑的哭訴,聽的在場的嬸子一陣唏噓。

    甚至有些看不過眼的,開始爲蘇芒打抱不平。

    “這樣的家人太可惡了。”

    “就是,這樣的孃家人還不如沒有呢,哪有這樣剝削女兒的,雖說女兒比不上兒子,但也不能這麼偏心。”

    “是啊,父母又沒死絕,哪有讓女兒給兒子娶媳婦兒的道理,再說你們又不是隻有老小家的一個女兒。”

    “這是看着老小媳婦兒日子過的好了,來打秋風了。”

    “老小媳婦兒嫁到咱村快一年了吧?我之前好像沒見過她孃家人呢。”

    “老王家的,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我真沒見到老小家的孃家人來找她,就是之前老小媳婦兒發生……”

    這位嬸子後面的話沒說出來,她怕蘇芒生氣。

    老顧家已經跟蘇芒兩口子斷絕關係了,她再提那邊的人和事兒肯定會惹蘇芒不開心的。

    蘇芒看嬸子們將矛頭對準了蘇家母子三人,心裏冷笑一聲,哼,她這人最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蘇家三人看大家將矛頭轉向自己了,開始慌了,心裏也開始埋怨顧母,這親家母怎麼沒告訴他們蘇芒這麼能胡謅,還這麼會演戲?

    蘇母三人試圖解釋,可嬸子們異常的團結,根本不給他們解釋的機會。

    其中一位嬸子朝着蘇母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滿眼的恨意。

    她自己就有這樣的父母,一樣的重男輕女,一樣的不拿女兒當人看,一樣的爲了錢“賣了”她,好在她熬過來了,她那偏心眼的父母幾年前終於死了。

    “哼,像這種良心被狗吃了父母不要也罷,我看老小媳婦兒你最好跟她們斷絕關係,否則以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呢。”嬸子以過來人的身份建議。

    蘇芒聞言心裏樂開了花,這位嬸子真是自己的知音啊,跟王嬸的兒一樣的善解人意,她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她今天就是要跟原主的孃家斷絕關係。

    其他的嬸子覺得有道理也跟着附和。

    蘇母三人傻眼了?這怎麼說着說着就到了要斷絕關係的地步了?蘇芒現在發達了,他們才捨不得斷絕關係呢。

    “老三,你休想跟我們斷絕關係,我不同意。”蘇母雖大字不識一個,但也知道要斷絕關係需雙方的同意,反正她死活都不會同意的。

    蘇芒嘲諷的看了蘇母一眼,自己當然知道他們不會這麼輕易的同意斷絕關係,不過,沒關係,她有他們的把柄。

    蘇芒走到蘇母跟前,湊近她的耳朵低聲道:

    “今天,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蘇母陰狠狠的咬着後槽牙罵道:

    “你休想!”

    蘇芒往蘇金寶的方向看了一眼,冷笑道: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將蘇金寶偷雞摸狗的事兒告訴公安,讓他去勞改,到時候公安肯定會讓他去農場,你要是捨得你的寶貝疙瘩就不要同意。”

    蘇芒依稀記得書裏提到過蘇金寶的結局,蘇金寶因爲偷了村裏一戶人家的雞被人舉報了,最後被抓去勞改了。

    她今天一看到蘇金寶二流子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幹過偷雞摸狗的事兒。

    蘇芒的話讓蘇母臉一下變得唰白,顫抖着手,指着蘇芒,不敢相信的問:

    “你…你怎麼知道金寶……”

    “哼,我知道的多了,要不要我給你詳細講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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