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赤堇探過身來拉下她的被子,哄睡般拍着她的肩膀。
“睡吧。”
……
日子過得很太平,許白蘇在太子府裏喫的好睡得好,最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抱着顧赤堇睡覺好像比平時能睡得更香一點。
手腳都搭在他的身上,比抱着枕頭睡覺舒服,起初她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明明入睡時老老實實的,可在睡着後纔不自覺的搭過來,不過看顧赤堇並不在意的樣子,後來索性有了睏意便翻身摟抱住顧赤堇。
許白蘇願稱顧赤堇爲入睡神器,平日裏要芍藥給她念畫本子才能睡着,現在只要貼上顧赤堇,不一會她就進入了夢鄉。
至於顧赤堇,他啊,暗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推開她呢,就只是,偶爾,只偶爾,他的胳膊會有點麻,但也只是有點而已,顧赤堇表示,很甜蜜,可以忍。
至於某些難以忍受的部分,軟玉在懷,咳咳,追風表示他現在夜裏多了一個活,就是要把冷水給自家主子常備着。
許白蘇回門那天沒有回神醫府,只因爲主子都不在府上,許白蘇覺得自己和祖父正好反過來了,從前是她久居宮中不回家,現在是祖父久居宮中不回家。
她怎麼從來不知道祖父如此嗜酒,和皇帝兩個人整天醉醺醺的,朝堂上的事一律交給攝政王管,奏摺不入御書房直接送到攝政王府,苦不堪言的攝政王沒有辦法,找到太子府,只求許白蘇能想法子把許神醫接回府中。
等等,稱兄道弟?!
許白蘇扭頭看向顧赤堇,眉毛擰到一起,氣的臉蛋鼓鼓的。
“就離譜,你父皇和我祖父稱兄道弟,那我還能叫你父親不成?”
顧赤堇輕笑一聲,低頭在許白蘇耳邊輕語。
“也不是不行。”
溫熱的氣息撲在許白蘇脖頸上,好癢。
許白蘇和他拉開一段距離,又被顧赤堇拉回來,左手握着許白蘇的手腕,右手給顧奕添茶。
“要不二侄兒你行行好,這婚假就先別休了,摺子你幫着批批行不?”
“四叔,你侄兒我都二十了才娶上媳婦,正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的時候,您怎麼捨得讓我去處理朝堂政事呢?”
“二侄兒,你四嬸剛剛給我生一個白白淨淨的閨女,都一個多月了,我這個當爹的只抱過兩次,你覺得像話嗎!”
顧奕真的是很氣,想當年他們哥四個,大哥戰死,二哥看破紅塵出家了,父皇傳位的時候,只剩他和三哥,明明擲骰子他是贏了的那個,怎麼如今還是逃不掉操持政務,煩都煩死了。
“四叔莫要生氣,我進宮一趟將祖父領回來不就成了。”
許白蘇靠着顧赤堇,一臉壞笑。
顧奕聽到這話眼睛都亮了幾分,卸了擔子之後他一定要天天圍着閨女轉,把家裏那三個輪着抱來抱去的臭小子都趕出去,省的成天圍在閨女身邊教她叫哥哥,他的寶貝女兒將來說的第一句話一定得是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