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瑤捏一捏她的小鼻子,逗一逗。
從牀上爬起來,陳瑤走到廚房,先燒熱水,熱水灌進水壺。
昨晚沒喫完的米粥從空間取出來,鍋裏刷上一層油,端着一大碗麪糊,里加上一點點臘肉粒。
舀上一勺倒入鍋中,麪餅攤平翻面,來回折騰,直到麪糊用完,香香的麪餅子,月芽吸着鼻子,揉着眼睛從牀上順滑下去。
噠噠的跑到廚房,大聲喊道,“阿姐。”
陳瑤招手示意她走近一點,拿出一張麪餅給她,月芽接過,小口咬住,臘肉粒在口中揮發,有層次感,月芽兒喫到臘肉,鹹香,眼睛一亮,睜得大大的。
“阿姐,是肉,好好喫,阿姐也喫。”
月芽兒舉起麪餅,陳瑤蹲下咬了一小口,麪餅邊角焦焦的,帶一粒臘肉,喫着嘎嘣脆,很有嚼勁。
兩人在竈邊喝着粥,喫着餅子。
月芽兒笑得天真無邪,她也不知道阿姐爲什麼會有喫食,只覺得阿姐厲害。
外面傳來咽嗚聲,陳瑤嘴巴咬着餅子走過去,在角落裏看見一團,大灰狼擡起頭,望着她口中的麪餅,口水拉絲掉在半空中。
眼神是渴望,它沒動,一人一狼對視一分鐘,陳瑤拿下口中的麪餅丟了過去,轉身走進廚房。
月芽兒坐在大木柴上,雙腿伸直,端着兒童餐盒喝着粥,打着飽嗝兒。
陳瑤看見人喫完,從外面拿出溼毛巾給月芽兒擦臉,端着鹽水讓月芽兒漱口。
小盆裏還剩一點點粥,就幾口,陳瑤端着粥到外圍倒在地上,大灰狼看着她又看看地上的一點粥,看見走進去,大灰狼靠近,伸出舌頭舔粥,甜的,舔完只能看見一塊溼地。
收拾好東西陳瑤用揹帶揹着月芽兒,手提一個布袋子,裏面裝着一些東西。
趁太陽還沒徹底升起來趕路,陳瑤身後跟着大灰狼,不遠不近,她走幾步,後面跟幾步。
陳瑤回頭看着它,大灰狼也停下腳步。
“阿姐,是狗狗。”月芽兒驚呼!
“是啊!是狗狗。”她的語氣意味不明!
陳瑤轉身向前走,身體變好,腳程加快。
大灰狼也跟着加快腳步,一路走來看不到希望。
陳瑤在天黑前走到城門,她以爲這些地方總會有人賣喫食吧!
陳瑤想着去買一輛馬車趕路,大灰狼看見城門沒敢跟進去。
從石牆大木門走進,很安靜,家家戶戶大門緊閉,陳瑤先是跑到衙門,大門敞開着,她走了進去,草,連縣太爺都跑了。
裏面座椅,木牀都不見了,房間空空蕩蕩。
陳瑤沿着街往另一邊走,看見門匾寫着車馬行。
她用力敲門,門吱呀一聲開了。
灰塵撲面而來,陳瑤退後,用手扇着捂住口鼻。
哎,難道這裏也跑光了。
陳瑤無精打采,月芽兒望着這樣的景像,張大着嘴巴。
看見前面有客棧陳瑤趕緊跑過去,裏面有人坐在一邊,整張臉眼眶凸了進去。
陳瑤上前一步打探,“請問,這城裏還有什麼地方能買到糧食?”
那人擡起頭,搖着頭,都沒力氣說話,眼裏無光等死。
這些人早已經跑路,是啊!乾旱已經過了兩年,能跑的,有門路的早走了。
陳瑤一家家搜尋,發現幾具乾屍,和幾個破碗。
等她從另一個城門走出去,那隻大灰狼從遠處跑來使勁搖着尾巴。
月芽兒歡喜喊道,“是狗狗,它跟來了。”
陳瑤想着,它願意跟就跟着吧!比人老實。
沒有代步工具,她們蹲在路邊乾枯大樹下,陳瑤從包裏拿出餅子,月芽兒坐在地上,拿着餅子喫,她喫一口,大灰狼張一口,喫着空氣。
陳瑤喫着餅子喝着水,眼神眺望遠方。
月芽兒偷偷給大灰狼丟食物,陳瑤看見,“月芽兒你給了它喫,你自己餓肚子怎麼辦?”
月芽兒看着餅子,捨不得,轉過身背對着啃着餅子。
陳瑤囑咐月芽兒不要亂跑,她自己一個人跑到山坡下,她肚子好疼。
陳瑤捂着肚子,蹲在一邊,使勁,喫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從空間拿出開賽塞露,吃了一個香蕉,又拿出紅心火龍果,能拉肚子的都吃了一個遍。
拉不出來,肚子沒剛纔疼了,陳瑤只能起身。
不會被憋死吧!
等她走近,大灰狼吧唧嘴,嘴角還有水珠,看來月芽兒偷偷摸摸給了喫的。
看見阿姐回來,月芽兒跑過來抓住她的衣角。
“阿姐,你去做什麼?那麼久纔回來。”
想到月芽兒和自己一樣的情況,陳瑤從空間拿出開塞露倒入碗中,“月芽兒過來把它喝了。”
月芽兒聞一聞,怪怪的氣味,她聽話,端着碗小口抿了一口,臉上舒展眉頭,是甜的。
“阿姐,這是糖水嗎?”
傻孩子,開塞露,潤滑油,潤腸通便。
月芽兒喝完砸吧嘴,意猶未盡,沒喝夠。
她們收拾東西準備出發,月芽兒堅持自己走一段路程,她看阿姐揹她辛苦。
月芽兒手裏拿着棍子杵着,走起路來一點不像兩歲孩童。
陳瑤手裏出現一個麪餅,有臉大一張,不薄不厚,回頭丟在路上。
她跟在月芽兒身後,怕她摔倒。
大灰狼看見食物趕緊喫,好喫,大口喫飯才香,喫完舔着嘴,四隻腳邁開起跑,有力氣了。
追上她們,大灰狼慢慢靠近越月芽兒,走在月芽兒身邊。
月芽兒走路一晃一晃,要不是大灰狼已經摔倒,月芽兒樂呵呵發笑。
“嘿嘿!”
她們在山林之間穿梭,這邊山路窄小,路面凹凸不平。
還有一些碎石滾落在路中間擋着,她們繞過石頭,這天亮得早黑得快,都沒走多少路。
陳瑤帶着月芽兒坐在一邊休息,抹着臉上的汗水。
喝幾口水,修息半會又起程。
前方出現三個人,什麼時候出現的,陳瑤沒注意,她們衣裳破爛,臉上卻不像飢餓之人。
雖然蓬頭垢面,皮膚黝黑,臉上有肉,走在陳瑤左邊,不遠不近跟着,陳瑤注意着,只要她們不亂動,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