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寒不禁點頭。
蘇月耐心講解道：“上古大戰前，人族和妖族都是互通有無的關係。但上古大戰後，人族上層出現內亂，就沒落了三十萬年，許多上古的傳承都糊里糊塗地消失了；而我們妖族的上層從沒有變化哦。”
江寒心中瞭然，怪不得自己在夏國很少找到關於上古的信息，原來人族的歷史出現了斷層。
“好了。”龍雅收回身份令牌。
龍城廣場原本半徑只有千米，現在半徑至少是十萬米。
江寒目瞪口呆道：“怎麼變得怎麼大？”
蘇月看見江寒前所未有的驚訝，開懷笑道：“玄武大陣裏蘊含了空間法則哦。”
“天地的至高法則之一嗎？”江寒不禁喃喃自語。一個法陣卻蘊含至高法則，江寒感覺打開了一層思想的束縛。
此時江寒周身道意涌動，雖然不足以悟出法則，但也難能可貴。
龍雅和蘇月都靜靜等待，對江寒的想法各有不同。
龍雅感嘆不愧是父皇選中的人。
蘇月則是有些擔心，以江寒這樣的修道天賦和速度，自己可能把握不住這個棋子。
一會後，江寒周身的道意才消散。
江寒看向兩人，道：“謝謝。”
畢竟這裏是龍族，她們沒有在自己悟道時干擾自己，這本身就是一種尊重。
“快點開始吧。”龍雅丟下一句話就來到龍城廣場的中心，等待比試的開始。
江寒對着蘇月點了點頭，也來到了龍城廣場中心。
龍雅瞬間完成換裝，一身休閒的衣裙變成鎧甲，一把大劍出現在手中。
蘇月看着一人一龍，莫名地有些羨慕。但她很快恢復過來，飛上天空，用妖力強化聲音。
“比試開始！”
隨着蘇月的一聲令下，江寒和龍雅瞬間出手。
與此同時，龍皇和其他七位妖王正在皇宮大廳裏觀看鏡花水月。
鏡花水月裏赫然就是龍城廣場內的畫面。
七位妖王都已經知道了江寒的戰績。狂焰獅王更是目不轉睛地看着江寒，眼中全是戰意。
而這一切都是蘇月的安排。蘇月做莊，邀請龍皇和妖王下注。
蘇月開了兩邊：龍雅勝，壓一賠二；江寒勝，壓一賠十。除了龍皇沒壓，其他妖王都壓龍雅勝。
龍皇難得露出一絲笑意，可惜沒有平局的選項，不然他一定壓。
龍城廣場，龍雅的大劍和江寒飛劍已經對拼了上萬次。
龍雅面色平靜，有所保留。
江寒周身熱氣蒸騰，武神境已經火力全開才勉強跟上龍雅的速度。
江寒後撤，拉開距離。
龍雅饒有興趣地站在原地等待。
“鎧甲合體！”江寒心中默唸。然後身體瞬間被鎧甲法相覆蓋，猶如神魔。
觀看鏡花水月的狂焰獅王眼中充滿暴怒，對於神魔的恐懼依舊留存，揮之不去。其他妖王都沒有注意他，只有龍皇看向他。
狂焰獅王平息怒火後，龍皇才移開視線。
“再來！”江寒大笑出聲。
風雷翅一動，江寒瞬間出現在龍雅面前。
江寒的飛劍和龍雅的大劍再次對砍在一起。
蘇月看着他們不斷提高劍速，對拼時產生的火花讓她的眼睛有些不適，觀賞程度極差。
江寒感覺到了壓力，因爲無論自己如何提高出劍的速度，對方的出劍速度總比自己快一絲。
江寒心頭一顫，本命飛劍瞬間護主。
“嘭！”江寒倒飛而出。
本命飛劍黃牌在前，擋住了龍雅大劍的鋒銳，讓江寒沒有被一劍兩斷。
龍雅則是眉頭緊皺，對時間法則的掌控還是不夠。
江寒腳踏地面，梨出了百米長的痕跡才停下，嘴角鮮血流出。
壓下五臟六腑的傷勢，江寒的飛劍瞬間回到手裏，近戰明顯輸了一籌。
龍雅看向江寒，雙手握劍，一劍斬出。
一道雪白的劍光殺向江寒。
江寒只來得及用飛劍阻擋，瞬間又倒飛而出。
雖然江寒落入下風，但蘇月並不覺得江寒弱，反而是覺得江寒的本命飛劍很強，至少是大成，不然根本擋不住龍雅的劍光。
龍皇和七位妖王都露出認真的表情，看出了其中的門道。
龍雅眼神一肅，大劍瞬間斬出數道劍光。
江寒已經回了一口氣，硬接了一道劍光後，風雷翅一動。
剩餘的數道劍光落在地面上，炸開了一個大坑。
江寒左右閃動，不斷靠近龍雅。
龍雅駐劍而立，背後出現巨龍虛影，嘴巴一張，神通巨龍吐息！
一條若大的光柱從龍嘴噴出。
江寒心頭警覺，拼命躲避，一條腿瞬間在巨龍吐息下蒸發。
江寒冷汗直流，發動不滅雷體，失去的腿瞬間長了出來。
龍雅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這個江寒確實有成爲自己道侶的本事。
時機剛剛好，江寒咧嘴一笑，風雷翅一動，飛上天空。
體內的先天之氣涌入本命飛劍，飛劍瞬間變成金色。
龍雅體內的靜脈有些刺痛，是剛纔妖力的劇烈消耗的後遺症。
她緊握巨劍，擺出防禦的姿態，在江寒的本命飛劍上，她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江寒使用入門級的劍道，在空中揮出一道又一道劍光。
龍雅不斷揮舞巨劍，壓力不斷增大，但她的眼睛卻越發明亮。
劍光下，她腳下的石板已經開始出現裂紋。
江寒微微一笑，清喝道：“巨劍術！”
一道金色的巨劍虛影破開天空，瞬間落下。
看着鏡花水月，狂焰獅王臉色蒼白，依舊記得那死亡一劍。
龍皇和其他妖王都有些緊張，感受到了江寒巨劍術的不俗，彷彿一把真正的金色巨劍，那裏有半分虛影的樣子。
蘇月最爲緊張，她就在戰鬥現場，最能感受到江寒巨劍術的那股鋒銳之力。
龍雅剛剛擋下江寒的劍光，瞬間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
沒有多想，龍雅依靠戰鬥直覺，將巨劍橫在頭頂，擋住了江寒巨劍術的鋒利。
這讓龍雅避免了像狂焰獅王那樣被一劍兩半。
江寒眼神一厲，法力瘋狂輸入到巨劍術上。
地板開始撐不住，龍雅的小腿瞬間下陷。
龍雅神色認真，一身鎧甲化作衣羣，體內真正的力量開始在壓力下不受控制地釋放。
江寒臉色一變，因爲金色巨劍竟然被她緩緩推開！
“鎧甲對小雅來說可不是爲了保護，而是一種約束。”蘇月嘴角一翹。
她很清楚龍雅的鎧甲有什麼作用，那就是壓制龍雅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