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就連徐秋淺本人也不知道。
因爲她不是原身，所以也沒法替原身原諒她，只能感嘆，如果當年陸無爲沒有在死之前說那樣的話，這些事情也不會發生。
如果陸無爲沒有說那樣的話，趙冬月會怎麼樣呢？
或許，會直接領她進入青玉宗，但是不會收趙冬月爲徒，趙冬月在外門摸爬滾打，憑藉着自己的氣運，慢慢地一步一步的向上爬。
只可惜，沒有如果。
不過如今趙冬月倒是可以成爲外門弟子，慢慢一步一步向上爬了。
徐秋淺拍了拍趙冬月的肩。
“你自由了，應該高興纔是。”
“我、我只是感到茫然……”
她從小生活在華岑真人的安排下，被華岑真人拋棄，就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對於未來也一點規劃都沒有。
徐秋淺搖頭。
說實話，趙冬月算是被養廢了。
好在現在不算晚。
“只是去外門而已，等你築基之後，就能進入內門，不過以後所有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修煉資源也要靠你自己，你肯定能做好的。”
再怎麼說也是天道寵兒。
各種機遇肯定不會少。
很快，華岑真人便派人將趙冬月送到外門。
趙冬月交出自己內門弟子的令牌和服飾，來到外門，被分配到一間宿舍，和內門一個弟子一間洞府不同，外門是兩個弟子一間房。
同一間房的室友正在修煉，看到她微微皺眉，只覺得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簡陋的環境讓趙冬月產生巨大的心理落差。
她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找華岑真人，但是她還是咬牙控制住了，甚至自己鋪了牀，去領了外門弟子服飾和令牌，跟着管事師兄忙着種靈植忙了一整天，下午一個人去外門食堂吃了飯。
回到宿舍後，她就躺在牀上，將自己埋在被子裏。
眼淚不住往下落，卻沒有哭出聲。
因爲她知道，就算哭出聲也沒有人會在意了。
她每時每刻都想回到內門，想向華岑真人道歉，不想再一個人，可是她也只是想想。
阿衍說了，以後她什麼都要靠自己了。
他相信她能做好。
那她就一定會努力做好，讓阿衍看到，她可以做好！
而且阿衍說得對，這不正是她渴望的自由嗎？
她應該感到高興纔是。
想到這兒，趙冬月胡亂擦去臉上的淚水。
“我會努力的，阿衍……”她喃喃着，沉沉睡去。
【叮，趙冬月大女主光環已剔除六成！宿主修補好青玉宗bug，獎勵築基期基礎法術大全一本，以茲鼓勵！】
聽到這個提醒時，徐秋淺挑眉。
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啊。
她剔除了趙冬月六成大女主光環，本來就是她自己決定的事情，但是系統卻爲此獎勵了她一本築基期基礎法術大全一本，還以茲鼓勵。
這個行爲……
怎麼說呢，就好像在鼓勵她繼續修補bug一樣。
不，不是就好像，應該說就是。
“我突然有些好奇你的來歷了，系統。”徐秋淺饒有興致說道。
系統這時候就開始裝死，什麼也不說，只當做沒聽見。
徐秋淺也沒有繼續追問。
反正這個什麼修補bug也不是強制性的，她是感興趣，但是她還有很多事情沒完成呢，等完成了再說吧。
有那些靈石引靈陣這樣的資源做餌，赤瞳閣的六位行動很是迅速。
就在趙冬月前往外門的第十天，那邊就傳來了消息。
“陳墨寒死了！”
徐秋淺喫驚：“他真的死了？”
“千真萬確，你現在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宗主發了很大的火，放狠話要找出殺陳墨寒的人，宗主召集了好幾位真人，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出來了。”
“那赤瞳閣的那幾個呢？”
“已經逃了，逃之前他們聯繫了我，說讓我之後把剩下答應給他們的東西都準備好，他們會過來取。”
沒想到赤瞳閣的那幾個行動竟然如此迅速。
“什麼時候？”
“明天。”丁嵐問徐秋淺，“那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見他們嗎？還是我送過去就行？”
徐秋淺一臉莫名其妙。
“送什麼？”
“靈石和引靈陣那些啊，之前你答應他們的。”丁嵐說完，見徐秋淺的表情，頓時明白，“你從來就沒有打算真的給他們？！”
“當然。”
“那爲什麼……”
說完，她就反應過來。
原來元衍是在給徐秋淺報仇！
這可是一石二鳥，既解決了陳墨寒，又解決了赤瞳閣的那幾個，還不用他們動手，只是浪費了幾瓶七品納元丹。
徐秋淺微微一笑：“他們既然做了那樣的事情，就該承擔相應的後果。”
丁嵐打了個哆嗦，縮了縮身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想起之前對徐秋淺做的那些，如果真要計較的話，她可是導致徐秋淺靈脈損毀最重要的那跟導火索。
就在這時，她驚恐的發現元衍竟然看向了她。
“丁嵐，接下來我要你去做一件事。”
“什什麼事？”丁嵐嚇得都結巴了。
“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你只要去跟青玉宗宗主自首，說出自己赤瞳閣的身份，以及自己之前和赤瞳閣的那些人做的那些事情就行，當然，這次的事情你就不必說了，如果宗主問起，你就說你毫不知情，懂了嗎？”
完了。
果然元衍還是朝她下手了。
這麼嚴重的事情，她去自首，還有活路嗎？！
丁嵐哭喪着臉。
“您當初不是說，只要我聽話，按照您說的做，您就……”
“廢什麼話，讓你去就去！”
丁嵐頓時就不敢再說什麼了。
她算是發現了，跟着這位，就不能有多餘的廢話，讓幹就幹，要不然肯定會被懟。
想到之前籤的契約書。
對方總不可能連契約書的契約之力都不在乎了吧？！
咬咬牙。
“好，我這就去自首！”
徐秋淺臉色這才緩和過來。
“記得過去的路上一定要讓人瞧見，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尤其陳墨寒的事情，你也要跟青玉宗弟子說出來。”
她冷笑一聲。
青玉宗宗主肯定想壓下此事，但她偏不讓他如意，她就是要鬧得滿宗皆知。
還有原身的事情。
她要讓所有青玉宗的弟子都知道，原身究竟經歷了什麼，遭遇了什麼。
而青玉宗，又失去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