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慶雲瘋狂地搖着頭,嘴裏嗚嗚咽咽不停地祈求着,她實在是太痛了,每次痛得想要暈過去的時候,身上的人又會抓着她的頭髮讓她清醒過來。
“沒有嗎?那昨天晚上我怎麼看到有人喫飯的時候笑得嘴都要咧開了?今天早上還在飯桌上說‘反正三嫂腳傷了平時也做不了事,乾脆就不要喫雞蛋了’這種話,難道是我聽錯了?”
徐慶雲除了哭着搖頭,也做不了其他,她現在心裏恨得要死,可系統說它已經沒有能量再對廖國慧發動技能了,所以她纔不得不打徐嘉怡的主意,因爲她與廖國慧有血緣關係,如果她出了事,那廖國慧的氣運肯定是會受到影響。
結果她沒想到廖國慧防她跟防賊一樣,下個地都要帶上徐嘉怡,雖然計劃沒有成功,但昨天看着廖國慧瘸着腿回來,她心裏還是非常開心的。
這人這麼喜歡讓自己斷胳膊斷腿,如今她也瘸了一條腿,那就是活該!
可是現在這人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就連那瘸了一條腿都是這人爲了躲懶裝出來的,不僅如此,這人還猜到了她要對徐嘉怡動手,她忙活了半天,這人除了昨天下午曬了一會太陽,屁損失都沒有,而自己如今卻被對方折磨得哭爹喊娘!
天啊!求求您老睜開眼,將這個惡魔一個閃電劈死吧!
老天並沒有聽到徐慶雲的祈求,盧長青也沒有對徐慶雲心慈手軟,既然敢對小孩子出手,那就別怪她辣手摧花了。
足足讓徐慶雲疼夠了十多分鐘,盧長青這纔將她的四肢給她重新接了上去。
看着牀上頭髮散亂涕泗橫流的徐慶雲,盧長青心情非常好。
“以後給我乖乖的,今天中午的火給我好好燒,否則下午咱們繼續。”威脅完人,盧長青仰天大笑出門而去。
徐慶雲將嘴裏混合着臭味和口水的抹布取了出來,趴在牀頭乾嘔不止,嘔着嘔着忽然就嚎哭起來。
想她生活過的四個位面,哪個位面像這個位面這般憋屈無助,魅力完全沒用,系統又幫不上忙,每天還要生活在別人的武力威脅之下,但凡惹了對方不高興,直接就上分筋錯骨手,疼得她哭爹叫娘。真是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絕望,真想……算了,還是不想死。
徐慶雲在心裏呼喚了一聲系統。
半晌後,奪寶系統纔回應了她,因爲它之前處於休眠狀態,所以完全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你這是怎麼了?”
“廖國慧那死女人剛纔又打我。”徐慶雲哭訴道:“系統,要不我們就不奪廖國慧的氣運吧,我實在是打不過她。”
奪寶系統在心裏罵了一句廢物,冷冰冰地道:“那你想做什麼?”
徐慶雲有些氣短地建議道:“顧欽這個氣運之子的氣運也是夠我們穿越到其他位面的,要不我就只專攻他一人?”
奪寶系統都想把徐慶雲這個廢物女人給直接弄死了,順風局不聽它的建議,逆風局則只想逃避,當初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碰到這個廢物點心。
“你可要知道爲了改造你的身體和攻擊廖國慧,我已經將前兩個世界轉換到的能量用光了,如果我們在這個位面只奪走氣運之子的氣運,那到了下個任務位面,我可能就無法爲你開啓技能了。”
奪寶系統心中鄙夷,小三就是小三,除了牀上功夫了得,其他地方真的是一無是處,要腦子沒腦子,要手段沒手段。它已經想好了之後的退路,既然徐慶雲這個蠢女人這麼喜歡睡男人,那它就成全她。
等這蠢女人榨乾了這個位面的天道之子後,它就直接弄死她和廖國慧,在天道規則對自己出手的時候,它就綁定廖國慧的靈魂,相信這世界沒有人不怕死,在新生與死亡之間選擇,只要腦子沒問題,廖國慧都會選擇新生。
徐慶雲不知道她堅定的後盾已經有了裂痕,盧長青也不知道系統已經盯上了她的靈魂,死亡和新生,道路兩頭的人,究竟如何才能躲過命運的齒輪?skr~
盧長青發現自從上次她好好收拾了徐慶雲後,對方在自己的面前簡直乖順得過於可怕,都不用自己吩咐,家裏的活計全被她一個人包圓了。原本以爲能過幾天舒心日子,結果有一日下午,蔡玉芬從地裏衝了回來在門外大聲叫罵。
“廖國慧,你給我滾出來!小妹的那些閒話是不是你對村裏人說的?”
房門被蔡玉芬拍得震天響,盧長青給孩子掩好被角,擡着一條腿蹦到門口將門打開。
“媽,你怎麼這會回來呀?地裏都忙完了?”
廖國慧一見盧長青便指着鼻子罵道:“小妹的閒話是不是你說出去的?你這個心腸惡毒的懶婆娘?難怪那天那麼積極主動地要下地幹活,原來是在這等着我呢!”
盧長青裝傻,“媽,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我說小妹什麼閒話了?”
站在蔡玉芬身後的徐慶雲也一臉懵逼,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她這個當事人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蔡玉芬義憤填膺地道:“你說小妹懶,在家裏什麼也不幹,地不會下飯也不會做,所有家裏的活計都是你一個人做的,是不是這樣?”
盧長青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道:“沒有呀,我說了小妹會幫忙燒火。”
蔡玉芬指着盧長青“你你你”了半天,最後氣不過,大巴掌就朝她臉上扇了過來。
盧長青不是傻子,腦袋往後一仰便躲了過去。
蔡玉芬見她敢躲,本來就氣得跳腳,這下更是火冒三丈,伸手就用力推了盧長青一把。
盧長青只覺這老太婆不長記性,田裏的事才過幾天啊,纔剛被碰瓷了,這次還要來。
“哎喲!”
盧長青非常誇張地叫了一聲,然後匍匐着倒在地上,握着右腳鬼哭狼嚎起來。
蔡玉芬上前拉扯盧長青嘴裏叫罵道:“我又沒用多大的力,你給我起來,裝什麼裝!”
盧長青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道:“我哪裏裝了,你剛纔推我沒有站穩,摔下去的時候碰到我右腳了。”
徐慶雲很沒形象地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廖國慧是如何騙過衛生所那個半吊子醫生的,明明腳踝就沒有被傷到,那個庸醫居然還給她開了塗抹的藥酒,搞得全家人都覺得這瘋婆娘是真的傷了腳。