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輕輕搖晃着手中的酒杯,對於自己參與的計劃被曝光出去,他一點都不生氣,也不擔心,反而覺得這樣會很有趣。
對他而言,創造神明,只是一場微不足道的實驗罷了。
沒有變數的實驗,那未免太過無聊,他倒想要看看接下來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此刻,散兵的神色很不好看,教令院的造神計劃竟然被曝光了出去。
若是有人因此干擾破壞了造神計劃,致使他無法成功成神,這種事情可是他絕對無法容忍的。
“無論是誰,都無法阻止我成神。”
……
【-納西妲用自己的力量拯救了被控制的須彌子民,保護了旅行者。
作爲神明她有好好履行自己的職責。
曾經在迪娜澤黛童年時,由於身患魔鱗病無法外出,沒人在意她的想法,是小吉祥草王在陪伴着她,爲她講述外面世界的故事,與她成爲朋友,鼓勵着她,讓她能夠擁有自我。
納西妲也不曾放棄,那些被流放到沙漠地帶阿如村,精神失常的瘋學者。
她會通過虛空將力量賦予那些瘋學者,讓他們擁有保護阿如村的力量,成爲阿如村的守村人,被村民們善待。
可就是這樣一位十分善良,一心爲須彌子民着想的神明,卻被教令院那羣傢伙囚禁了起來。
畫面一變,只見小吉祥草王孤身一人,被困在無邊的黑暗之中。
她的心聲被所有觀看者聆聽到了。
“我想成爲一個合格的神明,爲此而不斷學習,不斷傾聽民衆的心聲,不斷找尋拯救世界樹的方法,渴望追上那個身影,追趕上大慈樹王的身影。”
“然而,我卻被禁足在淨善宮中,卻被賢者們創造新的神明來取代,卻不得不將我的意識都封閉在無邊的黑暗裏。”-】
看到這裏,很多人都憤怒了。
尤其是須彌的民衆,他們很多人都對於這位新生的神明並不瞭解,因爲小吉祥草王基本從不在世人面前露面,教令院也幾乎不公佈關於這位神明的消息。
他們只以爲草神是不願管理塵世,哪知道原來是被囚禁了起來。
教令院的人不看重那位新生的神明也就算了,可他們竟然想要人爲創造出一位神明代替草神,將小吉祥草王當成棄子,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該死的賢者,你們都做了什麼,草王好歹是一位神明,更何況她還是樹王的輪迴。”
“淨善宮,還真的把善良淨化掉了啊。”
“狗還知道感恩呢,那羣自稱賢者的傢伙連狗都不如。”
“不去信仰愛戴我們的神明,竟想着自己創造神明,教令院的老傢伙,你們腦袋被驢踢了嗎?”
小吉祥草王的擁護者更是恨不得殺入教令院,取那些賢者的狗頭。
就連沙漠那些對樹王無感的人,都很想罵教令院那羣混蛋。
那些卑鄙的賢者,實屬在不做人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啊。
桓那蘭那夢境中,一羣蘭納羅也在商議。
“教令院的那些那菈是壞那菈。”
“真希望有那菈法留納那樣的那菈出現,給予他們教訓。”
“草王在夢境中看到了我們,她應該很想見到我們。”
“或許是怕我們遭遇危險,草王從來不向我們傳來任何信息。”
……
教令院的人在看到光幕上的內容後心中十分不安,這光幕爆料的信息實在是太多了。
囚禁草王,創造神明,這些祕密竟然都被揭露了出去。
有不少人都在光幕上咒罵他們,甚至有冒險家尋求組隊,想要強攻教令院,營救草神。
一些學者見狀急忙發佈了公告,言稱不關自己的事,對這些事情一概不知,力圖撇清關係。
“唉。”
一座監牢前,烏代輕嘆一口氣。
剛剛他們的大賢者不知怎麼了,突然變得如同野獸一樣,虛空終端上也找不到答案,這本就讓他十分頭疼。
現在這光幕,更是將教令院的計劃曝光了出去。
他已經看到須彌民衆們有了要反叛的苗頭,現在新神還未誕生,教令院的統治地位看樣子要不保了啊。
若是有人強行打進來,他怕是也要跟着遭殃。
“汪汪汪。”
監牢內的大賢者發出一聲怒吼,心裏無比的憋屈。
剛剛他身爲男人的象徵被莫名其妙奪走了,然後身體又無法控制的學起了野獸,結果被自己的手下當成是怪物囚禁了起來。
他很想咒罵那些廢物手下,可是他卻無法說話,只能發出如同狗一般的叫聲。
忽然,他聽到了烏代的聲音,對他說道:“大賢者大人,教令院的計劃都被曝光了,現在我們危險了……哎,你都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我還和你說這些有什麼用。”
烏代猛的搖了搖頭,離開了。
大賢者聞言實在是難以忍受,再一次發出了怒吼,但在遠去的烏代聽來卻只有犬吠的聲音。
“汪汪汪……”
……
一心淨土中,影的神色清冷,那羣愚昧之人竟敢囚禁神明,真是太猖狂了。
也就是欺負小吉祥草王善良,弱小。
若是她的話,直接就……無念、斷絕。
感受神的恩典吧,幫她試試刀吧。
——死後世界——
雜魚王波塞冬憤怒的戳爆了身旁的岩石。
神明本該高高在上,左右人類的命運。
可在那個世界,神明竟然被囚禁了起來,這可將神明的臉面都丟盡了。
還有那羣人類,竟敢妄圖創造神明,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人類就該被毀滅,那個樹王選擇庇護那些愚蠢的人類,就是個錯誤。”
“一羣雜魚。”
由於被自己眼中瞧不起的人類斬殺,波塞冬直到現在還記恨着人類。
無論是那個世界的人類,他都很希望能夠被徹底毀滅掉。
“不是所有人類都十分不堪。”
一旁的哈迪斯十分沉穩的說道:“曾與我戰鬥過的那位始皇帝,還有剛剛光幕上曝光的自來也,以及草帽一夥,他們都值得被尊重。”
波塞冬雖然很傲氣,目中無人,卻也對這位兄長十分尊敬,對於兄長的話語他也不好反駁什麼,只是有些無奈的說道:“雖說如此,但褻瀆神明之人,理應遭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