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配撕了對照組劇本(快穿) >第248章 表小姐對照組24
    林晚再是年輕氣血旺盛,魏衡那破身子也不可能只抱着她取暖,林晚也不可能把自己當做抱枕送給他,所以很快魏衡不僅被迫穿上了冬衣,連被子也蓋上了。

    魏衡露出蒼白絕美的臉,控訴般看着林晚:“你嫌棄我。”

    林晚:“……要不,我讓韓江來憐惜憐惜你?”

    戲演上癮了是吧?

    魏衡一僵,這才悻悻的收手。

    如林晚所料,這場風雨來得極大極兇猛,沒多久路便泥濘了,再加上附近並沒有村莊可以投宿,便只能自行在車裏用小紅爐做晚膳食用,直到入夜頗深,纔看到一個農莊,這才前往借宿。

    當時雖然風雨已小,但秋寒卻更深了一層,魏衡下馬車的時候雖然已經很當心了,卻仍舊吹了風,便是喝了薑湯,半夜也依舊發起了熱。

    好在林晚與他同牀共枕,第一時間發現了,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果然滾燙的一片。

    這人的身體也未免太弱了,才吹了那麼一點兒風,還喝了薑湯,居然還是起熱了。

    可人都起熱了,又有什麼辦法?

    林晚只得起身去給他煎藥,魏衡只是起熱,並沒有燒糊塗,聽到身邊的動靜也睜開了眼睛:“怎麼了?”

    “你起熱了。”林晚按住想跟着起身的魏衡:“你躺着吧,我給你熬藥去。”

    好在她臨睡前也怕他起熱,拿了兩包藥回來和小紅爐藥罐木炭等放在屋子裏備着,要不然還得冒雨出去拿。

    魏衡摸摸額頭,果然起熱了,只林晚在爲他操持,他哪裏躺得下,起身裹着棉被靠坐在牀頭看她忙碌,咳嗽一聲道:“辛苦你了。”

    “還好。”林晚搖搖頭,將藥罐放在小紅爐上,回來看他:“感覺難受嗎?”

    “就時冷時熱的,頭有點兒暈,倒也不是特別難受。”魏衡從被子裏伸出手去拉她的手,冰冰的,又看她只着中衣,忙催促她:“你趕緊的把衣服穿上,彆着涼了。”

    林晚應一聲,將外衣穿上了,見魏衡實在不願意躺下,便將厚衣服拿過來給他穿上,又用棉被將他裹得嚴嚴的。

    魏衡望着她平靜的神色,忽地問:“你嫌棄嗎?”

    “嗯?”

    “我身體這般弱,不知何時便沒了,到時候你便成了寡婦。”魏衡緊緊的盯着她,似是要把她的心思看透:“你會不會後悔?”

    林晚神色平靜:“別想這麼多,好好養病。”

    魏衡又想拉她的手,林晚打了他一下,將他的手塞回去:“不要亂動。”

    魏衡便沒再亂動:“好,我聽娘子的。”

    “你這身子一直這樣不行。”林晚沉吟了下:“得好生調理一番。”

    魏衡嘆息道:“原本在宮裏的時候一直都有專門的太醫爲我調理身體的,只後來出了事,便停了。”

    此事林晚也是知曉的,她把過魏衡的脈,他其實是先天不足,這些年在宮裏用最好的藥滋補着,其實底子已經恢復了很多,只他知曉自己不得皇帝寵愛,也因爲沒有母族扶持,對上那些虎狼一般的兄弟沒有勝算,因而他便一直裝體弱,常年喝藥。

    可是藥三分毒,他喝了那麼多年藥,到底還是對身體有了損傷,因此此番下獄又一路折騰,他的身體便有些承受不住,一陣秋風便能讓他着涼。

    想到此處,林晚道:“停了也好。”

    魏衡看她,她解釋道:“是藥三分毒,你喝藥喝多了,對身體傷害也大。”

    魏衡點頭,喉嚨又癢,咳嗽了一聲,才道:“是。”

    兩人對視一眼,似有了些默契,自此後林晚開始接管魏衡的飲食用藥。

    此前俱都是韓江他們爲魏衡打理的。

    別看林晚似乎和他們關係挺好,但這些要緊的事情他們從來都不會交給林晚,顯然他們尚未能完全信任林晚,也是直到這一刻,魏衡才真正的信任林晚,將性命交託在她手裏。

    因爲林晚發現得早,魏衡喝下藥後發了一身汗,次日一早熱便退了。

    但因爲雨還沒有歇,仍不能成行,如此耽誤了好幾天才重新出發,又過了兩天,韓江拿着一封信來找魏衡。

    “是京城用飛鴿傳書傳來的消息。”韓江道:“已經到了兩天,因着咱們遇雨延遲出發,是以遲了兩天。”

    這會兒京城會送來什麼消息?

    魏衡看了才知道,竟是上次那封密信的後續。

    等到林晚回來,他將信遞給林晚,林晚接過揚眉:“是京城的回信?”

