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降下的冰冷大雨沖刷着黃仙身上的血污,我看得有些心疼,伸出手往前走了兩步想要把黃仙攬入懷裏,卻....
忘記我自己同樣已經脫力了。
我膝蓋控制不住的一軟,雖然朱剛烈及時穩住了我的身形,但我伸出去的手還是碰到了黃仙的肩膀。
其結果就是,本來處在微妙平衡的黃仙,被我這外力一拍,身子直接向後仰倒!
“臥槽!”
“臥槽!”
我和朱剛烈同時驚呼一聲,但已經來不及救場了!
“砰——”
“嗚啊——”
昏迷中的黃仙本能發出一聲痛苦的哼叫。
她...睡得更安詳了...
“......”
我嘴角瘋狂抽搐,最後雙手抱拳,做了個揖說道:“黃...黃仙,抱歉...祝你做個好夢...”
這時,剛剛開泥頭面包車創飛黃老五的林夢欣也有些暈頭轉向地跑了過來,見我倆一身是血便擔憂地說道:“好重的傷!快去車上吧,別在外面淋雨了,傷的這麼重萬一再着涼可就不好了。”
“而且我車上有急救箱,我幫你們包紮。”
我點了點頭,然後委託林夢欣把昏死過去的黃仙一併帶上。
。。。
天上的瓢潑大雨很快就停了,畢竟是被我鑄造雷擊木劍時的天地異象聚集而來的雲霧,一陣發泄之後也就進入了“賢者模式”,空留陰沉沉卻不下雨的烏雲。
不過,我們卻沒有離開,而是在林夢欣的麪包車車廂休息,順便在林夢欣的幫助下處理身上的傷口。
“嘶嘶嘶——”
“哦!哦!哦!哦!”
“警察小姐您輕輕輕...輕點——”
朱剛烈呲牙咧嘴地都快哭出來了。
“少廢話,現在給你們止血纔是最重要的,你看黃仙跟劉木剛纔吭聲了嗎?”
林夢欣一點沒有留手,那碘伏和酒精跟不要錢一樣往朱剛烈大腿上的傷口倒。
“嗷嗚嗚嗚嗚~~~媽媽咪呀~~~”
這個漢子給硬生生“辣”哭了...
我在旁邊看得直瞪眼,原...原來這麼疼啊?
倒不是我沒有消毒包紮,相反,我反而是第二個被包紮的。
黃仙傷的最重,林夢欣最先給她包紮,但她在昏迷中根本不會有什麼反應。
而我則因爲身體內的血已經流得快休克了,體表早就有些麻木了,所以林夢欣在給我消毒的時候,雖然能感覺到有些刺痛,但還在承受範圍內。
但這就給了朱剛烈強大的自信,甚至一臉笑容的褪下褲子,只留一條紅內褲讓林夢欣給他大腿上的傷口消毒。
結果...
就是現在朱剛烈殺豬般的慘嚎...
我不忍直視,隨即把自己的外衣披到了還在昏迷的黃仙身上,雖然有些破爛了,但總歸能起到一點保暖的作用。
雷擊木劍胚還在黃仙的右手中緊緊攥着,掰都掰不開。
不...
現在已經不能叫劍胚了,因爲黃仙以黃老五這隻修行快千年的老皮子作爲血祭,讓雷擊木劍胚上面的裂紋徹底碎裂,露出了裏面真正的樣貌。
破繭成蝶!
或許可以用這個詞來形容,此時的雷擊木已經不再是一個粗糙的劍胚,而是成爲了一柄真正的木劍!
劍長兩尺一寸,劍身曲線優美。
雖是新生,但卻滿是古樸的韻味,明明沒有進行任何打磨卻擁有完美的青銅光澤。
雷擊木劍胚被我用作天雷地火陣的陣眼,天雷勾地火所產生的強橫能量相當於是把雷擊木劍胚從頭到尾給鍛造了一遍!
同時也不可避免地融入了天雷地火的屬性!
如果說之前只是半成品的話,那現在就是一個完全打造起來、專克各種魑魅魍魎的可遇不可求的神兵利器!
“黃仙...”
“你的仇,算是報了啊...”
