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呢,這土匪頭子的女兒跟男人跑了幹我們什麼事呢?”

    小二的的語氣,顯得有些無奈。

    “那大當家說了,他女兒是最心軟之人,他以我們爲要挾,說是他女兒一日不回便要一天殺一人,直到他女兒回來爲止。”

    啊……這是什麼操作啊,饒是許白蘇這種見多識廣的也沒見過還有這種騷操作的,話說,他女兒跑都跑了,那大當家的整這麼一出,人家知道嗎!

    “你們有沒有想過,或許他女兒並不知道她老爹這種操作呢?”

    “可說呢!”

    小二說着說着,竟抹起眼淚來。

    “想我那苦命的英英姐,就是這麼被土匪帶走的,至今生死不明……”

    “這種情況,你的英英姐活着倒不如死了。”

    目兒是個補刀的好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那小二聽完這話,哭的更厲害了,哭聲招來了酒樓老闆娘,連聲道歉,拎着耳朵把小二帶走了。

    小二離去時,那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神深深的印在許白蘇的腦海中,令她心中不忍。

    她託着腮,陷入了沉思。

    “阿堇,你說爲何做長輩的要干預子女的姻緣呢?”

    顧赤堇看着自家替別人憂心的娘子,不由得笑了笑,輕聲道。

    “父皇和祖父都很贊同我們在一起,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曉了。”

    這樣說着,顧赤堇狀作無意的瞟了一旁低頭喝茶的赫連訇一眼,繼續說道。

    “不過阿蘇,我覺得,或許長輩反對也有他們的道理,不被家人祝福的感情也不會長久的,就像那土匪女兒和書生一樣,平白連累旁人。”

    顧赤堇又瞟了一眼赫連訇,拉起許白蘇的手。

    “你看像我們這樣,彼此相愛,又有家人支持,才能相知相守相伴到老,這叫做名!正!言!順!”

    許白蘇被顧赤堇說的有些臉紅,心裏甜蜜蜜的。

    “你說的也挺有道理,但是有一句話嗎,叫做世間難得有情人,那土匪女兒和書生也真是可惜了。”

    白蘇嘆息一聲,不禁搖了搖頭。

    “哎呀,不想了,他們怎麼樣終歸是與我們無關的,我都餓了,喫飯吧。”

    說着,許白蘇夾起碗中的菜往嘴裏送,那樣子可愛極了,惹的顧赤堇寵溺的捏了捏她粉嫩的臉蛋兒,許白蘇羞惱的瞪了他一眼,卻也任憑他捏。

    飯菜很快喫飽,衆人分別回到自己的馬車上,繼續前行。

    許白蘇率先鑽進了馬車,顧赤堇緊隨其後。

    芍藥目視着自家小姐上車後也上了最前面的馬車,追風隨後跟了上去。

    最後一輛馬車是赫連訇和目兒的,目兒端起胳膊讓赫連訇扶着上車,赫連訇雖眼蒙白紗,但還是把頭轉向許白蘇馬車的方向,目兒瞧着他的模樣,心底劃過一聲嘆息,終究是一個有情一個無意,一個多情一個無心罷了。

    赫連訇轉回頭,借力登上馬車,進入車廂,端坐在內,一言不發。

    目兒想要問什麼,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有些時候,一旦錯過了,便再也沒有了開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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