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吵了。”
少年的話剛落，一旁的黑衣人便曉得，走上去，對着張雅的臉，狠狠地甩了幾巴掌。
“啪啪啪。”清脆的耳光聲，迴盪在包廂裏。
張雅慘叫着，她的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嘴角溢出鮮血。
“閉嘴！”
說罷，少年不再理會張雅，徑直走到沙發旁坐下，翹起二郎腿。
“嗚……”張雅捂着自己的嘴巴，痛苦地坐在地上哭泣起來。
“這次只是小懲罰，希望你能好好記住，東西可以亂喫，但有些人不是你可以碰的。”
少年的語調很慢，一字一句卻擲地有聲，充滿威懾力。
聽了他的警告，張雅渾身一震，眼底閃過懼意。
“我……知道了……”她咬着牙點頭。
今天自己真的倒大黴了！
從小到大就沒有人敢這麼對自己，可是現在卻連受到兩次的威脅。
顧念，顧星熠！
總有一天我也會讓你們嚐嚐被人欺辱的下場！
“怎麼？心有不甘？”黑衣少年擡起眸子看向她，幽深的瞳孔，令人捉摸不透他此時的想法。
張雅嚇得一愣，連忙搖頭：“沒、沒有，我不敢。”
聞言，少年勾脣笑了笑。
“說說看吧，那件事顧悠悠是不是也有份？”
冷冽的聲音傳來，讓張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顧悠悠？！
他怎麼會知道？
許是沒有想到少年竟然會突然提及悠悠，張雅有一瞬間的錯愕。
而這樣的表情恰好被少年捕捉到，他微眯起眸子，危險的氣息蔓延。
“不說嗎？”少年再次問道。
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怒火，張雅嚇得立刻回神過來，微顫顫的擡起頭，“不關悠悠的事，是……是我一個人指使的。”
似是怕少年不相信，張雅繼續補充：“真的，悠悠什麼都不知道，是我看顧念不順眼，所以，纔想着爲悠悠出口氣。”
張雅說完之後，少年並未說話。
整個房間內安靜得可怕，彷彿只剩下張雅急促的呼吸聲。
她不禁嚥了咽口水，頭微垂着，不敢直視那人的眼睛。
“呵～你看小念不順眼？那你這雙眼睛要不要我幫你摘了？嗯……”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猶如大提琴般悅耳動聽，可卻讓人毛骨悚然。
說罷，少年又拿出那把小刀，在張雅面前把玩着。
坐在地上的張雅，聽着少年的話，身子忍不住往後退了幾分。
看着他連忙搖了搖頭：“我……我以後都不敢了，顧學長，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張雅害怕極了，少年手中的小刀在燈光下泛着寒光，她生怕說錯一句話，自己的眼睛就不保了。
“放過你？！一個謊話連篇的人，我該饒？”
少年的聲音冰冷，眼底更是毫無溫度。
“顧學長，我真的沒說謊，是我僱人圍毆顧念的，不關悠悠的事，真的，我發誓。”
張雅緊張地舉起右手，做出發誓狀，額頭的汗隨着臉頰滑落。
“聒噪。”
少年的話剛落，站一旁的黑衣人又走上前，對着張雅的臉又猛扇了幾巴掌。
本就已經紅腫不堪的臉，這下變得更加嚴重了。
“求求你……顧學長，放過我吧！”
張雅哭着哀求，淚水和鼻涕混雜在一起，樣子十分狼狽。
少年的眉頭緊皺，眼裏全是厭惡。
“滾。”
“謝謝顧學長！謝謝！”聽到他的話，張雅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忍着膝蓋上的疼，掙扎着爬起身，踉蹌地向門外走去。
但走到一半，她又停了下來，似是想到了什麼，轉過身看向少年，“顧學長，我……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說。”
少年不語，只是冷瞥了她一眼。
張雅低垂着頭顱，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眼底劃過陰險。
顧念，假如你三哥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還會那麼護着你嗎？
到時候，一切都屬於悠悠的了。
而且，悠悠如果知道，我那麼幫助她，她一定會很感激我吧？
想到這裏，張雅頓時露出一絲笑容，眼底閃爍着算計。
“顧學長，其實，顧念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簡單，她就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而且，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周圍的空氣，好像變得更冷了。
張雅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原本想要說下去的話也吞了回去。
少年盯着她，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冷厲，聲音冰涼刺骨。
“怎麼不繼續了？”
張雅咬着下脣，思緒掙扎了片刻，終究還是鼓足勇氣，繼續說道。
“她……她今晚還來找我算賬了，你看我膝蓋的傷，就是她弄的，顧學長，只有悠悠纔是溫柔善良的，顧念她心思歹毒。”
此話一出，屋內的氣氛更加僵硬，少年的眸色愈發暗沉。
他猛地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張雅，“你說什麼？小念來過這裏？說！”
冰冷的嗓音夾雜着濃濃的怒意，讓人不寒而慄。
張雅驚恐地睜大雙眸，看着越靠越近的少年，嚇得一下子又跌倒在地。
少年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眸中的陰冷讓人膽寒。
張雅拼命地點了點頭，顫抖着開口解釋道：“是的，顧念今晚確實來找我了，她逼着我舔地下的紅酒。
還讓人拍視頻，發到網上，然後她就走了，顧學長我沒說謊，顧念她真的不是你想象中那麼簡單，她就是一個……”
“唔……”話還沒說完，脖子就被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掐住。
少年狠狠地瞪着她，眸底佈滿殺戮之色，咬牙切齒地吼道：“閉嘴！”
張雅被少年掐住喉嚨，痛苦地掙扎着，伸手想掰開他的手指，卻發現根本沒用。
“咳咳……”她難受地掙扎着，臉色漸漸漲紅，雙眼翻白，一副快喘不過氣的模樣。
看着她這個樣子，少年嫌棄地鬆開手，一腳將她踹開。
張雅癱軟在地上，趴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氣。
少年蹲下身子，揪住她的頭髮，強迫她與自己平視，眼中盡是嗜血的光芒。
“我的小念，是個什麼樣的人，也配你來說？看來你還是學不乖，這張嘴巴太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