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這世界上最寵愛她,也是對她最好的人,她絕不會辜負他的期望。
宋月明的臉埋在宋滄海的胸口,輕聲呢喃着。
“哥哥,謝謝你。”
宋滄海的心裏泛起一陣酸澀,他的脣畔揚起一絲苦澀的笑容。
月明啊,你永遠都不知道,你現在說這句話,對於哥哥來說是怎樣的一番折磨與打擊。
他想要護着她,可她偏偏不聽,執拗的想要往火坑裏跳。
宋滄海深呼吸一口氣,將心底翻涌上來的情緒壓制下去。
他拍拍她的肩膀,聲音溫和。
“我叫人給你送晚膳來,要好好喫飯知道嗎?”
“嗯。”
宋月明擡頭看着他的側顏,乖巧的點頭,目送着宋滄海離開。
宋滄海微笑着關上門,轉身在宋月明看不見的地方,心裏疼得落淚。他不知道自己今日的妥協到底對不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她得到真正的幸福。
他只能讓自己不斷地走得更高,變得更強,以面對未來可能發生的挑戰。
他已經失去了他的幸福,那麼就一定要讓他的妹妹做這世間最幸福的女子。
……
昨夜下了一場春雨,使得漸暖的天氣又開始回寒,許白蘇不情不願的繫上五花遞過來的披風袋子,她今日穿的是一身碧藍色的裙裝,套着大紅色的披風,怎麼看怎麼不搭。
本來她是不打算出房間的,但是屋裏太憋悶了,外面的空氣倒是清新的很,許白蘇呼吸幾口,渾身酣暢。
“太子妃!”
向來穩重的七花疾步朝着許白蘇走來,面上是隱藏不住的歡喜。
“主子回來了。”
“真的嗎?”
許白蘇欣喜極了,整顆心都雀躍着像是要蹦出來,昨日才收到他的信,裏面還未談及歸期,今日人便已經要出現在她眼前了,這樣許白蘇如何不驚喜。
“方纔堇衛報人已至京郊,現在怕是快進城了。”
“我去接他。”
許白蘇說着就要往外走,沒走兩步,停下來解掉身上的披風,醜死了,她纔不要穿着這個去見顧赤堇,三個月未見,許白蘇要他再見她的第一面是漂漂亮亮的。
雖然她現在挺着孕肚,人也胖了些,不過沒關係,誰讓她現在肚子裏揣着的是他的崽呢。
隨手把披風甩給五花,許白蘇扯着七花的袖子就往外走。
“太子妃,快披上,你現在不能着涼。”
許白蘇頭也不回,快步走着,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個孕婦的樣子。
“那你給我換一個,拿那件月白色的。”
許白蘇的步履不停,扯着嗓子跟五花吩咐。
待許白蘇走到府門的時候,身上已經出了淡淡的薄汗,她許久沒有這樣運動了,扶着七花的胳膊喘息的厲害。
五花適時的追了過來,將許白蘇指定的月白繡着雲紋的披風給許白蘇披上,許白蘇滿意的咧開嘴笑了。
“這下開心了?”
許神醫揶揄的話從身側傳來,許白蘇一瞬間的羞澀,不過想到她和顧赤堇是正兒八經御賜的拜過天地的夫妻,她想顧赤堇還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如此這般想着,那一絲絲羞意也沒的乾乾淨淨。
許白蘇轉頭,對着許神醫扯出一個冒着傻氣的笑容。
“開心,開心極了。”
許白蘇的喜悅的笑容讓許神醫也跟着笑彎了眼睛,他看着眼前笑容甜蜜的女子,忍不住說。
“你這丫頭......”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許白蘇和許神醫同時轉頭望去,只見一匹駿馬疾馳而來。
馬上之人,身穿黑色勁裝,腰懸佩劍,長相俊美,英氣逼人,一雙深邃的眸子帶着冷冽的光澤,一身霸氣,一股凌厲的氣勢直衝雲霄。
許白蘇看着朝她飛奔而來的顧赤堇,心中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她看着顧赤堇迫不及待的翻身下馬,然後在自己身旁站定。
顧赤堇伸出手拉着許白蘇的手,緊緊攥在手心裏,他一雙墨黑深邃的眸子看着許白蘇。
“阿蘇......我回來了。”
他的聲音低沉醇厚,溫柔無比,帶着濃濃的思念和眷戀。
許白蘇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他擡起頭,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顧赤堇的眸子帶着溫柔的笑意。
四目交接,許白蘇只覺得眼眶溼潤,她看着眼前高大俊朗的男人,一顆心砰砰跳動,像個小女孩一樣,也不管現在他們就站在府門口人來人往的都能看到,她伸出手抱住了顧赤堇的勁腰。
他的懷抱溫暖而結實,寬厚而安全,讓許白蘇貪婪的依偎,捨不得離開半分。
他瘦了。
“我好想你啊。”
許白蘇呢喃着,聲音軟糯而嬌柔,帶着幾分撒嬌和委屈,顧赤堇聽着她的話,只覺得一顆心化成水。
“我也是。”
他低啞着嗓音迴應着許白蘇,兩人相互依靠,緊緊擁抱。
他的阿蘇倒是被照顧的很好,隆起的小腹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更加豐腴了些,臉頰也比之前圓潤了許多
。
他愛死了這樣的許白蘇,也心疼她受着這樣的孕育之苦。
許神醫看着這對小夫妻,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他輕咳了一聲,打斷了二人。
“你倆要秀恩愛,也該找個安靜點沒人的地方。”
許神醫的話讓兩人鬆開了彼此,許白蘇看着許神醫一臉笑意,她有些尷尬的低着頭,顧赤堇倒是很坦坦蕩蕩的牽着許白蘇的手,走到了許神醫的面前,行禮。
“祖父,我回來了。”
許神醫笑呵呵的看着許白蘇和顧赤堇。
“嗯,回來了就好,快進府吧,一路上辛苦了。”
許白蘇聽着祖父關切的問候,她抿脣淺笑,她挽着顧赤堇的胳膊,一副幸福的模樣。
許神醫看着這二人恩愛的樣子,不由得欣慰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