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東西就是一種“衝動”,看時間長了也會感到視覺疲勞。
田野亦是如此,他雖然貴爲“教父”,但也會感覺乏味。
說出一句“果然還是遊戲更好玩之後”,便又帶着我去遊戲裏虐菜了。
我倆一直熬到了凌晨五點多,我實在抗不出睏意就依在座椅上睡着了。
當我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鐘了,是率先醒過來的黃仙把我叫醒的。
面前的電腦已經到點自動下機,旁邊讓整個網吧亢奮一宿的“罪魁禍首”還在呼呼大睡。
我睏倦地揉了揉眼,然後向黃仙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基本恢復過來了。”黃仙淡淡回道。
隨後,她又指着田野旁邊一地的各種“貢品”問道:“你這老師這麼能喫?”
我沒有解釋這些“貢品”的來歷,而是在裏面尋了幾個滷雞腿遞給黃仙,然後輕輕推了推田野,說道:“田哥,早上了,我們該走了。”
“嗯...嗯嗯...你們走吧,我再睡一會,這些零食你們想拿就都拿走哼嗯哼哼......”
半睡半醒的田野哼哼唧唧的翻了個身,我無奈地聳了聳肩,隨手拿了兩瓶營養快線便打算帶着黃仙先行離開。
“我...鐵口直斷...爲你...消災解難...”
嗯?
我剛要離開的腳步一頓,隨即疑惑地看向田野,這哼唧啥呢又?
“陰陽...自在我心間....與天地...周旋...”田野又含含糊糊地嘀咕。
我眉頭微皺,把臉貼近了幾分問道:“田哥,你說啥?”
雙眼緊閉的田野嘴脣微動,嘀咕道:“這位朋友...我掐指一算...你邪火旺盛...要看片瀉火不?一瓶紅茶換就....行....呼嚕嚕——呼嚕嚕——”
鼾聲響起。
“......”
麻了這大哥說夢話呢....
我滿臉的黑線,頓時感覺自己跟個傻子一樣跟個說夢話的人對話...
我拉着黃仙轉身就走,路過網管小哥的櫃檯時,我發現這小子跟着了魔一樣。
頂着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眼睛目不斜視地緊盯着電腦屏幕上的不和諧畫面,甚至開的是特麼外放!
一陣陣少兒不宜的聲音從裏面傳出...
這大哥居然特麼看到現在?
人才啊!
“什麼動靜?”
身高不夠的黃仙並不能隔着櫃檯看到裏面的情形,我按下她好奇的腦袋,然後說道:“沒啥,咱趕緊走吧。”
“別摸我頭!”
黃仙不耐煩地把我手打掉。
我倆的動靜被網管小哥察覺,他疲倦的站起身,看到是我倆之後便空虛的笑道:“呦~哥們,走啊?”
“嗯。”
我禮貌的點了點頭,隨即就拉起黃仙的手準備離開。
“唉?你妹妹不是...不是那個...偏....癱?”
網管小哥很是驚疑,我頭也不回的說道:“醫學奇蹟,早上突然就好了。”
“哦...恭喜啊...”
網管小哥木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等我走出門口之後,又是一聲猛然醒悟般“臥槽?”傳出。
不過,那都不是我該上心的了。
。。。
。。。。。
因爲黃仙的仙力恢復,所以我便能將變回黃鼠狼的她給偷偷帶回家了。
這之後,我再沒有浪唧唧的瞎跑,除了走親戚之外,我安安穩穩的過了新年。
同時,我還把寄養在狗診所的黑狗給接了回來。
那狗大夫確實是個好人,即便是過年休息期間也沒有絲毫懈怠對黑狗的照料。
經過這幾天的專業護理,那個當初被我從董泰來家地下室帶出的奄奄一息、神采無光的髒兮兮可憐黑狗已經重新煥發了活力。
值得一提的是,這隻黑狗與我記憶裏七年前爲救我而被黃仙殺死的大黑極爲相像!
不僅是全身黑色的皮毛,還有腳踝多出來的兩根腳趾,甚至就連舌頭上的黑色斑點似乎都與當初的大黑一模一樣!
要說唯一的不同,可能也就只有體型了。
當初大黑的肩高甚至達到了一米!
而這隻黑狗的肩高還不過50公分。
可能是還沒成年的原因吧,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成長到與當年大黑一樣的體型。
我心中莫名對它有了一種期盼。
當年大黑替我這個陰煞命擋災,下輩子是可以投胎成人類的。
黑狗不是大黑,它倆不能放在一起比較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但看到如此相像的黑狗,還是會讓我忍不住回憶起當年的遺憾。
爲此我還專門拿黃仙發泄了一下怨氣。
當然,結果就是被黃仙新仇舊賬一起算了,一記上勾拳好懸沒讓我看見師父......
而後,因爲黑狗的大小原因,我帶它回家自然不能像帶黃仙一樣塞進衣服裏,只能坦白跟家裏說我撿了一條狗。
好在家人都比較通情達理,尤其是我老爹,他當初對大黑的喜愛程度可不亞於我,見到這麼個神似的黑狗,甚至熱淚盈眶的直呼:“大黑轉世投胎又找回孃家來了!”
對此,我也只是笑笑,心說大黑都能轉世成人了,它閒的蛋疼還投胎成狗受罪啊?
。。。
。。。。。。
在家裏度過了悠閒的幾天之後,我便要回老街區了。
不是要開學了,而是德福堂的年假結束我要回去打工了,老神棍這兩天估計也要從老家回來了,我得先去德福堂把衛生啥的收拾一下。
臨走的時候,我除了帶上黃仙還有白老太託付給我的四根劇毒棘刺之外,還額外帶上了小黑,也就是黑狗,我爹給它取的名字。
其實我本意是打算把它留在我爹這的,小黑很通人性,就好像不是第一次與家裏人相處一般,這幾天在家裏混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甚至比我這個正兒八經的兒子還要喫香。
但不知爲何,我決定要回老街區之後,這小黑就死活要跟着我,把它關進籠子裏甚至還自己把門鼻子給扒拉下來,給它栓上鐵鏈子甚至把牙咬出血都想掙脫,怎麼勸都不好使....
無奈,我只能給它套上狗鏈一齊帶上。
爲此,我那沒愛的老爹還破天荒的把我送到外面鏈接大馬路的路口,然後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囑咐我一定要照顧好小黑,我喫不上飯也不能讓小黑委屈,最後更表示每個月會多給我轉兩百塊生活費,專門用來給小黑買肉喫...
他大爺的...
我生肖好歹也是屬狗的,我甚至都懷疑我不是他可愛的狗兒子,小黑纔是他正兒八經的狗兒子...
然而當我把疑問提出之後,換來的卻是我爹毫不猶豫的回答:“你爹我也是屬狗的,你這狗崽子不夠聽話,所以你爹我認聽話耐人的小黑當乾兒子了,以後它就是你乾弟弟了,知道不!?”
“......”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