    “是。”魏衡含笑點頭:“全都被你猜中了。”

    林晚看完之後很滿意,一切都在她的預期中。

    “這事兒辦得不錯,你可要好好嘉獎你這下屬。”林晚道。

    魏衡苦笑:“我倒是想嘉獎他們,但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拿什麼嘉獎他們?”

    “你這個太子做得也太寒酸了。”林晚吐槽。

    魏衡微微笑:“你忘記了,我現在已經是廢太子了。”

    林晚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倒是沒說什麼。

    魏衡手裏要是沒點能耐,那劇情裏他也不可能拖着殘破的身軀和周景明一起殺回來,差點兒將五皇子給滅了。

    林晚忽地問:“你甘心嗎?”

    魏衡脣邊的笑容頓了頓,而後又恢復如前,望着她眸光深深:“你說呢?”

    自是不甘的。

    皇帝當初能夠登上帝位,大半功勞都在他的母族,可母后一去世,皇帝便處心積慮除掉了他的母族,剪除了他最大的助力,還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讓他飽受後宮和那幾個兄弟的欺凌,那一段日子,他便連活着都艱難,好幾次他差點兒就死了。

    好在皇帝身邊的太監曾經受過他母后的恩惠,他只讓對方幫一個忙。

    他讓對方從名和利方面勸說皇帝,讓他暫且留下自己的性命。

    皇帝到底也是個要面子的,先皇后有賢名,先皇后的母家對他也大有幫助,先皇后已經病逝,先皇后的母家也被他剷除了,若是還連一個體弱太子都容不下,傳出去也未免太難聽了。

    再加上立個傀儡太子對他來說,的確是有利無弊,因此他便出手護了一護魏衡,如此魏衡才得了喘息之機。

    但他雖然仍舊是太子之尊,卻是個擺設太子,他因爲體弱,便是去上課都是斷斷續續,平時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東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比閨秀還要宅。

    等他了可以聽政的年紀,皇帝便像是忘記了他一般,還是大臣上表才允許他聽政,他知曉皇帝以及其他皇子都不會想讓自己站在朝堂上的,但他也不能全然放棄,因爲他趁着能夠聽政的時機學了不少,只在皇帝問及的時候他並不展露睿智,如此再加上三天兩頭的病,才得以留在朝堂聽政,最後還領了六部最閒的禮部。

    也因此纔有機會培植心腹。

    可他如此辛苦的謀劃,皇帝一句話便化爲烏有。

    當初皇帝賜婚他和林晚,他並無不甘,唯有嘆息,林晚自小在定西侯府長大,他娶了林晚,便有機會得到定西侯府,但這並非他所願。

    若是他想收服定西候,他有的是法子,沒有必要壞別人的姻緣,更何況他本就是體弱之人,又是這樣的處境,娶了誰都是害了人家,何苦來着?

    他想登上那個位置,是因爲他有不甘。

    這跟無辜少女沒有關係。

    只到底還是扯上了關係,還連累了定西侯府。

    魏衡從京城出來的時候,身邊並不敢帶太多人,就是怕惹眼,那樣反而不安全。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世上竟有未卜先知之人,誘得五皇子派人來刺殺他,甚至連周家都不放過。

    如今林晚問他甘不甘心?

    魏衡是真的想笑。

    情緒一波動,魏衡喉嚨發癢,又咳嗽起來,咳得有些激烈,蒼白的臉都染上了紅暈。

    林晚輕輕的給他拍了拍背,又給他倒了一杯溫水:“不必這般激動。”

    魏衡擡眸看了她一眼,因爲咳嗽他眸子水潤潤的,眼尾迤邐,竟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要攀折的極致脆弱,叫林晚狠狠的動了心。

    她似乎,從來都沒有養過這麼嬌弱的花,試試,倒也無妨。

    林晚心隨意動,親了上去。

    魏衡愣怔瞬間,也很快摟住了她。

    等兩人平復下來,林晚問他:“京城那邊可要回復?”

    魏衡看她:“你有什麼想法?”

    林晚攤手;“除了五皇子必須死,其他人,當然是越亂越好。”

    魏衡微微一笑:“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放心吧,他們會見機行事的。”

    兩人對視一笑。

    五皇子竟敢朝他們伸爪子,自是不能饒,必須得死。

    楊舒晴纔是罪魁禍首,但她有大用處,正可利用她攪動風雲。

    等京城那幾個皇子鬥得你死我活的時候,他們正好可以在西南發展自己的勢力。

    “西南,是你選的吧?”想到這裏,林晚忽地心念一動,問道。

    魏衡早知道她的聰慧,因此被她識破謀劃也並沒有慌亂,而是含笑點頭。

    林晚回憶了一下週復禮跟她說的朝廷情況,“你的母族乃是定北將軍府,歷代爲皇家鎮守西北,手握三十萬大軍,也正是因爲如此,當初才能扶持皇帝登基,而鎮守西南的也是武將世家穆家,聽聞穆老將軍與你外祖父不合——看來這傳聞很有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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