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兩口卻遇到了一個難題,就是他們兩口子過幾天去上學後,家裏的三個皮小子誰照看。
老爺子和老太太的意思是將三個孩子留在老宅,她跟老爺子照看,家裏還有大伯母和劉媽呢,兩人平時也能幫着照看一二。
吳今安卻不贊成,一來老爺子和老太太的年紀大了,不能太操心勞累,三個皮小子現在越來越皮了,現在都學會跑了,小短腿還跑的賊快,老爺子和老太太都追不上他們。
二來,有了上次的事兒,他不想和三個孩子分開,再者他們一家五口搬到了自己的房子,那兒離學校近,他跟媳婦兒中午或者沒課的時候都能回家,也能看一看孩子。
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兩口子都不想跟孩子們分開太長的時間,雖說不能時時刻刻陪在他們身邊,但得保證每一天都要看到他們。
最後還是吳小叔幫忙解決了這個難題。
他託人找了一個可靠的保姆,白天吳今安和蘇芒去上學的時候,保姆可以幫忙照看孩子,晚上她是不留宿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會來家裏。
老太太和老爺子卻不放心,最後老兩口決定搬到蘇芒那兒去住。
他們白天可以幫忙看着孩子,保姆再好也是外人,他們老兩口不放心,蘇芒跟吳今安也不放心。
老太太的決定兩人都是贊成的。
吳大伯聽了老爺子和老太太要搬去蘇芒那兒,將劉媽也安排過去了,本來劉媽就是專門照顧老爺子和老太太的。
最後,一合計,吳小叔也搬去了蘇芒家,一個人住着哪有一羣人住着熱鬧。
他也想天天看到自己的三個孫子。
自此蘇芒家便成了第二個老宅,吳大伯和吳二叔有時間也經常往這邊跑,家裏的幾個孩子也愛來蘇芒家。
堂嬸嬸家不僅好喫的多,玩具也多,都是堂叔親自做的,比外面商店買的洋氣多了。
時間一晃,到了二月十六這天,兩個孩子兩歲了。
蘇芒和吳今安邀請了家裏人,打算藉着三個孩子的生日,請大家喫頓飯。
也算是他們一家搬來B市安家的喬遷之宴。
一大早家裏就開始熱鬧了,幾個堂嫂很早就過來了,她們是來幫忙做飯的。
爲了應景,蘇芒今天做了很多小孩愛喫的東西,有小蛋糕有小餅乾,還有小孩子們可以喝的果汁。
她還做了一個大蛋糕,條件有限,自然不能和後世的相比,但勝在有意義。
三個皮小子今天是最開心的,不僅穿上了媽媽做的新衣服,還收了好多禮物和紅包,更有平日裏媽媽不讓喫的糖果糕點。
蘇芒是限制三個孩子喫甜食的,就怕孩子年齡小,喫太多甜食對牙齒髮育不好。
大堂嫂看着三個寶貝身上的新衣服,笑着跟蘇芒打聽。
“弟妹,大寶哥三身上穿的衣服你在哪兒買的?真好看,我也想給小帥買一套。”
三個小孩今天穿的是毛衣搭配揹帶褲,都是蘇芒親手做的。
“嫂子,都是我自己做的。”
大堂嫂驚呼一聲:“你自己做的?”
“嗯,我自個兒做的,不僅大寶哥三的衣服,就連我跟吳今安身穿的都是我自己做的。”
“弟妹,你就說你還有什麼不會的?”
能當廠子的負責人,能賺錢,會開車,還能生三胞胎,現在又會做這麼好看的衣服。她就沒見過比堂弟妹能幹的女同志。
蘇芒打趣道:“我做飯不行。”
一旁的小堂嫂“噗嗤”笑了一聲,堂弟妹做飯的手藝確實不怎麼好。
大堂嫂也想到了蘇芒做飯的手藝,沒忍住笑了。
一旁的二堂嫂讚歎道:
“弟妹做衣服的手藝可真好,你們一家的衣服比外面友誼商店買的都好看呢。”
蘇芒眸子閃了閃。忽然一本正經道:
“嫂子們,你們說,我自己開家服裝廠怎麼樣?”
堂嫂們:“……”
過了好一會兒,大堂嫂才試探的開口:
“弟妹,你說的是真嗎?”
蘇芒點點頭:“嗯,有這個打算。”
大堂嫂考慮了一會兒,纔出聲:“弟妹,到時候嫂子可以入股嗎?”
直覺告訴大堂嫂,跟着蘇芒有肉喫。
一旁的二堂嫂和小堂嫂也趕緊出聲:
“弟妹,還有我,還有我們。”公爹說了讓她們有時間多跟着堂弟妹學習,大堂嫂都參與了,她們也不好落後太多,再者她們相信跟着堂弟妹能賺到錢。
這下輪到蘇芒爲難了。
思慮良久,覺得幾個堂嫂加入也不是不行,目前看來幾個堂嫂都可以深交。
再者自己在B市沒她們熟悉,也沒有她們的人脈。
“嫂子,你們可都想好了,廠子一旦要打算開,前期肯定會有很多事兒。”
幾個堂嫂不在意的擺擺手:“堂弟妹,你放心,這些我們都知道,我們也不是不能喫苦的。”
“行,那麻煩嫂子們先幫忙打聽一下,有沒有那種開不下去想轉讓的服裝廠,也不一定是服裝廠,其他的廠子也可以,年底我們的服裝廠就可以考慮開起來了。”
爲什麼要選在年底開。因爲1978年年底是不同尋常的一年。
這一年,全國人民即將迎來改革開放的春風。
她要趁着這股春風,開始自己的事業。
三個堂嫂笑着應了一聲。
幾個女人這邊的氛圍很好,說說笑笑的聲音傳到了院子裏。
老太太笑着問:“你們在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小堂嫂笑着說:
“奶奶,我們在請教堂弟妹帶我們做生意呢。”
“做生意?”老太太皺眉問道,現在可不允許私人做生意。
蘇芒笑着解釋:
“奶奶,我也是有這個想法。”
倒是一旁的吳大伯問道:
“侄媳婦兒你想要做什麼生意?”
蘇芒愣了愣,趕緊回道:
“我打算開一家服裝廠。”
吳大伯點了點頭,“這個想法不錯,不過你們再等等,等快年底的時候再看。”
他是知道一些消息,不過現在不能說出來。
蘇芒笑着應了,她知道大伯的意思。
院子裏熱鬧了好久,直到下午,人才慢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