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開出了商超範圍,馬路上開汽車的人很少,兩旁沒人開的汽車已經報廢。
汽車回去與來時路走得不一樣,經過一條街道,裏面有大喇叭聲,都是說一些臨時工,陳瑤往裏面看了一眼,人好多,都在努力活着,氣溫還沒到最低點,那時候,冷得都不敢出門。
她們很快回到山上,有一輛汽車在她們前面,一輛軍綠色越野車,高大車身很快消失,等她開着汽車追上去,從路口看見汽車開進一條小道。
面前從大路駛過,等過了十來分鐘,麪包車停在路邊,裏面的門從裏面開門,麪包車開進去,從後視鏡看着大芸關門在鎖上鐵鏈。
軒軒和大黑從車上下來,一人一狗抱着玩具進門,大芸也也來幫忙,東西被放進一個房間,裏面做了保溫,窗戶被封,就算冷屋內也不結冰。
陳瑤走到暖房,裏面有熱氣,小夥計上已經冒出綠芽,過不了多久就長出蔬菜,這些被大芸管理得很好。
當她走到牛棚,裏面的奶牛正在喫飼料,還有青草,種植空間裏遍地都是青草,勾奶奶牛喫。
陳瑤回到客廳,看見一人一狗圍在壁爐邊烤火。
她走到廚房看見一盆牛奶,大芸這時候走過來接過牛奶。
壁爐上牛奶冒着熱氣煮着,一開始還有一點腥味,等牛奶熱燒開後去除腥味,軒軒端着熱牛奶,慢慢品嚐一口,“好好喝?”兩個眼睛眯在一起。
大門口門鈴響起,陳瑤警惕走到可視鏡看着大門外站着一男一女,女生手中提着一個小盒子。
陳瑤從身上摸出一個口罩帶上,又取下門旁邊的羊絨帽戴上,等她開一邊門,露出一個人寬,“什麼事?”
女生見裏面出來人,是一個女人,全身包裹着,露出甜甜微笑,“姐姐我們是新搬過來的,這是我做的小熊餅乾,希望你不要嫌棄品嚐!”
陳瑤看着女生一身白色羽絨服,戴着可愛兔耳朵帽子,身材嬌小,身旁的男人沒有不耐煩。
陳瑤伸手接過,“謝謝好意,家裏不方便外人,以後請勿打擾!”
陳瑤關上門,反鎖!
等她提着食盒走進客廳,大黑搖着尾巴,陳瑤拆開盒子,從裏面拿了一塊餅乾丟給大黑,大黑跳起來一口接住,吧唧一口喫下。
門外兩人轉身離開,男人看着女友,“我就說不要來送,都住那麼遠,都是獨門獨棟,肯定是不想被打擾?”
女生嘟着嘴巴,埋頭往外走,“就是想搞好鄰居關係嘛?這天這麼冷,要是那天缺什麼來不及下山,也好來接借東西,這山上又沒幾戶。”
兩人向外圍走去,最後上車離開。
軒軒一個人坐在爬行墊上,身前是一堆拼圖。
這樣的天氣,每天都要喫湯鍋,鍋裏燉着兩個大豬肘子,焦糖色外皮,看着很有食慾,鍋裏面還有一些黃豆。
大芸又從廚房端出一份菜,裏面是一份炒豆乾,等菜擺齊,軒軒洗了熱水,和大一起期待喫食。
大黑一隻狗得了一個大肘子,還有米飯,陳瑤看着大黑,吃了餅乾也沒事。
——
在城市一個角落裏,一個大工地上,有很多工人聚集在一起,他們面前燒着一大堆木柴。
這些人身上裹着被子,都沒幾件厚衣服。
坐在火邊還吸着鼻子,其中一人帶着黃色安全帽,男人四十幾歲,手中拿着煙,有一下抽一口,煙霧在空氣中飄散。
“什麼時候開工,這是要餓死我們,工資半年一結,都沒過年,老闆電話打不通,是不是被凍死了?”
坐在一旁的幾人,臉色蠟黃,“誰知道呢?廚房也沒食材了,這附近買菜都開始收現金,我們都沒錢,難道去偷?”
幾人說話間,一個稍微年輕點的男人從外面跑回來,笑嘻嘻的,手裏提着東西,東西一丟,哈着氣,伸手在火苗上,“這天可真冷,你們猜猜袋子裏是什麼?”
“喫的啊,毛三,你去哪搞的食物?”
說着從裏面提出一物,一頭十來斤的大黃狗,身體僵硬!
毛三看着幾人指着袋子,“運氣好,準備去農家院附近碰碰運氣,路上發出一隻凍死的黃狗,狗肉可是大補,今天能喫一頓好的了。”
其中一人手裏夾着煙,排斥,“你們喫,家裏養過狗,吃不了!”
男人揹着手,縮着身子往外走,眼不見心不煩!
毛三見人走了,“切,矯情,都這時候了還在乎這些,來,我們來處理,今天喫肉了!”
這是一個大型工地,好多本地工人和有房子住的,都已經離開,剩下的是家在外地,人又住在工地無處可去。
走到外圍的中年男人,看着工地,不知道去哪裏?
腳步沒有停,他現在也不好意思回去,走着走着,來到本地農家院外。
院子中有人走了出來,警惕看着男人,“你在我外面走來走去做什麼?”
男人窘迫,“對不起,馬上離開!”
肚子不爭氣叫喚,特別響,“進來吧!家裏還有一些剩麪條要不要喫?”
男人眼前一亮,瘋狂點頭,跟着年輕小夥進屋,屋內有熱氣。
男人站在門口接過麪條,是用袋子裝着,摸着還有溫度,男人已經好幾天沒喫飯了,接過筷子就開始喫,幾口吃完麪條,湯湯水水都喝了乾淨。
男人最後提着一個塑料袋離開,裏面有米,還有一些土豆,男人彎腰道謝。
心情很好,提着食物往工地走,等他回來,裏面漂着肉香。
“過來喫一點?”
男人舉着袋子,“好心人給了一些食物,你們慢慢喫!”
男人回到鐵皮房,把食物放好,又用衣服包上,怕土豆凍換。
一個電塔上,有幾個工人正在搶修電路,城市中這些日子都在出外勤,這這些線路根本修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