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黑無常真就跟變戲法一樣掏出一口大黑鍋,我立馬繃不住了!
這特麼,雞哥爲了請救兵都跑陰間去了,若是再被黑白無常燉了雞湯豈不是罪過了!
說真的,若不是這通道只有魂魄能通過,我都想衝進去擋在雞哥身前了...
而畫面那頭的白無常在聽到我制止的聲音之後,臉色一黑,很不愉快的說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咕~
被白無常的眼神盯着,我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隨後硬着頭皮說道:“這...這隻雞是幫我們打通陰陽通路的,您現在可以直接通過這個面前這個像鏡子一樣的漩渦直接來我們這邊。實不相瞞,小子這裏遇到了一隻沒法解決的.....”
啪——
一聲脆響!
我整個人直接懵了,此時的心情是極爲複雜且操蛋的....
爲啥?
因爲我剛纔話都沒說完,白無常這個狗籃子就從漩渦裏探出半拉身子“啪——”一下給我個大波棱瓜!
我擦嘞?
我一臉懵逼地捂着自己嗡嗡的腦袋瓜子,眼睜睜看着白狗籃子又縮回去並自言自語的說道:“讓你家老爺白高興一場,老爺我正糾結要不要專門跑到陽間去抽你呢。這術法用的不錯,沒想到還真能直接過去,省了老爺我不少力氣。”
嗯???
沃特發?
不是,你個狗籃子鑽過來就爲了送我個大比鬥???
“你大爺的!”
“嗯?”
白無常猛地擡眼一盯,瞬間我這冷汗就下來了....
擦!不小心說漏嘴了!
白無常盯着我,問道:“你說什麼?”
“啊?啊...呃....”
咋辦咋辦咋辦——
我腦殼飛速旋轉,下一秒直接對旁邊的朱剛烈擡腳一踹!
“哎呦臥槽?”
朱剛烈猝不及防之下直接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摔出一個銷魂的姿勢。
朱剛烈:_(:3」∠?)_???
我趁他沒反應過來,直接先聲奪人:“你大爺的老朱!黑白老爺都現身這麼長時間了,你就不知道打個招呼?知不知道什麼叫懂禮貌啊?”
“啊?”朱剛烈一臉懵逼。
我又轉而對白無常賠笑道:“呵呵呵,白老爺您別見怪,老朱他今天晚上差點累嗝屁,可能腦子有些不太清醒。”
朱剛烈:“啊???”
“哦....”
白無常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老爺我還以爲你剛纔罵我呢。”
“不敢不敢,您是大老爺,我哪敢罵您啊,我可是您的忠實粉絲。”
我立馬錶忠心,而白無常見狀便滿意的說道:“好了好了,老爺我從來都是寬宏大量,不計較這些的。”
我:“.......”
丫的真就一點不嫌害臊唄?
我心中對白狗籃子極爲鄙夷,但面上還是沒有絲毫破綻的職業假笑。
???呵~
“好了,你哪涼快哪呆着去吧,老爺我要打麻將了。”
白無常直接飄到師父他們提前準備的桌子旁邊落座,黑無常則大手一揮直接變出一整桌的麻將牌...
“小魏、小趙,來打麻將。”白無常招呼二人。
“好嘞~”
“來啦~”
師父和趙無邪也立馬落座。
嘩啦嘩啦嘩啦嘩啦——
哎?
不對啊!
我特麼不是要請他們來鎮場子來着?
這四個咋就打起來麻將了?
我滴師父啊,您徒兒此時可是勾八掛鐮刀——命在弦上啊!!!
想到這,我開口說道:“白老爺,我有事...”
“滾蛋,別打擾你家老爺搓麻將,好不容易湊齊了四個人打牌,再吵吵老爺我就把你和朱剛烈拉過來打六人夠級,二筒。”
白無常絲毫不打算聽我說話...
我:“.......”
朱剛烈:_(°w°?∠)_
“啊?我是不是又躺槍了?”
我沒理會朱剛烈,而是看向我那一臉開心打麻將的師父,並開口提醒道:“師父,您老人家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啊?”
師父回頭瞟了我一眼又立馬回過去,說道:“我能忘什麼?你要是沒啥事就掛了電話吧,爲師要專心打麻將了,以後偶爾來個電話就行,幺雞。”
“啊?”
我整個人都亞麻呆住了,師父這是有了麻將忘了徒啊!
“哦對!”
師父突然一拍大腿道:“有件事差點忘了!”
我面上一喜,師父想起來了?我師父果然還是在乎我的啊!
下一秒,只見師父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和田野這次跟陰間通聯用的術法不錯,爲師記得這術法好像只能讓陰陽兩邊的人見到面卻不能接觸來着,你倆改良的不錯,年輕人就應該有勇於創新的精神,要不然這一輩輩傳下來的東西遲早沒落,你倆再接再厲,二筒。”
“對,師弟說的沒錯,碰。”
趙無邪不鹹不淡的附和了一句....
我:o(╥﹏╥)o
我特麼這是攤上了個什麼極品師父和師伯啊——
我抓狂了,直接喊道:“師父啊!我這邊還有個不化骨啊!!!”
...
......
“嗯?”
“什麼?”
黑白無常一個往左一個往右同時扭頭!
白無常瞪大了眼睛,黑無常一直冷峻的表情也第一次有了波動。
而我的師父魏正陽和師伯趙無邪.....
“哎呀沒事~你現在不好好的嘛,那不就說明暫時沒生命危險,先找個地方躲一會。”
“對,有啥事等我們打完這一座牌再說,再不濟讓田野那小子給你們先佈置個隱藏氣息的法陣。”
對於兩人來說,彷彿打麻將才是第一要位,現在正糾結下一個該丟什麼牌呢...
我:“......”
田野:“.......”
不是,我和田哥真是您們的親徒弟嗎?
就連黑白無常都停下手中的麻將了啊!
我人都麻了,這時,一個讓人一聽就有些不寒而慄的老太太聲音響起:
“好啊~好啊~好你個魏正陽啊~~~”
“嗯!????”
正坐在麻將桌上背對着我們的師父突然一個激靈,本來彎腰駝背的身子骨都一下直了幾分。
他回頭看了一眼我這邊,一臉疑惑的說道:“嘶——咋回事?鬼也能幻聽?我好像聽到我媳婦的聲音了,真是奇了怪了。”
說罷,我師父又搖頭晃腦的把腦袋扭了回去。
“.......”
咕~
我默默嚥了口唾沫,然後與田野一起,很自覺的給身後被阿婆附體的雞哥讓開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