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金絲雲靴進入許白蘇視線,不知爲何許白蘇一陣心虛,忙的擡頭撞在了洛桑的下頜上。
“呃……好痛哦許姐姐……”
少年手捂着下頜,表情猙獰。
許白蘇顧不得自己頭痛,眉眼焦急,擡手去檢查少年的痛處。
顧赤堇越過洛桑,捉住許白蘇的手,一言不發拉着她往回走,芍藥匆匆向洛桑行個禮小跑着要去追自家主子,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追風飛過來將她攔腰帶走。
留少年一人站在原地,撫摸着被許姐姐摸過的地方笑意深沉。
“阿堇,你慢點,我跟不上了。”
顧赤堇步子邁的大,走的又急,許白蘇一路跑着跟他,累的氣喘吁吁。
甩開她的手,回頭凝着她,許白蘇手拄在膝蓋上大口的喘氣。
紅着眼板起許白蘇的肩膀,扣着她的後腦,顧赤堇狠狠的纏住她的脣,呼吸被奪去,灼熱的氣息緊緊壓迫着許白蘇,輾轉廝磨啃咬舔舐佔有慾十足。
從未被他這樣粗魯對待過,許白蘇奮力掙扎,手臂亂劃,一不小心扯了顧赤堇一個清脆的耳光。
兩個人均是一楞,顧赤堇鬆開許白蘇,扯了扯嘴角,滿眼的失望與哀傷,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的人能說出什麼好話,言語淬了毒句句往心窩子裏扎。
“怎麼,見到舊情人開始爲他守身如玉起來了?”
許白蘇睜大了眼,歉意還未表達出口就已被難以置信取代。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一直以來,他對她的容忍都是無限度的,除了在牀榻時說幾句惹她嬌羞的下流話,他是連一句重話都不曾對她說過的,他自認待她細緻入微柔情萬分,如今她與旁的男子幽會的時候可又顧及過他!
捏着她的下巴,逼她同自己對視,眼神裏燃了火,已然怒到極致。
“看着我,你好好的看着我,我纔是你的夫君。”
身體貼近許白蘇,單手將她的雙臂反剪着扣在腰間,另一隻手去扯她的領子。
“他還未走遠吧,我們還未試過在室外,正好現在試試,好叫你和他好好記住你到底是誰的人!”
從出生起就沒被人說過重話,許白蘇已經哭成了個淚人,顧赤堇的聲音不大,從許白蘇的耳朵裏直往她的心裏鑽,胸口悶悶的,如同盛夏陰雨天來的又急又猛烈,隨後炸出一顆驚雷。
許白蘇站也站不住,被箍着的雙手也疼得厲害,她只在念珠裏見過顧赤堇動怒的模樣,如今自己親身經歷了才知道,生氣了的顧赤堇有多可怖。
“阿堇你別這樣,我怕……”
一句輕寥寥的怕把顧赤堇的理智喚回,自己這是在做什麼,許白蘇抽噎着,神色茫然,眼神渙散。
鬆開她的手,整理好衣襟,小心擦拭她的淚水,輕柔的把她的碎髮別緻耳後,輕輕的把她擁在懷裏。
許白蘇好似被人卸了力,全部重量都壓在他身上,良久,情緒緩過來大半,接他手臂的力量直起身子,淡淡地說道。
“回去罷。”
稍錯開身子,邁步向前走去,手腕被拉住,顧赤堇從身後再次抱住她。
“對不起,我方纔口不擇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