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在小時候乖巧的樣子,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年,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許白蘇窩在搖椅裏,手裏啃着蘋果,說到激情處嚼的嘎嘣作響,彷彿是把蘋果當做洛桑來咬。
“祖父,看來這人心確實善變,誰都不是能一直信任的。”
“我可以的,小姐,我能一直被信任的。”
芍藥趕緊站出來表明立場,自己可是小姐的親親婢女,小姐不可以不信她。
許白蘇從桌上又拿起一個蘋果塞進芍藥嘴裏,好笑的看着她,不過分開幾日,芍藥怎麼變得憨憨的了。
“信你,我們都是一家人嘛,我說的是外人,外人不能輕信。”
聽着許白蘇說出這番言論,許神醫點頭向許白蘇投去讚許的目光,此次有驚無險,但是能讓他的小孫孫看清一些事情悟出一些道理,何嘗不是另一種收穫,算得上是因禍得福了。
“不錯,蘇兒長大了。”
許白蘇朝許神醫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扯着他的袖子撒嬌。
“是呀是呀,祖父以後可以少替我操點心了,不過,無論我多大,都還是祖父的小孫孫啊,祖父可要一直這樣寵着我纔行。”
許神醫伸手在她的鼻尖上颳了一下,也笑了,許白蘇內心的愧疚又少了些,祖父終於又笑了。
不過還是在回頭的時候,在祖父和芍藥看不見的角度,她偷偷的擦了一下眼角的淚,說不清自己是怎麼了,竟然如此多愁善感了。
“你幹嘛去了?”
“父皇派來了人,我去接待了一下。”
“我們是要回去了嗎?”
“阿蘇想回去嗎?”
“還好,說不上想也說不上不想,反正我們和祖父在一起,在哪裏都是一樣的。”
摟着許白蘇的手收緊幾分,顧赤堇心裏暖融融的,阿蘇剛剛說的不是“我和你”,而是“我們”,一字之差,代表着在她的心裏早已把他們兩個看做一體的了。
顧赤堇把視線從阿蘇身上移開,看向許神醫。
“祖父如何打算的呢?”
許神醫端着茶壺,砸吧一口。
“我跟着我的小孫孫走,她去哪兒我就跟去哪兒。”
鬆開許白蘇,顧赤堇對着許神醫頷首行禮。
“那我這就去安排,我們後日出發。”
許白蘇點點頭,沒有意見,許神醫自然也沒意見。
晚飯,一家人終於再次坐在了一張桌上用膳,雖然纔過去半個多月,但這段時間給大家的感覺像是隔了幾載那樣長。
飯桌上照例都是許白蘇愛喫的,寵她愛她好像成爲了這裏每一個人與生俱來的使命,守護許白蘇的笑容是大家做所有事情最基本的準則。
許白蘇喫東西沒有節制,於是她很自然而然的又喫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