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告訴我,當他十年後再次回到這個小縣城的時候。
老爹與花大姐已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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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十年後,已經三十多歲的陸文強纔再次回到這個曾經被迫離開的小縣城。
十年,足以讓很多東西徹底改變。
這個小縣城亦是如此,雖然說不上多發達,但原本一排排老舊的房屋已經變成了小區或者小洋樓。
曾經與花壽還有小娟以及李力居住過的那個老房屋,雖然還在那偏僻的老胡同,但已經因爲長時間沒人居住而徹底荒廢了。
當年那個對自己使絆子的對家商場老闆,現在已經成了小縣城獨攬衆生的超級商場的大老闆。
當年的食物中毒事件已經被時間掩埋,樣貌已經略有改變的陸文強當時也沒有被小縣城的人們認出。
後又經過多方打聽,陸文強找到了位於商業街隔壁的一個單獨被開闢出來銷售殯葬用品的街道。
在這裏,有一個其貌不揚但卻是全縣城最好的棺材鋪。
而它的老闆和老闆娘就是李力和花壽!
十年,足以改變很多。
陸文強不知道當年那個學木匠的李力爲啥會轉而打起了棺材,只知道,當他看到店鋪內親暱的李力和花壽,還有旁邊已經成長的亭亭玉立的小娟一口一個老爹的叫着。
他哭了。
淚流滿面。
然後一股怒火自心底升起!
陸文強衝進店裏不由分說的與李力大打出手!
雖然他在來之前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自己失蹤十年,李力不可能不上位。
但在實際看到之後,還是會忍不住心中的悲憤。
陪在花壽身邊,被小娟喚作老爹,這些原本他可以擁有的東西,現在卻被自己的好友接管了。
他很悔恨、也很氣憤。
這份怒火可以說是沒有多餘意義的,也可以說是單純的發泄。
朋友妻,不可欺。
雖然用在這裏有些奇怪,但他就是要暴揍李力一頓。
雖然他與花壽之間只是有同牀共枕的事實,而沒有給花壽真正的名分。
但就是要揍李力一頓才能出氣!
可憐那花壽和小娟,在看到陸文強之後還來不及喜悅,就要想辦法拉開互毆在一起的兩人。
但兩個女人怎麼可能拉的開兩個打急眼的青壯年,不僅沒能阻止,反而自己也受了傷。
陸文強指責李力趁自己不在佔有了花壽和女兒小娟,而李力則指責陸文強不聲不響的消失了十年,讓花壽和小娟獨守空房。
兩人愈打俞烈的打鬥動靜自然吸引了過路的路人。
雖然這條街賣的東西都比較特殊,但因爲緊挨商業街,平常也有不少人在這裏經過。
陸文強和李力很明顯是因爲花壽的擁有權起了爭執。
而這時,也終於有眼尖的人認出陸文強是十年前那個導致縣城出現大批量食物中毒人員的“罪魁禍首”,立馬對其他人曝光了陸文強的身份。
甚至在這裏面,還有因爲當年在陸文強和李力的守護下而無法對花壽一親芳澤而懷恨在心的人,開始造謠花壽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年輕時曾每天穿的傷風敗俗、招蜂引蝶。
還指責小娟就是一個連親生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的賤種,在學校裏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到處勾搭人!
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還不明真相的喫瓜羣衆,立馬有了集火目標,全都對陸文強和李力,以及花壽與小娟展開龐大的口誅筆伐。
還有一些所謂的“知情人士”,說他們這幾個人都是從十五年前莫名遭受雷劈而毀滅的災禍之村跑出來的,是會給人帶來災厄的禍種!
雖然這場鬧劇在最後警察到場之後被強制停止。
但這次風波,在一串串連鎖反應之下,也成功讓四人在小縣城失去了立足之地,成了人人唾棄的存在。
花壽自責兩個優秀的男人都是因爲自己才走向了破滅,她認爲自己纔是那個招致一切災難的源頭。
十五年前,若不是自己的存在吸引了兩個人,那自己被土匪抓走的時候,也不會引得兩個人不顧一切的來救自己。
如果陸文強和李力不來救自己,那他們的父母就不會被自己的父親逼死,那些土匪也不會在死後化作可怕的綠僵而追至村子,導致老村長託付孤兒小娟之後身死和村子的毀滅。
更不會因爲自己,兩個男人在這小縣城都失去了立足之地,淪爲了其他人的笑柄。
“如果自己早就消失的話,或許他們都會有美好的未來...”
花壽的心中升起了這個念頭,並且這個念頭就像細菌一樣在自己心底滋生。
當時還在上初中的小娟,也因爲自己被“人”罵做連親生父親都不知道是誰還賴在兩個喜當爹的男人身邊的賤種,而心中升起了“自己這個孤兒果然是拖累人的累贅”,這個危險的想法。
最終,花壽和小娟都做出了一個絕對不算正確的決定:
爲了不給兩個優秀的男人拖後腿,花壽與小娟這對並沒有血緣關係的母女倆,在夜晚悄然離開了......
十年前,陸文強不辭而別,而現在,花壽和小娟也做出了與當年陸文強一樣的決定。
第二天,當冷靜下來的陸文強和李力發現之時,卻已經再也尋不到花壽與小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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