看着沉睡的黃仙,我發自內心地笑了。
另一邊邊朱剛烈的傷口處理也快結束了,他像是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一般躺倒在車廂裏。
麪包車開着暖風,林夢欣忙活得滿頭大汗。
“林警官,你不是在廣場那邊吸引普通人的注意嗎?怎麼突然開着車衝到這裏了?”
林夢欣擦了擦額頭汗水,無語的說道:“你這邊動靜這麼大,那雷光閃的跟白天一樣,居民們一邊抱怨着大冬天還打雷,然後擔心會下雨就全都回家了。”
“居民都走了之後,我便尋着你這邊的動靜找過來了,正好看到你家的黃仙在跟一頭那麼大的黃鼠狼打架,然後我就直接開車創它了。”
“哦...”
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不過林夢欣出現的倒是及時,正好卡在黃老五想阻止黃仙從我這裏接雷擊木的時候,那一撞給我們爭取到了寶貴的時機。
“嗚...”
“好疼...”
這時,旁邊的黃仙一陣呻吟,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面上一喜,連忙小聲問道:“黃仙,你現在怎麼樣?”
“嘶——”
黃仙掙扎地坐起身子,然後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說道:“呃...腦袋好疼......起包了?”
“我記得後腦勺沒被黃老五打中啊...”
黃仙摸着自己後腦勺鼓起的一個小包陷入了沉思。
“......”
我眼角一抽,眼神遊離,然後岔開話題說道:“黃仙,你身上其他地方還有沒有什麼傷得比較嚴重的?”
黃仙搖了搖頭,說道:“沒啥大事,修養一段時間就行了,黃老五呢?”
我從車廂另一頭拽過一隻灰毛中夾雜着黑色皮毛的黃鼠狼,說道:“已經死了,被你一劍封喉死得不能再死了。”
失去生命氣息的黃老五變回了普通黃鼠狼的大小,被我一併帶回了車上。
黃仙一臉嫌棄的從我手中接過黃老五的屍體,然後打開車窗。
“這種噁心的東西就別放在車上了。”
“嗖——”
黃老五被黃仙直接丟了出去,我無奈地笑了笑。
“謝了。”黃仙冷不丁的說道。
“啥?”
“我說謝了。”黃仙又重複了一遍。
“你說啥?大點聲,聽不着。”我知道黃仙指的是黃老五,但還是故意裝聽不見。
“......”
“聽不着拉倒。”
黃仙把臉一扭,看向窗外不再理我。
我心中覺得好笑,便伸手抓住了她的兩個獸耳,賤賤的說道:“再說一遍唄?”
被捏住耳朵,黃仙的身子一僵,然後惡狠狠的說道:“本仙警告你,把你的髒手拿開!”
我揣着明白裝糊塗,“你說啥啊,可能是剛纔天雷的聲音太震耳朵導致我有點失聰,真聽不着。”
“非要皮是吧?信不信本仙揍你!”黃仙有些炸毛了。
“都是半死不拉活的狀態,你還有力氣?”
我絲毫不懼,甚至故意用力捏了捏她的獸耳。
嗯,軟軟的,手感還不賴……
這倆獸耳終於被我捏到了!
黃仙雖然不願意,但她現在也沒什麼反抗的能力,只能被我極其猖狂的肆意揉捏,同時身上散發着無與倫比的怨念……
“我說……”
這時,另一邊躺屍的朱剛烈突然說話了:“咱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忘了什麼?”
我眨巴眨巴眼,然後問道:“什麼啊?”
“我也是想不起來才問你們啊。”朱剛烈有氣無力的回道。
我又將疑惑的目光望向林夢欣。
林夢欣此時剛剛收拾完給我們包紮之後醫療垃圾,見我和朱剛烈看向她,她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什麼忘了什麼?你們都不清楚的事我怎麼……怎麼……”
林夢欣說着說着就愣了,然後猛的瞪大雙眼!
“哎媽呀!對了!我那呃——”
林夢欣話都沒說完就倆眼一翻,腦袋一歪。
很乾脆的暈了!?
“啥子情況?”
我和朱剛烈都被眼前這極有既視感的場面給驚呆了!
嗯?
既視感?
類似的場景好像不是第一次見了啊...
一股由衷的蛋疼感升起....
臥槽!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