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打住!”
黃仙直接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接着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你要知道,那可是鬼神啊,有幾分勝算已經很不錯了。再說了,事無絕對,概率論裏永遠沒有零,縱然我們希望渺茫,但傀青也不可能百分百打的過我們!”
黃仙說的慷慨激昂,胸脯都挺的老高。
我滿頭黑線,這黃仙還扯上概率論了...
唉~
算了,總比沒有勝算強...
白老太在此時說道:“好了好了,閒言少敘,此時距離午夜十二點已經不久了,那禍害終究是要打的,能不能打得過,先打了再說,現在扯再多也是白扯。”
白老太坐在黃仙頭上,頗具大將風範的大手一揮,道:“走,去追那禍害!”
我:“......”
白前輩你是不是有點太激動了?這與您醫者仁心的形象不符啊....
我扯着嘴角問道:“白前輩,您是不是...有點太激動了?”
“呃...”
白老太尷尬的撓了撓頭,隨後一本正經的說道:“這不叫激動,說起來,老身太久沒輔助過別人打這種級別的對手了,上一次還是七十多年前。說起來,老身這是手癢了。”
“......”
好傢伙,這還是個好鬥的奶媽...啊不,奶奶...
“咳咳——”
我輕咳兩聲,隨即說道:“好!既然決定要追擊了,那諸位都休養好了嗎?”
“好了!”
“沒有問題!”
“坐以待斃!”
“俺老牛感覺渾身充滿了鬥志!”
“灑家要再送那廝一蹶子!”
“汪汪!”
“出發出發!”
七人(畜)各做出不同的響應,但感覺有哪裏不對...
“老朱,坐以待斃不是這麼用的...”
我指出了朱剛烈的語法錯誤,隨後又對一臉躍躍欲試的王瑩瑩說道:“王瑩瑩,不,校花姐姐,您就別跟着摻和了,趕緊回爛尾樓裏待着吧。”
我滿頭黑線的把一臉不愉快的王瑩瑩推回防禦陣法的範圍內,雖然陣法被傀青打的破破爛爛,但一定的防禦機能還是沒有消失的。
隨後,我又小跑到傀青捨棄的肉體的旁邊,一臉嫌棄的從大坑裏撿起一塊黑炭般的身體碎屑並把它跟我的一道“千里追蹤符”放在一起。
“氣息染符,千里追蹤,急急如律令!”
呼——
符咒引燃、燒盡,最後無風自動,灰燼奔着某個方向飄去。
“咦?”
我輕咦一聲,那個方向是......
。。。
。。。。。。
呱嗒呱嗒呱嗒呱噠——
夜晚寂靜的大馬路上,在明亮的圓月照射下,我抱着黃仙共同騎乘一匹禿驢,在通往縣城的大馬路上以驢速100公里的逆天速度策驢奔騰。
旁邊是騎着牛老五的朱剛烈以及趴在朱剛烈頭上抓着他頭髮的白老太,至於小黑,則像一道黑色的閃電一般在後面緊隨其後。
還是熟悉的配置,我等七人(畜)前往討伐傀青!
說實在的,就我們此時這種速度,換個沒有護體術法的普通人在這,估計嘴都能被風吹歪...
呱嗒呱嗒呱噠——
“施主,這條路...”
胯下的驢老三邊跑邊看着前方的路線,似乎有些疑惑。
“大師您也發現了?”
我無奈地笑了笑,直接說道:“這條路就是我們當初追擊夏戶的時候跑的那條路,通往益津縣城。”
“哦~~~”
“灑家就說嘛,怎麼跑起來這麼腿兒熟。”
驢老三恍然大悟。
此時我們一行人在我的千里追蹤符的引領下正奔跑在前往益津縣城的路上,去年,我和朱剛烈還有兩位仙家在追擊夏戶的時候,那夏戶也是往益津縣城的方向跑。
當時我還以爲夏戶往那邊跑是想要暫時逃離我們的抓捕,現在看來,在通往益津縣城的某個地方,絕對有傀青的老窩!
