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走到的倒是乾脆,把我這把老骨頭扔在這不管,連柺杖都給我幹碎了。”
老梆子被攙扶起來之後揉了揉自己的老腰,一旁的人皮女子給他遞上了一根嶄新的柺杖。
我上前一步說道:“老梆子,現在給你撐腰的黃老五走了,你是乖乖束手就擒呢,還是要再跟我倆練練?”
“砰砰——”
老梆子把新拿過來的柺杖往地上磕了磕似乎要試試手感,然後他緩緩開口道:“現在的小輩真是沒禮貌,一口一個老梆子。”
“跟你們說,老夫居住在這董家莊,名爲董泰來,你們按照禮數也應稱老夫一聲董老爺纔是。”
“哦~~~”
我深表贊同地點了點頭,然後恭敬地說道:“那董泰來老梆子,準備好捱打了嗎?”
“......”
董泰來的眼角微微一扯,說道:“不懂禮數,看來老夫今日有必要替你的父母管教管教你何爲尊老!”
“哦,是嗎。”
我毫不在意的挖了挖鼻孔,然後把挖出來的鼻屎對着董泰來屈指一彈說道:“不過我倒是覺得對你這種老梆子完全沒有尊重的必要,正好我也教教你何爲愛幼......”
“動手!”
“人盤——氣撼龍蛇!”
早就在一旁偷偷蓄勢的朱剛烈在我話音剛落就衝了出去!
“看招!”
朱剛烈雙拳後拉,然後同時對着董泰來衝拳!
“轟——”
朱剛烈的雙拳被那兩個一直跟在董泰來身旁的人皮女給擋住了,但這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下一秒,我從朱剛烈的身後閃身上前,同時從懷裏抽出了一直被我藏着的、被一堆紙符封住氣息的雷擊木劍胚。
“遮因避果符——解!”
“呼——”
貼在劍胚上面的符咒立馬乍開,焦黑的雷擊木劍胚瞬間展露威能,純粹的天劫氣息傳出,董泰來的臉色第一次大變!
“臥槽!什麼法寶!”
董泰來慌忙用柺杖格擋,我自下而上揮起一劍。
“砰——”
木柺杖與木劍相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我絲毫不打算留情,左手直接掐了個五雷指。
“哈!打!”
嘭——
“嗚——”
五雷指結結實實打在董泰來的胸口,將董泰來直接打得倒退好幾步。
雖然董泰來不是妖邪,雷擊木和五雷指都無法造成太有些的殺傷力,但這一拳打結實了也夠這老梆子喝一壺的!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董泰來捂住自己的胸口猛烈咳嗽,好像一個快要病死的病人。
朱剛烈此時也打死了兩隻頂着人皮的黃鼠狼,我倆對視一眼,同時上前準備將董泰來擒住。
“挺大個小夥子還偷襲我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咳咳咳咳——”
董泰來癱坐在地上一副要死的表情,我對他這樣嗤之以鼻,並毫無慈悲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可不想因爲手軟而導致節外生枝,況且我爲什麼要對你這個害人性命的畜生講究道義?”
朱剛烈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把手伸進褲襠,從中掏出了一根黑黝黝的繩子...
“......”
我眼角一抽,一臉嫌棄的說道:“你丫就不能換個地方藏繩子嗎?”
朱剛烈煞有其事的說道:“我這繩子可是至陽至正的好東西,不放這裏怎麼最大化保存裏面的陽氣。”
“......”
我捂着額頭說道:“行,你優秀!趕緊用你拿手的龜甲縛把他捆起來吧。”
“必須滴!”
朱剛烈答應一聲,正要捆人的時候,董泰來卻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
“轟隆!”
突然,一聲巨響傳來,我下意識的扭頭,原來是董泰來的大宅院門突然完全打開了,濃郁的霧氣像海浪一般從大宅裏撲出來。
“我靠!今年整治霧霾你家必須榜上有名!”
我手持雷擊木劍胚嚴陣以待。
因爲,在董泰來的大宅門打開之後,一個個人影浮現在門後,猩紅的血色眼睛就像是一個個小燈籠一樣。
不用想,那些都是披着人皮的黃鼠狼!
是被黃老五和董泰來殘害的人命!
“臥槽!有詐!啊——”
突然,我身後的朱剛烈發出一聲驚叫!
我猛地回頭,只見朱剛烈的左手鮮血淋漓,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咬了一口,而那董泰來則一臉陰險笑容地站在一旁,氣息平穩彷彿剛纔受到的傷害都是裝出來的。
隨即,宅子裏面的人皮女如潮水般涌出來將我和朱剛烈圍了個嚴嚴實實!
壞了!
我心中大叫不妙,然後舉起雷擊木劍胚守在朱剛烈的身旁。
雷擊木自然散發的天劫氣息讓這些頂着人皮的黃鼠狼們不敢靠的太近,但我也不敢輕舉妄動,一旦對方同時撲上來,雙拳難敵四手之下我也會落入下風。
“他大爺的中招了!”
“那老梆子身上還藏着一隻黃皮子!”
朱剛烈捂着手,一臉憤然的盯着董泰來。
“哈哈哈哈哈哈——”
董泰來哈哈大笑的同時,他懷裏又鑽出一隻灰色的黃鼠狼!
黃老五回來了!?
不對!
這一隻身上沒有黑色的毛髮,是另外一隻道行高深的黃皮子!
“你手上這是雷擊木吧?”
“哎嗨呀,老夫剛纔可是嚇了一大跳啊,沒想到你會有這種連小灰都不敢硬碰的好東西。”
董泰來撫着自己懷裏的黃鼠狼,就像是在安撫自己的孩子一樣。
我眉頭緊皺,沉聲說道:“還說我搞偷襲,我看你這老梆子也好不到哪去,居然還在身上藏一隻皮子,你是藏腚眼子裏了嗎?”
“呵呵呵呵~”
“畢竟老夫活了快三百年了,要是這麼輕鬆的就被你倆小輩擒住,豈不是太丟面子了?”
董泰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裏卻讓我心頭一震。
嘛玩意?
三百年?
“我靠,你丫的挺長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