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回到老街區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任劍!
戴着黑框眼鏡,梳着三七分的髮型,還裝比的穿着一件風衣。
這風騷的樣子絕對是他沒跑了!
站在老街區入口的任劍看到了我。
只聽他“臥槽!”一聲,直接就奔着我撲了過來。
“你丫不是很猖狂嗎?”
“在qq上不是放狠話嗎?”
“現在哥來抓你個損色了!”
任劍下手是一點也不含糊,直接給我來了個大鎖喉。
我被憋得滿臉通紅,不斷拍擊任劍的手肘以示認輸。
“你...你特麼輕點...老子快被你勒嗝屁了...”
聽到這,任劍才戀戀不捨的鬆開了胳膊,看我一臉的痛苦,他似乎也是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便滿臉歉意地說道:“呃...不好意思,我還以爲你會反抗呢,下手重了抱歉。”
“咳咳咳——”
“你特麼是一點不留手啊,就是這麼對待病人的?”
我揉着脖子埋怨道。
任劍嘿嘿一笑:“忘了忘了,實在抱歉,要不我請你喫頓麻辣香鍋?”
我擺擺手,回道:“算了,我不愛喫辣,你把我之前說要請你的那頓麻辣香鍋抵了就行了。”
“我糙!”
任劍瞪大了眼睛,“合着你是有預謀的啊?”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只留給他一個看透不說透的背影。
任劍氣不過,說道:“我不管,你要是不請我喫麻辣香鍋也可以,上次聽你說,你不是偷偷用零花錢買了個psp嗎?借我玩兩天。”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丫是一點不願意喫虧啊?”
“廢話,帶路滴乾活,去你家。”任劍嘴上這麼說,實際上卻走在了我前面。
他其實知道我家在哪...
“小木子,開門。”
到了我家的老房子門前,任劍一臉趾高氣揚地對我發號施令。
我不怒反笑,“靠,好大兒別心急,等爹找找鑰匙。”
任劍大眼一瞪,罵道:“沒大沒小,你咋跟爹講話呢?”
“兒子邊去。”
男人之間的感情其實很純粹,純粹到只是單純地想當對方的爹而已。
最終,我一邊鬥嘴一邊拿鑰匙打開了大門,並對身後的任劍說道:“給爹關門。”
“老子一會打死你。”
任劍嘴上這麼說,但其實還是把大門關好了。
我先一步進了屋子,但在進入裏屋之後我猛然愣住了。
只見在我平常睡覺的炕上正坐着一坨我壓根不想看到的東西...
金髮碧眼的獸耳蘿莉...
正是那被我嘴賤改了樣貌的黃皮子!
此時它靠在窗邊,嘴裏喫着我之前買的零食,手裏拿着我的psp,也是一臉懵逼地看着我,甚至連嘴裏面的零食都不嚼了。
“你爲什麼還活着?”
“你爲什麼在我家?”
我倆異口同聲的問道,然後就大眼瞪小眼了...
“哎呀劉木,不得不說這自己一個人住就是讓人羨慕啊,雖然是老房子了,但這設施也挺齊全的。”
“你psp在哪呢,快讓我看看。”
身後傳來了任劍的聲音,我整個人猛地一激靈,隨即我便使出了我從出生到現在所能用出的最快的速度。
隨後我整個人更是依靠在上面,同時小聲說道:“噓~黃大仙,別說話。”
下一秒,任劍走了進來,看我這副模樣,說道:“老鐵....你這是啥造型啊?”
我裝作不在意地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冷汗,說道:“天冷,上炕暖和暖和。”
任劍明顯嘴角一抽,說道:“你特麼有毛病吧?大夏天的說天冷?而且,你特麼大夏天蓋棉被?”
“你懂個卵?”我反駁道,“不知道大夏天,空調和棉被更配嗎?”
任劍毫不猶豫地給了我箇中指,然後接着說道:“連鞋都不脫?”
我這才注意到,剛纔上炕上得太着急,連鞋都忘了脫了。
當下只能硬着頭皮,腳一挑,把兩隻鞋甩到了炕下。
任劍:......
“行,你牛逼,快把你psp拿出來給我玩會。”
任劍毫不客氣地伸出了手。
我心中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個屁嘞!
psp還在黃皮子手裏!
“你急個球,你先去客廳給爲父倒個水,我再給你拿。”我試圖支開任劍。
“我倒你大爺!劉木,你丫是不是藏着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呢?”
我渾身僵了一下,但還是強笑着說道:“啥玩意見不得人,你魔怔了啊?哥這是在考驗你的誠意,趕緊滴給大哥倒水去,連這點誠意都沒有還想借哥的psp?”
“考驗你大爺的誠意,你敢不敢起來,讓我看看你藏了啥?”任劍絲毫不喫這一套。
我心中涼半截,面上還是硬着嘴皮說道:“藏啥藏,你這是在懷疑我的人品?”
“沒錯!除非你起開那證明。”
說完,任劍還淡定的脫鞋並坐在了炕上。
我:......
瑪德讓你看見這被子下面的東西不就出事了嗎!
各種意義上!
我只能是慢慢轉身,把手從被子一側伸進去,同時嘴裏小聲嘀咕:“大仙大仙,求你配合我一下...”
因爲不知道現在被子下面是什麼情況,我只能摸索。
這是腿...
那這應該是肚子...
胳膊...
然後這是....
“嗚——”
突然,我感覺我的手指似乎被鉗子鉗住了一樣,痛得我差點叫出來。
我猛地把手縮了回來。
再一看,手指上多了兩個深深的指甲印。
特麼的這該死的黃皮子!
“你到底藏着啥呢?”任劍的好奇心是徹底被激發出來了,當即就靠了過來。
“沒啥!”我斷言道。
“扯淡!那你手指頭上的印是什麼玩意?”
見任劍一臉不信,我接着說道:“真沒啥,我被子裏有耗子!”
任劍:…(⊙_⊙;)…
“臭小子!你說誰是耗子?”
一陣巨力突然從被子下傳來。
“哎呦我去!”
我整個人直接撲了出去。
壞了!
我坐起身連忙回頭看去,只見小女孩模樣的黃皮子正怒氣衝衝的盯着自己。
任劍在一旁都看愣了。
半晌,他轉過頭,對我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兄弟刑啊,兄弟你真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