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蘇，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顧赤堇的聲音有些黯啞，
顧赤堇的聲音有些黯啞，難以言說的東西堵塞在胸口，連呼吸都變得很艱難。
“我沒有。”
許白蘇急忙擺手下意識的矢口否認。
“你曾說過……愛我，還作數嗎？”
顧赤堇的眼眸中閃爍着一絲期待與忐忑，這一刻的他就像一隻等待着主人撫摸的寵物，同她之前在雪域豢養的白貓沒什麼區別。
許白蘇的心狠狠顫抖了一下，她從來沒有想到這樣一個高傲如神邸般存在的男子，竟會有這樣卑微的時刻。
他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我……”
面對着這樣深情而真誠的眼神，許白蘇發現自己竟沒有辦法完整的說出那三個字，她不知道她對他的感情是不是愛，她喜歡他，歡喜的時候希望有他在身邊一起分享，她依賴他，難過的時候希望他可以陪在身邊，可唯獨她不知道她是否愛他，這樣的字眼太過陌生，她不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可是……如果不回答這句話，他會怎麼做？
會不會遺憾落寞的離開？
不！不能夠這樣！
她不能再次辜負了他，前世她已經錯過了她一次，她不要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許白蘇猶豫不決，她該怎麼辦呢？難道違心的說出那三個字對他來說就是好的嗎，不是真心說出來的愛，真的可以慰藉到他令他心生歡喜嗎？
當時她眼中也閃過猶豫和迷茫，在那樣繾綣的時刻，他不想破壞難得的好氣氛，是以他以退爲進，先開口對阿蘇說出那三個字，換回阿蘇的一句[我也是]，雖然不是他渴望的答案，但也足夠叫他內心巨浪翻騰了。
如今，在看到過她眼中升起的決絕後，他偏激的想要逼問出她的答案，不是他渴望的那個也行，他只是想知道，在她的心裏，他究竟算什麼。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裏，無數次的肌膚相親的時刻，那些魚水相歡的夜裏，她是否依舊只是把自己當做一顆好利用的棋子。
顧赤堇緊盯着許白蘇的臉龐，一字一頓堅定的對她重複他的問題。
“你愛我嗎？”
聽到顧赤堇說出來這句話，許白蘇的心臟突兀的跳躍了一下，她的眼睛呆滯的看着地面，彷彿剎那間天地都失了顏色，她只能聽到風從耳邊吹過的聲音和她一下又一下強力的心跳聲，愛嗎？不愛嗎？
這次顧赤堇沒有逼她，他靜等着她把這個問題想明白，一盞茶的時間等得，一炷香的時間等得，一日等得，一月等得，歲歲年年皆等得。
倒像是真的過了很久很久，又似乎只是彈指間，許白蘇擡起頭，對上顧赤堇那雙等待的眼，她倏地笑了，只是笑的並不真切，隨即，她迷茫的開口。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