想當初還跟一個不知名的大叔以及片警小陳在這條路上飆車來着,現在少了他倆以及那大叔車載音響播放的《dejavu》還真就少了點韻味和激情呢...
呵呵~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我略感可惜的搖了搖頭。
‘逮蝦戶,阿通病死談比佛,海爾按得虛,按得愛no意思賣貪圖狗!’
‘狗迷了路,安德澀死沒塗壁,帶你老媽飛,一所哈里他踢錯屁屁!oh!~~~~’
呦吼?
誰放的音樂?
就是這個味兒啊~
我眼前一亮,這熟悉的歌詞,這魔性的音律和節奏,不正是《頭文字d》的經典曲目《dejavu》嗎?
朱剛烈還私自揣了個小音箱?
我一臉驚奇的脖子右擰,看到的卻是朱剛烈一臉懵逼的神色,他跟我大眼瞪小眼,隨後我倆異口同聲的問道:
“你揣音箱了?”
“我沒音箱啊?”
“那誰放歌啊?”
“我不知道啊!”
我倆神同步的自問自答,隨後同時回頭,難道是黑影犬模式的小黑自帶bgm?
但很顯然,不是的!
我回過頭只看到了一個讓我一陣蛋疼的崽種...
開着豐田ae86的飆車大叔——!!!
“我靠!”
我滿心的蛋疼只化作一句最真實的我靠。
嗚——嗚嗚——
汽車發動機一陣轟鳴聲,崽種飆車大叔開着ae86上來與我們並駕齊驅了,車載音響的音樂也放到下一段:
‘逮蝦戶,阿通病死談比佛,海爾王特幣,按的愛no意思賣普蕾絲土狗!’
‘狗迷了路,安德澀死沒塗壁,帶你老媽飛,一所哈里他踢錯屁屁!yeah!!!~~~~~~’
靠!
離譜啊大叔!
我咋又碰上你了!?
離譜大叔擱着一個副駕駛的位置對我喊話:“嗝~牛比啊老鐵!又來這條路飆車了啊?這次還多帶了一個妹子和一條狗?嗝~”
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去年這大叔也是酒駕上路跟我們飆車啊!!!
而且這酒臭味在這麼高的速度下都吹不走,但凡有一粒花生米都喝不成這種狀態吧???
這要是酒精檢測一下,酒裏估計都驗不出來一滴血...
“哎呀胸der啊,嗝~哥跟你說啊,自打上次跟你飆了車,嗝~哥就感覺哥骨子裏的激情覺醒了嗝~日思夜想都盼着再跟你飆一場啊嗝~這次可不能再下次一定了呦~嗝~~~”
“哎呦我去大叔你能不能覺醒點好的東西???
酒駕配飆車,您是真八字硬還是真不怕死啊???
而且大叔您現在是在逆行路上啊!!!”
我扯着嗓子大喊,希望這位“飆車達人”可以減速,因爲我和朱剛烈並駕齊驅在正常路段,所以這大叔爲了追我們就跑到逆行路上跟我們平齊了...
這可太危險了!
然而離譜大叔卻搖頭晃腦的說道:“什麼逆不逆行的,大半夜的辣個還管得了老子?老子心中有路,那就條條大路通羅馬——”
“......”
麻了...
還能說什麼呢?
這人都喝的天不怕地不怕了,至少與上次相比,這次沒有警校優秀畢業生的小陳搗亂不是?再離譜又能離譜到哪去呢?
而就在我慶幸再壞能壞到哪裏去的時候...
哇嗚~哇嗚~哇嗚~哇嗚~
“前面的牛驢還有車輛聽着,你們他大爺的超速了知道不知道!”
...
......
woc....
這熟悉的警笛,這熟悉的怒吼...
麻蛋!
更麻煩的人來了!
...
......
爲啥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